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向安如同看不见自己亲生儿子的痛苦一般,仍旧不厌其烦的向每一个人揭露姜衍的恶毒。
“……他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他们兄弟两几乎没了大半条命,往后数年,不辞辛劳的悉心教导,处处关爱,把他捧在手心里疼。”
他眼睛红了一圈,痛恨难忍道:“可他呢?!他是怎么回报的?!”
“仅仅因为他母亲给弟弟做了个布偶,就嫉妒横起,偷换汤药,使得兰心活生生疼死……”
他似乎哀伤到了极点,被旁边的小厮搀扶着,弓腰捶胸痛哭流涕道:“兰心至死都在为他求情,甚至还拿出自己的所有嫁妆,来换这个白眼狼的平安。”
祝颂秋没有说话,捏着布包的手却在一点点用力,似乎正因为那些说辞而愤怒。
被姜景死死按在血水里的姜衍近乎绝望,脸色灰白,死死盯着祝颂秋的背影。
细雨已经停了很久,但风还在吹着,卷着湿润的雾气扑在姜衍脸上,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他所有喘息。
要是现在死掉就好了。
他为什么不去死呢?
他应该去死的。
恶心肮脏成这样,怎么不去死呢?
极端的自厌逼得姜衍喉口满是血腥,精神即将彻底崩溃的前一秒,他忽然看到祝颂秋猛地冲上去,正正朝着那伤心大哭的姜向安飞踹一脚。
后者根本想不到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会鲁莽到这种地步,一时不防,竟然真被她踹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放狗屁的人!!”
祝颂秋大骂,气得小脸通红,趁着姜向安没爬起来,卯足了劲的往他脸上踹,打,砸!
“你不是他爹吗?!事情查清楚了吗?!证据都有吗?!”
祝颂秋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在人要爬起来时,她又龇牙咧嘴的拎着布包“咚”的一声砸在他脸上,疼得姜向安捂着脸怪叫一声。
边上的姜家小厮想要来护住他家大人,谁知才朝前迈了一步,泛着冷光的刀刃便直接从后面抵在了他脖颈处。
那小厮瞬间僵住身体,愣怔侧目,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无数身着玄色飞鱼服的影卫。
他们拎着唐刀,于细雨雾霭中四散于各处,压着眼,冷淡肃杀的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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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任何试图靠近伤害祝颂秋的,杀无赦。
气氛凝滞到了极点,偏偏祝颂秋一无所知,脑袋都被这老东西给气得嗡嗡直响。
“还用他娘的嫁妆来换他的平安,我呸!我看你们一家子就是想吃绝户,眼红人家的嫁妆又不敢说,拿小孩来做文章,脸都不要了!!”
“蠢东西!还装着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你恶不恶心呀!”
祝颂秋气都喘不匀,硬是把人砸得鼻青脸肿,看着他滚得浑身泥泞脏污后才堪堪收手。
这被全家上下宠着养大的娇娇小姐,脾气是极大的,甚至有时候骄矜任性得毫不讲理。
就比如现在,她如同一只护崽的鸡妈妈,看都不看被今夏压跪在地上的姜景,视线直直落在那埋头弓背,跪在脏水里的姜衍。
他像是受了惊吓,呼吸急促混乱,像是泛了某种隐疾般死死按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息着,似是消化不了那过于庞大的情绪。
好姐妹的未来夫婿候选人,怎么能这样没出息呢?
祝颂秋眉头拧得很紧,隔着距离,凶巴巴的喊:“姜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