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伤你们自己来就可以啦。”校医黑线地说。
他给盛卿配好了退烧药拿过来,揉着肩膀说:“我实在是没劲儿了,你们自己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那么,我就先走了。”
校医说完,便打开医务室的门溜了出去。
在外面还碰见了等待的王知,校医问:“同学,哪里不舒服吗?”
王知摇摇头,道:“没有,我等人,老师,里面那位同学的脸受伤是不是很严重?”
校医:“……”
他要败给这些没有常识的贵族高中生了。
校医气急败坏地留下一句“他好得很”,随后扬长而去。
王知莫名其妙地看着校医离开的背影,等到人影看不见了又继续盯着医务室的门。
好想进去,但是他不敢。
过了几分钟,王知听到一道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他回头,看见冯清往他的方向走过来。
冯清奇怪道:“你怎么站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冯清说着就推门进去,王知连阻止都来不及。
医务室里,盛卿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托着秋深的下巴,秋深修长的脖颈向上仰着,露出脆弱的喉结,明明是正常的上药姿势,却因为两个人的长相太过俊美,而显出怪异的暧昧气氛。
看到这一画面,冯清握着门把手的手忽地一紧,他看向盛卿,道:“盛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盛卿抬手,棉签点在秋深的左脸颊上,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干的?”
冯清闻言,看了一眼秋深脸上的红痕,一下气短了,握着门把手的手松开,语气愧疚地说道:“是我的错,我踢球的时候不小心把球踢出场外了,秋深,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做的?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秋深说:“我没事。”
盛卿道:“别再有下次。”
冯清点头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消完毒上好药后,盛卿帮他贴了创可贴在脸上,两个白色的创可贴交叉贴在秋深白净的脸上,不仅恰到好处地遮盖了伤口,看上去还有几分不羁。
弄完这些,盛卿将多的垃圾丢进垃圾桶,站起身,说:“我先走了。”
冯清在一旁道:“盛哥再见!”
秋深则看了一眼被留在桌上的退烧药,他把退烧药拿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冯清注意到秋深的动作,问:“嗯?秋深,你刚刚拿了什么,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秋深言简意赅:“有点感冒。”
-
去过医务室后,秋深便赶紧回到教室赶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课程结束,秋深这次没有去10号食堂,而是在看过伯莱德学院地图后,去了5号食堂。
上面写5号食堂的开放时间会一直到晚上10点,正好适合放学后还要留在教室里自习许久的他。
5号食堂的餐品偏西式,价格要比10号食堂更贵,不过由于秋深之前一直在特招生专用窗口打饭,没花什么钱,因此卡上还有一大笔没有用的奖学金,所以秋深刷卡时也没有非常心疼。
用过餐后,秋深便回教室,路上看见了一座教堂,他不信教,不过谭院长相信,小时候的秋深经常被带着去做礼拜。
既然看见了,那便进去看看吧。
推开门,最先入眼的便是彩色百叶窗透进来的光,让秋深忍不住眯了眯眼。
“呀,是迷路的小羊吗?”
秋深闻言看过去,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对方穿着一身牧师的黑色长袍,胸前还挂着十字项链,他有着一头长发,随意绑着搭在了右边的肩膀上。
秋深道:“我没有迷路,只是进来看看。”
“我到任的第一天,便遇见了你这么漂亮的孩子,我想,这一定是主的恩赐。”
“……”秋深接不住对方说的话,决定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秋深木着脸转身离开,牧师的声音在后面回响:“以后若是有疑问,欢迎随时过来找我哦,主会回答你的问题。”
回到教室后,班长看见秋深的脸,笑着说:“这是校医给你贴的吗?给人感觉一下从乖乖三好学生变成不良版乖乖少年了。”
“不良和乖乖这两个词是怎么联系起来的?”秋深不解。
班长耸肩,无所谓道:“不造啊,看着你就莫名说出来了。”
“……”秋深无语。
上完下午的课,秋深便拿出书本开始复习期中考的知识,伯莱德学院是没有考试重点这一说的,整本书都是重点,而只是掌握了书本的内容也还不够,还需要把拓展知识也全部掌握才可以。
伯莱德学院的考试成绩对于特招生们来说十分重要,不仅是因为伯莱德学院巨额奖学金的认定,另外一个原因,是圣莱尔诺大学面向伯莱德学院的特别招生。
圣莱尔诺大学是全国最高学府,同时它也对全国高级学院的特招生有一定优待,如果在高中前两年取得前5%的全优成绩并且获得某一学科全国竞赛的一等奖,便能在高三上学期获得圣莱尔诺大学的面试资格,面试通过后将全免学费进入圣莱尔诺大学。
学习的时间一晃而过,秋深伸了伸僵硬的腰,把书整理好,背着书包去5号食堂吃饭,他掏出卡要刷的时候,有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
秋深把东西捡起,是今天在医务室里,校医给盛卿开的退烧药。
明明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结果走的时候却连退烧药都忘了拿,看来那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的风轻云淡。
秋深快速将饭吃完后,拿着退烧药去了盛卿的住宅。
他按了门铃,等待了好几分钟门也没开,然而里面却又亮着灯。
他拧了下门把,发现并没有锁。
“失礼了。”秋深说。
他进入玄关,没有看见人,走进客厅才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人。
盛卿很大一只,即使是逆天的大长腿此时也只能委委屈屈地屈缩在沙发边上,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俊美的脸上冒出了很多汗。
秋深上前摸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他推了推盛卿:“醒醒,学长。”
然而盛卿一动不动,看样子像是昏过去了。
秋深没办法就这样看着一个发着高烧的人无所作为,他去装了一盆水,拧干毛巾,将盛卿身上的冷汗都擦去。
他还去厨房看了一眼,发现基础食材都有,便熬了砂锅粥,回到沙发边上,秋深拿下放在盛卿头上的毛巾,正打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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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重新换一条时,盛卿醒过来了。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些迷茫,叫了一声:“爷爷。”
秋深:“……”他可还不想当人的爷爷。
“你醒了,把退烧药吃了吧。”
秋深给盛卿倒了一杯水,把药打开,递到他的面前。
盛卿的动作有些迟缓,呆呆地接过后把药放进嘴里都不知道吞下去。
秋深只好拿着水抵到他的嘴边,说道:“喝了它,吞下去。”
水进入盛卿的口腔,盛卿才终于反应过来地抓住了秋深的手腕,紧紧地攥住了他。
秋深用力挣了一下,发现纹丝不动,他不禁有些惊讶地看向盛卿,这个人力气居然能和他不相上下。
盛卿此刻彻底清醒了,琥珀色的眼睛里没了刚才的迷茫,紧紧地盯着他的眸子。
秋深和他对视了几秒,眨了两下眼,道:“……不苦吗?”
盛卿鸦羽似的睫毛微颤,他的手顺着秋深的手腕往上攀,握在杯沿和秋深的手背之上,他微微抬起杯子,将水喝了进去,喉结咕咚一下,药和水一起吞了下去。
秋深莫名地,鸡皮疙瘩起来了。
等到盛卿喝完水,他赶紧把杯子放下,手收了回来。
“好苦。”盛卿说。
“……因为你刚才不肯吞下去啊。”
盛卿的鼻子翕动,说:“好香。”
“是粥,你要现在喝吗?”秋深挠了挠手上的鸡皮疙瘩,站起身来。
“好。”
秋深去厨房将整个砂锅都抱了出来,放在客厅的桌上,随后想了想又进厨房拿了一个小碗。
其实他想让盛卿直接用砂锅吃,但想到刚才他连水都喝不好,还是决定算了,待会儿被砂锅烫地一手泡就不好了。
秋深装好一小碗,说:“吃吧。”
盛卿舀起一勺子就往嘴里送,呆滞了好几秒才吞下去,说:“烫。”
秋深:“……”
还好刚才没让他直接用砂锅吃!!
秋深说:“你这样当然会烫,不想吹的话就再放一会儿,等一下再吃。”
“哦。”
秋深看了一眼时间,拿起书包起身,说:“那我就先走了。”
盛卿说:“哦。”
秋深走到玄关处,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盛卿的后脑勺和肩膀,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真的可以吗?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秋深的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回去。
盛卿那副样子,让他想到了小时候身体不舒服却不敢告诉谭院长的模样。
他缩在床上咬紧牙关,努力闭着眼睛,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睡着,天亮后身体就恢复健康了。然而第二日他的身体便虚脱了,谭院长抱着他急急忙忙地去医院,冬星在他身边哭,秋深睁开眼后,看着医院花白的天花板,心里难受地像是吸慢了水分的纸,随便一碰就会粉碎,他的眼泪也跟着就冒出来了。
他真是个添麻烦的笨蛋。
光是逞强,病又不会好。
只会给人添更大的麻烦。
秋深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麻烦的嘴边,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