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怪？”
“妖与人结合，结晶就是如此？”
宁川一愣。
总算知道为什么世人都阻止妖和人谈恋爱了。
一时间，他想到了洛清影。
心情有些复杂。
不过也没纠结太多，毕竟情已深。
妖又怎样，她是自己娘子。
大不了不要孩子，两人相伴到老未尝不圆满。
当初，洛清影被李清廉威胁，估计也是怕自己知道她是妖，而不要她。
与其这样，她选择认罪自焚。
那样还能给自己留个念想：自家娘子只是杀人凶手，而不是妖。
这份情，得有多深才如此呢？
无德也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宁川的心事，淡淡一笑：“妖与人结合，有子嗣的概率很小很小。”
“具体也要看是什么妖，什么血脉的人。”
“子嗣不一定就是半妖半人模样。”
宁川听此，微微一愣。
转而好奇问道：“那么鬼怪呢？鬼怪又如何而来的？”
无德曾游历四海，知识极其渊博。
他负手叹道：“鬼怪，由来不易。”
“人与妖结合，小概率能怀上人怪。人怪还在胎中时，若母体死了，死气缠绕，人怪若是能活下来，那就是鬼怪。”
“妖与鬼结合，极小的概率也会生出鬼怪。”
“而有的鬼怪，是天地生养的，极其强大罕见。”
嘶！
宁川和慕婉儿听闻，面面相觑。
同时也刮目相看了。
这和尚，还是有本事的。
院子里。
听完无德讲解，慕婉儿瞧着地面显形的肖双双和石坚，朝宁川轻声问道：“现在妖也抓完了，我们要不要离开？”
宁川眸子微眯，摇了摇头：“不，还有红衣小女孩说的娘亲和爷爷，他们还没伏法，此事还未结束。”
慕婉儿一怔。
回忆起红衣小女孩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么，我们又如何寻找到她娘亲和爷爷呢？”
宁川思索片刻，瞳孔深深一缩：“既然她死活不肯说，我们就守株待兔。我想，她娘亲和爷爷会来找我们的。”
“走吧，先去看看，老石村里还有活着的村民没有。”
慕婉儿点头。
收了石坚和肖双双后，三人出了院子。
挨家挨户进去，只看到了一具具干尸。
有的躺在床上，有的挂在房梁……
宛如地狱。
整个小村，目前貌似只有老村长还存活。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村长家。
刚到门口，就见老村长着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老石村长看到宁川等人，立马上前，一脸悲痛道：“公子小姐，大事不好了。”
“我去请人修水缸，这才发现村民家里要么没人，要么已是干尸躺在床上。”
“唉，也不知老石村这是造了什么孽，竟落得如此下场！”
瞧着悲痛欲绝的老石村长，宁川眼眸微微一眯。
继而叹道：“这事我们已知晓，对了，我们还在石坚堂哥家院子里抓到了个红衣小鬼怪。”
“另外，肖双双和石坚不是人，也被我们抓住了。”
宁川说着，仔细打量老石村长的神色。
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然而老石村长只是微微一愣，继而喜道：“也就是说，公子你们为小村清除了妖孽？”
“老朽，谢过公子小姐，以及小师父了。”
老石村长躬身一拜，很是诚恳。
慕婉儿微微一笑，道：“老人家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我们还……”
她正要说什么，宁川立马打断，笑眯眯道：“老村长，我们太累了，想在村里住上一两天，不知可否？”
一旁无德见此，也懒洋洋地搭话：“是啊老人家，贫僧为了替小村捉妖，可是累坏了，得好好休息几天。”
老石村长微微一愣。
立马笑呵呵道：“为了小村安宁，几位劳累奔波，老朽怎么会拒绝呢？”
“公子小姐，小师父，你们想住几天，那就住几天。”
……
回到屋子。
宁川瞅了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的无德，皱眉轻轻问道：“你也察觉老村长不对劲？”
无德眼眸也未睁，抿了抿嘴：“实不相瞒，贫僧起初就觉得他不对劲，这才接近打探的，没想到遇到了两位施主。”
“你们说啥啊？老村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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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吗？”
房间里，慕婉儿一脸茫然看着宁川二人，噘嘴道：“我看他人挺好的，没啥问题啊？”
“如此诡村，他一老人家能安然存活？我可不信！”
宁川摇头笑笑后，去到床边。
踢了无德一脚，道：“就一间屋子，且这里有伤员，大师慈悲为怀，不应该让让床铺吗？”
慈悲为怀？
“我慈悲天下人，可天下人谁慈悲我？”无德不屑抿嘴。
看样子，似乎有什么故事一般。
他道后，倒也没占床位。
起来去到一角落，盘腿入定。
……
转眼，夜幕降临。
似人似鬼的嘶吼声隐约从远而近。
渐渐围绕了老村长家小院。
“来了！”
闭目养神的宁川和无德同时睁目，相视了一眼。
慕婉儿也被吵醒。
听着外面回荡不绝的凄厉嘶吼声，吓得小脸一白。
“莫怕，我们出去瞧瞧！”
宁川轻声安抚，搀扶起了她，同无德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
老村长杵着拐棍而立。
他身边，有一名面色惨白，双眸呆滞的女子。
身后则是一具具村民干尸，此刻正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老村长，果然是你！”
宁川望着老村长还有他旁边的女子，眸子微凝：“双面红衣小女孩是你造就的吧？你身边这位，应该是石坚的堂嫂吧？”
“你没烧了她，而是将她炼成了鬼尸，真是好手段。”
老村长听宁川如此说，轻哼了声：“没错，公子小姐，我本只想吓唬吓唬你们，让你们莫管此事的。”
“没想到你们竟然抓了我孙女，这我就不得不管了。”
说罢，他死死盯着宁川：“恩公，你还是将我孙女给放了，老朽可既往不咎，让你们离去。”
不知为何，那言语中似乎很忌惮。
慕婉儿听到宁川和老村长的对话，惊得合不拢了小嘴：
“老村长，那红衣小女孩是你孙女？怎么可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川这时笑了笑，轻声道：“大小姐，斗胆让我来推理推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