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马车被截停。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呼喊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马车里的人听着!速速停下,一个一个地全给我下车,把钱财都乖乖交出来,不然让你们全都有命来没命回!”山贼那凶狠残暴的声音如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
马车附近的守卫毫不犹豫地迎上前去,瞬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却不敌,守卫们渐渐难以招架,身形开始踉跄,隐隐有败退之势。
顾宴之波澜不惊,知道这些都在计划之内。
他们要假装不敌,然后被山贼掳走,进而深入山贼大本营,路上会悄然留下暗记,后续部队便能随着标记跟过来,然后将山贼老巢一网打尽。
此时,马车帘子被掀开,山贼桀桀笑出声,“原来还真有个大美人,哈哈,正好抓回去给老大当媳妇儿。”
顾宴之作戏作到全部,“胆小”地依偎在郁辞白身侧,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看起来“弱不禁风”。
郁辞白不知顾宴之是装出来的,以为他没见过这种场面而畏惧,微微皱了皱眉,莫名有些不易察觉的后悔,早知不应该强求顾宴之来的。
他揽住了顾宴之的肩膀,把对方拥入了怀中,轻轻拍了两下,似是在安慰。
顾宴之表情差点没绷住,没想到郁辞白作戏比他还全套,顿时觉得自愧不如。
“下车!”山贼舞着大刀,厉声要挟道:“否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郁辞白扶着顾宴之缓缓起身,下了马车,周身透着一股矜贵,侧头看了一眼顾宴之,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顾宴之低着头,仿佛被吓得不轻。
山贼们围了上来,正当顾宴之以为对方要威胁什么的时候——
谁料,未等他有反应,顾宴之直接山贼被一掌作竖刀劈中了后颈,瞬间就晕了过去。
在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顾宴之脑中闪过念头:这群山贼真是人狠话不多。
以及,郁辞白靠点谱啊!
……
……
不知过了多久,顾宴之才在系统的推搡撞击中醒来。
系统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叫醒了宿主,【宿主,你快醒醒,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
顾宴之后颈还隐隐作痛,仿佛细密的针芒丝丝缕缕,眼前被一片红色遮挡,手脚都被牢牢束缚,一动不能动。
这间屋子装饰简陋,只有简单的一床一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床上躺着一个身着红衣的绝色“女子”,头上还戴着红盖头。
顾宴之下意识三连问:“我这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动不了?”
系统抹了一把汗:【亲爱的宿主,山贼头子看上了你的脸,要跟你成亲!】
“……”
好消息,没有生命危险。
坏消息,他名节不保。
顾宴之动了动手,发现手腕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郁辞白呢?”
【郁辞白也被山贼带了回来,听说是为了当人质换个好价钱。然后你们就分开了,我跟着宿主你,就不知道郁辞白那边发生了什么。】
顾宴之动了两下,不小心碰倒了床边的架子,发出一阵声响。
不知是不是被这阵声响惊动,还是恰好有人进来,那人迈着粗重的脚步,问旁边的人:“醒过吗?”
旁边的人唯唯诺诺道:“没醒过。”
顾宴之只能继续装晕。
那人动作粗鲁地将顾宴之从床上扶起,接过另一人手中的装着黑色药汁的白瓷碗,掀起红盖头,往顾宴之嘴里灌了一口。
顾宴之想吐又不能吐,怕被发现自己是装晕,只得强行咽了下去,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涩得顾宴之差点要作呕,又硬生生得咽了回去。
毒药就毒药吧。
谁没中过毒似的。
那人喂完药后就甩手离开了,临走前吩咐道:“看好她,待会老子成亲出了差错你就死定了。”
另一个低头连连道:“是是。”
两人离开房中,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静得连心跳声都听得清楚。
“……”
药汁入喉,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顾宴之慢慢感觉到了浑身热了起来,繁琐的衣袍此时像是多余的累赘,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好热……
身体像是被放在蒸笼上,又仿佛被放在火焰上烘烤,难以说清楚此时的感受,从内到外的热了起来。
顾宴之残存的意识心想,难道这是什么大补药?
……
顾宴之根本没有听到外面是何时开始了打斗声,又是何时停止的。
山贼利欲熏心,引狼入室,终致自身覆灭,被一网打尽。
守卫与暗卫们将山贼悉数擒获,而后井然有序地逐个押解下山,同时仔细清点着他们历年打劫所积的物资,带走被强抢的民女。
郁辞白从一片狼藉的院子里走过,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凌乱不堪,血污浸染土石,惨烈之象令人触目惊心。他却周身干净,一袭黑衣利落,不沾一点血腥,宛如超脱于俗世杀伐之外。
他推开关押着顾宴之的大门,走进门,看见了床上手脚被束缚的顾宴之。
顾宴之热得快要晕过去,根本听不见郁辞白进来的声响,直到头上遮盖的红盖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掀开,顾宴之才反应过来屋子里进了人。
他视线模糊,仿佛蒙上一层雾,朦胧之间好像看见了郁辞白的身影。
“……”
郁辞白掀开了顾宴之的盖头后,随即弯腰帮他解开手脚的绳索束缚。
刚一解开手上的绳索,顾宴之却忽然开始拉扯着自己的衣裳,不多时便露出了半边白皙性感的肩膀和锁骨,以及还有接着往下脱的趋势,“好热……”
“好热……”
郁辞白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室内灯光昏暗摇曳,近看才能看到顾宴之脸上异常的潮红。
不对劲——
郁辞白刚意识到异样,就被顾宴之伸手紧紧抱住,仿佛抱住了最后一丝清凉,歪头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里透着丝丝委屈,“热……”
郁辞白伸手探了探顾宴之的额头,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热度,意识到他可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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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药。他眸色闪过一丝暗沉,没想到山贼居然会使这些下流的手段。
顾宴之手上不老实地抚摸着郁辞白的脸颊和脖颈,期望获取一丝凉意,却仍是不够满足,依靠本能地扯着郁辞白的衣服,想获取更多。
燥热却如影随形,顾宴之的喘息声愈来愈重,低沉沙哑带着惑人的意味,“郁辞白……”
郁辞白捉住顾宴之乱动的手,不让他朝更隐秘的地方摸去,沉声道:“顾宴之——”
顾宴之此时却不是能被轻易唤醒的,山贼下的药药效强烈,不是光靠忍能忍下去的。
他一个用力翻身将郁辞白压在身下,侧过头用脸去蹭对方的脖颈,手上已然把自己的衣裳褪了一半,大红色的衣袍挂在肩头,更添几分悱恻。
顾宴之唇色点了口脂,绯红如血,像是吸人精血的妖精,嘴唇不小心蹭过郁辞白的颈侧,留下点点红色的印记。
郁辞白按着顾宴之的肩膀,不知道该不该推开,只是一时的犹豫,衣领便被顾宴之扒开了。
“……”
郁辞白低斥道:“顾宴之,醒醒。”
顾宴之能醒才怪,他按住郁辞白的手腕,低头蹭过郁辞白分明的锁骨,又偏头咬了咬,唇渐渐往下,又含住了那处绯红。
郁辞白下意识闷哼出声,强烈的羞耻涌上心头,他甩开顾宴之,动作略显慌张地拢上了衣领,低沉着声音道:“顾宴之,你——”
竟然敢,他要杀了顾宴之——
顾宴之此时意识混沌,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周身的燥热愈来愈烈,几乎要吞噬整个人。被郁辞白丢下后,他失去了慰藉的凉意,周身透着些许无措和失落,“帮帮我……”
郁辞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忍耐地闭了闭眼,顾宴之中了药,也不可能凭白把对方丢下,但他们随行没有带医官,一时又无法解药。
都是男子……
郁辞白咬咬牙,都是男子,被咬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他隔着门窗吩咐外面的暗卫,“打一桶凉水进来。”
一桶凉水很快送来,郁辞白打横抱起了顾宴之,将对方丢入了冰凉的浴桶之中。
郁辞白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顾宴之药效缓解。
冰冰凉凉的水确实很好的缓解了顾宴之的燥热,但体内源源不断的热却不是水能扑灭的,一股又一股潮热继续从身体深处涌出,愈演愈烈。
“郁辞白……”顾宴之声音低哑,透着些许模糊,轻声呢喃着郁辞白的名字。
郁辞白闻声走了过去。
顾宴之朝他伸出手,水滴滑落白皙的指尖,仿佛摄人心魄的鬼魅。
郁辞白鬼使神差地搭上了他的手。
下一刻,顾宴之突然用力拽住了郁辞白,把他拉入了浴桶之中。
郁辞白可以说是毫无防备,身形一歪,径直栽进了浴桶之中,浑身湿了个透。
浴桶不大,两人身体贴得很近,连呼吸都相互交融,像是要融化对方。
顾宴之的下巴抵在郁辞白的肩膀上,带着些许单纯的不知所措,“郁辞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