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关切地问“青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冯青青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上次番茄变红的时候,我想睡觉。”
冯母明白了,就是说上次一下子控制着番茄熟的太多了,她会困,怪不得拴柱说她那天睡到快晌午,她还观察两天,看她都好好的,就没在注意。
不过好像闺女从那次大病一场后,就没再生过病了。
冯母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说道,“青青去和两个哥哥玩去吧。”
冯青青看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欢快地出了菜园。
看到女儿跑出菜园又和拴柱两人闹在一起,冯母看向冯父,问道,“怎么办?”
冯父,“说不定是好事呢。”
看冯母疑惑,冯父又说,“你想想现在是什么光景,估计老天有眼,给咱们一条活路。”
冯母,“可是青青这么小......”
冯父,“没事,咱看好她。”想起刚才刘招娣刚才趴在院墙上的情景,他说道,“我下午请假,先把咱们的墙垒上。”
冯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青青这孩子太特殊了,要不以后我把她带在身边吧。”
毕竟孩子实在太小,万一不小心被别人看到,恐怕会被当成妖怪的。
冯父沉思片刻后,轻声安慰“再看看吧,天气太热了,要是干活的时候带去地里,说不定会中暑。我们平时多留意着点就行了。”
下午,冯父请了假。原本冯母想带着冯青青去上工的,但由冯父在家看着,就把她也放在了家里。
这个时候请假自然很不容易的,现在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但是,冯父说他媳妇与老二媳妇又吵架,再不把墙弄高点,怕有一天会打起来。
两家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存在很久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中午时,两家都曾送菜到大食堂,而刘招弟更是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冯母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显然两人又起了冲突。小队长面对这种情况,也感到颇为无奈,只好同意给冯父批假。
冯父又跑了几家借了一些土砖拉回家,去河边背了一些黏土,就开始在院子里和起泥来。
他们家和老二家不是一个方向,他们家大门朝南,老二家大门朝东,他们两家之间的共用的院墙不长,只有五六米,只要把这个地方垒高,刘招弟就没法天天站在凳子上朝他们家看了。
因为两家女人不和,他和老二的关系也一般般,孩子们关系也不好,他也后悔当时把宅基地选在一起了。冯青青兄妹三人脱了鞋在泥里踩来踩去。
“爹,真好玩。”国良一边玩一边笑。
冯青青也玩的高兴,软泥在脚下一鼓一鼓的,很舒服。
只有拴柱在认真的帮冯父干活,不见得干多少,但是精神可嘉。
一个下午的时间,冯父就把墙砌高了,足足增加了一米。不仅如此,他还按照冯母的要求,在墙头插上了许多锋利的玻璃碎渣。用冯母的话来说这次看刘招娣还敢趴墙上不。
到了傍晚,刘招娣下工回到家中,一眼就看到那堵崭新的高墙,气得她在家中破口大骂,又是砸桌子又是摔板凳的。最后,冯建兴呵斥了她一顿,她才消停下来。
而冯青青一家人则若无其事,完全不理睬刘招娣的吵闹。毕竟,她并没有指名道姓地骂人,谁还能去接她的骂不成。
夜深人静,冯母静静地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已经熟睡的冯青青,轻声问道“你说这还是咱闺女么?”
冯父深深地叹息一声,反问道“你感觉是么?”
冯母坚定地点头,肯定是她闺女。
接着,她再次追问“你说她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这种能力的?”
冯父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或许与她上次发烧有关吧。我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过,每当面临重大灾难时,上天都会提前发出警示,并留下一些后路。也许咱青青就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获得了这种特殊的能力。”
冯母肯定地点头“咱闺女是咱家福星。”
仔细想了一下,冯父又说道“也许是咱们家祖上积德,所以派来了咱闺女,
之前她多灾多难,可能是能力没有跟过来,现在能力跟过来,孩子身体不就好了。”
冯母仔细一想还真是。
冯父,“我今天去挑水,发现井水的水位落了很多。”
冯母,“可不就是嘛,我也听说了,去河里挑水的人说,河里的水位落了快有半米了。”她又小声地问冯父,“你说上游是不是也旱了。”
冯父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像上次一样,上游直接把水给截断了才好。”
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咱今年秋季的收成估计也好不了哪里。”
冯母“会减产很多吗?”
冯父皱着眉头回答“咱们一开始忙着炼钢,没顾上地里,不光干旱的问题,草长得比庄稼还深。你有注意到那玉米棒子么,才那么点大,往年这个时候玉米粒都已经撑满了。”
冯母叹了口气说“唉,这可怎么办呢?”
冯父思索片刻后提议“要不我们把菜地整理出来,再种点红薯吧?”
冯母担忧地问道“现在种是不是晚了?”
冯父无奈地说“晚了也要种啊,收多少算多少吧。收不了就把秧子存起来,交到大队喂牲畜,还能换点公分呢。”
冯母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又说“我今天听朱婶子他们说,食堂粮食也不多了,她们在到处挖野菜,估计饭里面要开始掺野菜了。”
冯父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是啊,粮食也差不多该吃完了,可不得想办法了。赶紧睡吧,看看大队长他们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