16. 妒忌
    祝颂秋不说话,擦掉快掉出来的眼泪,低头从布袋里掏出了一颗蜜饯,红着眼圈塞进徐行渊嘴里。

    “……对不起。”

    她垂头丧气,道歉的声音很小。

    徐行渊定定地看着她,舌尖裹着那甜中带点微酸的果脯,悄无声息的重重吮吸了一下后才伸手轻轻把人揽在怀中,极为生疏地拍了拍她的脊背。

    “徐行渊,你是个坏蛋。”

    “嗯。”

    揪着他的衣服埋在他怀中的人,脾气很坏,声音闷闷的,像是撒娇一样轻哼:“以后不许再丢掉我送给你的东西,听到了吗?”

    包括那些贴身物件吗?

    徐行渊迟疑了一下,腻在他怀中的祝颂秋立马凶起来,眼泪都还没擦干净,便在他怀中拱来拱去的哼哼唧唧。

    “你干嘛要沉默,是不是还在嫌弃我送给你的小——”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徐行渊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按到怀里,声音故作沉稳的应她:“没有。”

    眼见这小祖宗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徐行渊索性一直按着她不给动,表情依旧一派正经,撩开眼皮看向正含笑垂眸喝茶的云晚。

    “郡主舟车劳顿,还是先回驿站休息几日吧,过些日子是太后寿宴,届时自然会帮你引荐摄政王。”

    被捂住嘴不给说话的祝颂秋听到这句话后,猛地瞪圆眼睛。

    她记得的,云晚以着当年的“恩情”要挟,搭上摄政王那条线后,便狠狠坑了一笔徐行渊。

    具体经过她也不太清楚,只是清楚的记得,上辈子的阿渊为此受了重伤不说,北疆的军权还被云晚夺去了三分之二。

    这个坏女人!

    祝颂秋跟只闹腾的小狗一样,不断在徐行渊怀里挣扎,“呜呜”的说不出话,便试图转身去凶这个坏蛋。

    “乖一点。”

    徐行渊微微拧眉,怕她撞到桌子伤了自己,索性直接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不顾旁人的目光,声音放轻的哄着人。

    “好了好了,不生气,秋秋,乖一点。”

    他以为祝颂秋是讨厌自己和其他女人有来往,所以抬眼示意今夏送人。

    云晚自然识趣,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行渊怀中的女孩,很漂亮,灵动得像是只不谙世事的猫儿。

    这样干净的物件儿,不知道脏了会是什么样。

    唇边弧度深了几分,她正欲收回视线,却冷不丁的对上徐行渊的目光。

    漆黑寒凉,泛着浓重的戾气和杀意,几乎是同一时间,包括今夏在内的所有覆面影卫,都不约而同的转身侧目,犹如看一具尸体般幽幽凝视着云晚。

    血腥的警告意味让整个茶厅的气氛如坠冰窟。

    不过祝颂秋并没有感受到,她正生气呢。

    才扯开徐行渊的手,她便凶巴巴的瞪着他,很不开心的说道:“你不要给她引荐。”

    “嗯。”

    徐行渊应得很敷衍,垂眸斜睨了一眼从始至终一直低垂着头,站在角落默不作声的姜衍,眸底满是讥诮。

    他故意不叫人离开,旁若无人的抱着祝颂秋,任由她长篇大论,理直气壮地说着云晚的坏话。

    等到最后她口干舌燥的停下来后,徐行渊才给她喂了口茶,平静的问道:“你在吃醋?”

    祝颂秋:“……对。”

    她好像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十分霸道的抱住自己的好姐妹。

    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心里明白阿渊肯定是不想透露她自己的真实性别,所以那天才会故意生那么大的气,就是为了打消她的试探。

    既然好姐妹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逼她。

    总有一天,她会让阿渊主动坦白她的一切!

    祝颂秋自我调节的很迅速,再加上徐行渊喝了那么一大碗苦药,她心里憋着的气也全都被哄没了,现在又甜腻腻的挨着人撒娇。

    “我不想你和她牵扯上关系,你不要理她,也不许理她。”

    软乎乎的一小团就趴在自己怀里,还说着这种话,即便知道其中的算计要占上绝大多数,可徐行渊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低头埋入祝颂秋侧颈处,克制着呼吸,细细嗅闻着她的味道。

    比官袍上面残留的要浓郁得多。

    “嗯。”

    他额角青筋绷紧跳动,声音沉哑的应着。

    祝颂秋完全没有多想,只当姐妹生病变得脆弱了些,才会这样粘人。

    她心里藏着窃喜,极为喜欢阿渊这样,好像很依赖她一样。

    得意的翘着嘴角,她低头抓住徐行渊的小拇指,用自己的去勾住,很幼稚的摇了摇,嘴里念念有词。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阿渊想当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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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头问他,清亮干净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这样认真而专注的看着徐行渊。

    漂亮得让他头皮发麻。

    长达六天的戒断反应在这一刻得到了惊涛骇浪般的反噬,极致的,陌生而怪异的情绪如同烟花般在他的世界里轰然炸开。

    徐行渊原本想以身入局的,却发现自己根本受不了她的算计。

    所以投降般退缩,幼稚而荒唐的吵了一架后,犹如缩头乌龟一样躲了六天。

    等到如今,他才清晰而理智的发现——这场名为驯养的角逐,猎手甚至没用上什么力气,自己就兵败如溃堤。

    前后时间甚至都没有一个月。

    祝颂秋一定是全天下最为优秀的阴谋家。

    徐行渊呼吸很乱,略微慌张无措的垂眸藏住自己的失态,声音很模糊的应她:“……嗯。”

    ——

    一直到下午,魂不守舍的姜衍才回了自己的药房。

    不过才进了院子,他便远远瞧见了站在尽头的乔矜。

    对方仍旧一身红衣,似乎消瘦了很多,额角的伤疤还留着痕迹,脸上的伤也还在隐约可见。

    显而易见,这位大小姐回到侯府遭受到的屈辱,恐怕寻常人根本想象不到。

    不过姜衍并不关心他这被硬塞过来的徒弟。

    疲乏的垂着眉眼,他一如既往的温吞老实模样,背着自己的药箱,默不作声的就要越过乔矜往里走。

    可下一秒,那站在阴影里,沉寂得犹如一滩死水的人,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块锦帕。

    绣着秋叶,精致的很,只是很明显的被洗过一遍,现在还有些湿。

    姜衍猛地顿住步伐,呼吸尽数堵在胸腔里,死死盯着被乔矜拎住一角的锦帕。

    上面未干的湿痕颜色很深,像极了那天晚上被他含在口中舔吮后的模样……

    本来洗过一遍,属于她的味道就已经很淡了。

    可现在,还被别人碰过,那恶心的脂粉香肯定全都把她的味道遮盖掉了!

    他从来没有过什么东西,为什么捡回来的都要被别人染指?!!

    姜衍从胸腔中挤出的呼吸一点点粗重起来,眼尾挣出血丝,像是被逼到极致的野兽,猛地伸手死死掐住乔矜的脖颈,声音里的妒忌和恨意浓得近乎滴血。

    “为什么要碰它?!”

    “谁允许你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