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霁霖脸色变得很难看,“谁和你说我有女朋友了?别听外面的人瞎说。”
喜多难过极了,低低的道:“你就算有女朋友,但也不能对我凶巴巴的,这样我会讨厌你的。”
易霁霖捧过她的小脸,正色的看着她,“今天是我不对,不应该那样凶你,但是,你以后出门,不能只顾着自己开心,这边和华国不一样国,这边很危险,你要是身边没个靠谱的人,我是不会让你自己出去的。”
“还有,没有什么女朋友,不要乱想。”
喜多见他一直避重就轻,心里越发的沉闷,“停车,我要下去!”
司机只得停下。
易霁霖皱紧了眉头,伸手去拉她。
喜多根本不想理他,甩开他的手扭头就进了屋。
管家见她气冲冲的回了卧室,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得看向易霁霖。
易霁霖脸色也不太好,看着她的背影,沉声道:“去准备喜多爱吃的宵夜,还有,跟着她身边的人不太行,换一批稳重点的。”
宵夜很快做好了,管家去敲了几次门,但房间里一点声响也没有。
最后一次敲门的时候,里面直接传来重物砸在门上的声音。
管家便不敢再去打扰她了。
这要是放在以往,喜多不肯吃东西的话,易霁霖肯定是要哄着的,但这一次,他铁了心要纠正一下她的性子。
他看着桌子上精致的宵夜,皱眉道:“不吃就算了,冷她一晚上,不能再纵着她了。”
管家没敢说话。
家里气氛很差,从他们回家起,就处于一种随时可能要发生大事件的状态。
这要搁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他是易家的老管家,知道易霁霖对喜多的宠溺程度。
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她要星星,绝不给月亮。
虽然这几年喜多过来的次数并不多,但这屋子的设计,有一大半是和喜多的喜好有关。
就连她用过的,不玩了不要了的东西,也有专门的楼来封存。
由此可见,易霁霖对她的上心程度。
所有人都只当这是易霁霖宠自己的小妹,可只有这个老管看得清清楚楚,喜多脖子上的那枚钥匙形状的饰品,很不一般。
虽然那钥匙上面镀上了一层特殊的金属材质,掩去了它的本色,但他敢肯定,那钥匙绝对是易家金库大门的钥匙。
这就意味着,喜多成年后,会是易家的当家主母。
虽说易霁霖和喜多没有血缘关系,他的身份也早就回归易家,但毕竟这里面有一层外人不太看好的关系。
不过,身为易家大管家,在易家生活了四五十年,他管不了这些,他只认那把钥匙,主子把钥匙给谁,谁就是易家的当家主母,就能赢得他所有的忠诚和偏爱。
凌晨的时候,次卧的门悄悄的打开了。
一抹娇.小的身影从门里溜了出来。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偷偷的往厨房的方向摸去。
刚进餐厅,她就发现桌子上放着好些好吃的。
有蟹黄小馄饨,酒酿小汤圆,一小碗剥好的蟹肉,还有她喜欢的汤包。
她上前摸了摸,发现这些东西竟然还是热的。
她饿得不行,管不了太多,坐下来就吃。
吃着吃着,她发现不对劲。
转头就看到易霁霖站在二楼的书房门口,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有一种做贼被抓包了的羞耻感,起身就想跑。
但看到还没动的蟹肉,又觉得有点可惜,便端起小碗几口就塞进了嘴里。
完了又端起还没来得吸的汤包,起身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易霁霖看着她脸上气鼓鼓的样子,心早已软了一大半。
转头对身边的人道:“送一杯凉水进去,汤包有些烫,让她别烫着了。”
第二天,喜多还是躲着不肯见易霁霖。
早餐的时候不见人影,午餐的时候也躲到一边。
下午他从公司回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人。
他皱了皱眉,开口道:“喜多呢,怎么没见人?”
管家看向后花园的方向,“刚才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好像在和姜小姐视频打电话。”
易霁霖一边松开领带,一边把西服扔给管家,“中午没出来吃饭,后来出来没有?”
管家道:“有的,您一离开,喜多小姐就出来了,吃得很香。”
易霁霖点点头,“看来这次的厨子不错,昨天晚上的宵夜她也喜欢,给厨子长工资,让他对饮食多上心,亏不了他。”
“是,主子!”
易霁霖接过助手递来的包装精美的盒子,大步的向后花园走去。
易家庄园很大。
从山门口的警卫室开始,到半山腰的湖泊,草坪,再到主人居住的主楼,开车也要十几分钟。
这所经历了上百年的大宅子虽然完美的保留了它当年的模样,但在主楼的那一处,还是做了新的设计和处理。
后花园靠湖泊的位置,修了一处占地几百平的中式宅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宅子是按照京市顾家四合院一比一复刻的。
宅子外面,靠近湖泊的位置,喜多坐在亭子的大理石凳子上,正兴致勃勃的和姜幼通电话。
她手上还拿着一只平板,里面传来优美的小提琴声。
“林意霖的门票,我弄到两张,你陪我去!”
“欧洲有什么不敢的,一样去!”
“我把身份证偷出来就可以了,护照一直在我包包里,找好机会咱们就走!”
……
易霁霖一听林意霖这个名字,当场就黑了脸。
那个拉小提琴的有什么好的?娘们叽叽的,细狗一只,着实让人讨厌,不知道喜多喜欢他什么?
他冷着脸道:“你要去欧洲?”
喜多这才看到他来了,赶紧收了电话,起身就走。
易霁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在和你说话。”
喜多不看他,“可我不想和你说话!”
易霁霖脸色很不好看,“回答我!”
他力气大了些,握着她的手有些疼,她见他这般态度,心里还没有消的气又多了几分。
不由得使劲的甩开了他的手,“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