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干活
    谢赟从空间里抓出一小把小麦给家里的六只鸡加了个餐,又喂了猪和兔子。她空间里有堆积如山的粮食和各种农副产品,可惜不好拿出来。

    这些畜禽,没有一个肥的,猪瘦的都快看见肋骨了。鸡隔天才下一个蛋。

    谢家所在的柳树屯大队对于社员饲养家畜家禽没有明确的限制,只是大家都很自觉的没有多养,一是因为家里没有余粮,养不起,二也是惧怕现在的形势。

    所以大家约定俗成的,每家就养一两头猪,每个人头养两只鸡,还可以养兔子。

    谢家养了一头猪,六只鸡,还有3只兔子。都是开春抓来的,兔子到秋收之后就可以卖了,猪要等到年底。鸡还可以再等等,毕竟它们的主要功能是下蛋,得等到明年把新的下蛋鸡养出来之后再卖。

    平时打猪草、给鸡捉虫子、喂兔子的事都是谢燊在负责。

    谢赟初来乍到,努力融入环境,她转了一圈,把家里一些零碎的活干了,就拿起扁担,勾上水桶,去井边打水了。这是原主常做的事。

    根据她接收到的记忆,张瑞凤和谢燊都挺好的,一家三口也没什么矛盾,原主很爱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他们也很爱她,大家都努力干活希望能把日子过好。

    谢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儿,但是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先这么着吧。

    关键是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回不去了。

    谢赟挑着水桶出了门,转身把门关好,往水井边走去。

    离谢家不远处就有一口甜水井。

    谢赟庆幸自己继承了原主的技能,洗衣服、做家务、挑水,都不在话下。

    现在是8月底,天气依然很热,秋收才刚开始,正是忙的时候,除了真正的小孩和老人,其他人都下地了。

    谢赟来到水井边,摇着辘轳从井里取水,然后轻松挑起两桶水往回走,一点不费劲,也不会洒水,不会摇来晃去打到腿。

    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谢赟很高兴,她挑着水,脸上挂着笑往回走。

    一个在门口纳鞋底的奶奶远远的看见她,问道:“斌斌,今天怎么没去上工啊?这是有什么好事啊,你这么高兴!”

    谢赟的赟字算是个生僻字,很多人不知道该怎么念,所以原主有个小名叫斌斌,取她名字的一部分,这一点,也和她一样。

    “奶,我昨天晚上淋了雨,半夜就发烧了,请了假没去上工。还以为得烧两天呢,没想到半天不到就好了,我可不高兴吗!下午我就能去上工了。”

    谢赟说的兴高采烈,话里话外都是对劳动的向往。

    “你这孩子,多的是人想办法偷懒,偏偏你就跟你妈一样,整天想着干活。你就歇一天,明天再去呗。”

    “别介呀,我妈和我弟弟还下地呢,我哪好意思在家里歇着呀。再说了,我家还欠着大队钱呢,我得多干点,好快点还超支。”

    谢赟说着话,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话音刚落,人已经走远了。老奶奶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欠超支的人家有好几户呢,人家都不急着还。大队又不催,说不定以后可以不用还了呢。”

    她说的小声,但是谢赟还是听见了,不还是不可能的,大队确实不催,那是因为催也没有用。但是大队有的是办法让社员还钱,最后这笔欠账谁也赖不掉。

    她没穿越之前看过不少史料,对这一点比较了解。村民要办事,有很多时候都需要大队开介绍信、需要大队盖章、需要大队审批,结婚、办准生证都需要,这个时候就是大队卡脖子的时候了。想要大队配合,你就得先把欠账还了。

    有的拖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最终都得还。

    谢赟回到家,把水倒进水缸,又出门挑了两桶回来。现在天气热,用水比较费一点。

    她不挑,她妈就会去挑。

    张瑞凤同志的身体其实不算太好,但是不干不行,只能咬牙坚持。所以,还是她多干点吧。

    挑完水,谢赟又开始准备午饭。

    她走到张瑞凤的房间看了看,磨好的面粉已经用完了,她只好打开装粮食的泥瓮,用瓢盛出一点小麦、一点玉米、一些地瓜干放在簸箕里,又从空间里抓出两把小麦掺和进去。

    现在大队里没有电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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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磨坊,磨面都去磨盘那儿,谢家都是一次磨够两天吃的。

    柳树屯的优质土地种一季冬小麦,种一季玉米,这些土地周边都是修好的水渠,干旱的时候可以浇水,已经脱离了靠天吃饭的范畴。

    山坡上浇不着水的次等地种地瓜、花生、芝麻、谷子和高粱,播种下去,按时除草,有时候施点肥,其他就听天由命。地瓜通常也有不错的收成,别的就不好说了。

    麦收季早就过去,小麦已经分给各家各户了,是今年的新麦,玉米和地瓜干还是去年的存货。这些东西隔一段时间就会放在烈日底下暴晒一番,防止它们长虫、返潮发霉。

    谢赟把簸箕夹在一只胳膊和腰之间,又往里放了笤帚、箩筛和箩床,这才往磨盘走去。

    这时候人们还没下工,磨盘那儿没有人,谢赟可以从容的用笤帚把磨盘扫干净,再把笤帚拍打一番,把带来的粮食转着圈倒在磨盘上,给石碾子

    插上木棍,开始推磨。

    一边推,还要一边用笤帚把粮食往中间扫一扫。

    转一会,磨得差不多了,就把磨好的粉装进箩筛,放在箩床上开始筛,细的部分会落下去掉进簸箕里,粗的就倒回磨盘上接着碾。来回几遍,直到差不多为止。

    面粉磨得越细,做出来的干粮越好吃。

    等到谢赟弄完,磨盘这儿就陆陆续续的上人了。

    “斌斌,磨面呐,你妈说你发烧了,好了吗?”

    “刚退烧。”

    “你可真够勤快的,退了烧不在家歇会,还出来干活。”

    “我不干就是我妈干,她在地里忙了半天了。”

    “瞧瞧,啥时候我闺女能跟你一样勤快啊。”

    “二妮姐可比我还勤快呢,您就知足吧。”

    谢赟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对于村里的这些人也都有印象。

    搭话的中年妇女哈哈大笑。她也就是说着玩的,她家闺女和谢家闺女不相上下,都很能干。而且她闺女14岁就开始当整劳力了,斌斌16岁才开始。

    谢赟收拾好东西,跟大家告别,端着簸箕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