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大幅度晃动了一下,帘子掀开,带着一阵香气和一片烛光。
李循然一抬头看见车内的江因,被吓了一跳,要不是蜡烛先入,他看不清就大喊了。
今日知晓她入了宫,李循然还是紧锁着眉,推了推江因。
江因才悠悠转醒,语气迷糊:“李总管,你终于来了,人家等的好困。”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喊李总管总是害怕或者不屑,只有江因喊的……正气。
“你怎么在此处,你不是去春嫔那了吗?”李循然语调古怪。
知道李循然在宫内的眼线多,但江因也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
“我是偷偷溜进来的……”江因还没说完。
马车忽然驶动,李循然踉跄一下,差点一把跪在江因面前。
江因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借力过来,李循然摔在她身上,手刚好扶在她的肩上。
两人的呼吸交错,四目相对,刚要生出几分暧昧,李循然一秒弹跳起身,然后轻咳一声坐在另一旁。
“我是在春嫔娘娘处干活了,明天还要蹭你车入宫哦。”江因握上他的手,眼睫轻轻眨动几下,带着几分请求。
这样的语气李循然很受用,他勾起唇角:“咱家有什么好处。”
江因一脸娇羞:“人家都是你的人,两夫妻还分这些嘛?”
99:“宿主大人,你们……还没结婚。”
本意是想逗逗这个女人,没想到她竟……有那么一瞬间,李循然是被江因话语中的夫妻说愣的,几秒后,他连忙甩开她的手:“你这个女人,你真的是……无可救药。”
每每对上江因,他总觉得自己很容易破防。
马车很快驶到府上,江因硬要挽着李循然的手下车。
二友子等在府门前,刚想报告江姑娘不见了,然后就看见江姑娘挽着干爹的手从马车下来,又没说了。
李循然由着江因拉他,回到院子处,二友子吩咐了下人上菜,很快就布好菜在外边的桌子上。
毕竟李循然的房间那桌子是比较小,跟着他进屋,李循然不满的给了她一个眼神:“怎么不出去用膳?要咱家请你吗?”
“我请你一起可以吗?”江因说话眼神真诚,她替李循然解开了外袍,放到木架上,“我帮你卸妆吧。”
李循然神情疲惫,就由着她了,嘴上还是凶狠的语气:“你可不要弄疼了咱家。”
江因点头,笑着打湿毛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他的面容随着她的动作逐渐清晰。用胰子打出些沫,江因想着现代世界里美容师的按摩手法为李循然揉搓,再擦掉沫后,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出现。
李循然的脸本就有些白净,加上涂的粉晚上看的其实还蛮吓人的。
李循然睁开眼就看见江因有神的眸子,忍不住推开她,耳垂却微红。
“靠那么近,小心咱家挖了你的眼。”他说的话也不震慑。
江因有时候还蛮好奇,他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
卸妆的时间很快,两人出外厅用膳时,饭菜都还热着,刚刚好入口。
江因下午半天都没吃啥,就吃了几口马车上的点心。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她拿起筷子就挑了自己喜欢的,大快朵颐了起来。
李循然本没有什么食欲,无奈江因吃到好吃的就点头说这个好吃,然后夹到他的碗里面。
他都没咽下去几口,碗里的菜多的快要溢出来。
“好了,你吃就行。”他皱眉又吃下一口,但看见江因吃的香喷喷,又松了眉头。
一顿饭下来,李循然吃的差不多,江因抱的也差不多了。
休息一会儿,江因问了门口的丫鬟在哪沐浴,就被李循然叫了几个丫鬟带去沐浴,还说她昨天不洗澡,他以为是江因的奇怪癖好。
李府的沐浴间也是一边池子,幕帘隔着,另一边是地面浴桶。
“谁不洗澡,明明是刚来不敢问好吧。”江因没好气的从浴桶起身,自己裹上毛巾,擦着头发。
丫鬟被她喊到外面候着,她穿好李循然叫人准备的衣服,还是包着头发回房了。
刚刚过来一路上还有几个小厮,怎么现在都没人了,一阵冷风吹过,江因还是比较怕古代阿飘的,加快了脚步回去。
刚走进李循然住的院子,就看见一堆人围在那处,李循然站在台阶上,满脸厉色。
他眼睛眯起,声音染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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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还不丢了匕首,等咱家请你吗?”
江因踱步到李循然身旁,顺着视线,就看见了被围着的那处,是一个凶恶的人,他拿着匕首乱指,小厮们隔着半米都不敢上前。
劫持者身子微微抖起来,他就是想来问这个死太监拿多一点银子,总不可能让他哥死的那么便宜。
见这群小厮都不敢阻拦,他两三步举着匕首往前冲,小厮不敢肉搏,退后间无意让出一个空隙。
匕首径直冲到李循然面前,当银光真闪到面前,他一下宕机了。
见他有危险,江因一把扯下擦头毛巾,一下打到劫持者脸上,然后一脚踹过去,双手将毛巾拧成一股绳,反身跳去他身上,用毛巾将他勒倒在地上。
二友子见劫持者被制服
,也冲过来,按住他的手,喊来了门口的守卫。
劫持者被绑在柱子前,还恶狠狠道:“姓李的,你最好放了我,再给点银子,我就把事情烂在肚子里,不然我就到处说。”
李循然微微闭眼,呼吸有些乱,没想到后患那么快就来。
“说什么废话。”二友子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
劫持者被打偏了头,立马对二友子碎了口唾沫:“呸,我今晚回不去,我婆娘那家子立马去县衙击鼓。”
“贪得无厌。”二友子知晓是干爹假救驾那件事,要是真如这个人所说,那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二友子微微抬眼看向干爹,毕竟这事也是二友子办的,怪罪下来自己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江因在一旁看着,院子里屏退了下人,就剩二友子、李循然、江因、劫持者和门口的一个守卫。
“要多少?”李循然捡起那把差点刺中自己的匕首,手臂微微颤抖。
“不多,也就两千两。”
“爷,我已经给过他们五千两了。”二友子怕被误会,慌忙从兜里拿出字据。
劫持者笑的奸诈:“李总管这个位置到手的财都不止这个数啦,不用在意这点的。”
看着劫持者贪得无厌的样子,李循然心里可不会相信他们不会为了钱再次出卖自己。
他垂眸,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