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九章 她在吃醋
    金律师出去了,空间继续沉寂,司马晴雪也在发呆中,她没想到白千道的力气这么大,直接把人搧晕踢晕了。

    司马玉心站起身,步至严艺旁看看,再去看看司马泽,转看向白千道,目有深芒,说道:「他们都晕了,没大事,你会格斗术?」

    白千道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

    司马晴雪回神,看向沉默的司马山,说道:「二叔,文昊没下重手,是他们不经打……」

    司马山叹道:「没出人命就好,后续我也问不了啊!」

    司马玉心看向司马晴雪,说道:「姐,父亲的遗嘱,我会签字。」

    「你……你能忍下这口气?」

    「父亲曾对我说过一些话,早已有这个意思,我也不在意。」

    「那个老糊涂虫……」

    见司马玉心凌厉眼神看着自己,司马晴雪没说下去不敬的话,叹了一声。再是不甘,以法律来说,遗嘱终究会生效,她就是暗恨老糊涂虫。

    严艺和司马泽相继醒转,又哭又闹,司马晴雪沉着脸不说话,也不让白千道再打人了,这二愣子出手都没个轻重,万一真打死人,自己也要负责啊!

    严艺说要告白千道,却回去了,也没警察找上门。

    只是,几日后,白千道出门,被几个混混围住,没能打伤他,倒是被打的哭爹喊娘地逃走。

    司马晴雪早去楚国生活,在秦国缺乏人脉,心知无法逆转遗嘱,最终也是签字,此遗产争夺告一段落。

    白千道由此过着平凡的生活,不知司马晴雪一直想着要不要把他蹬了,本就是利用他,用过甩了就是。

    司马泽在公司里的百般刁难,让司马晴雪觉得还是有一个强壮男人在旁好,至少这二愣子有蛮力,还有格斗术的记忆,最主要美食诱惑,让她有些欲罢不能,平时也能服侍的她舒舒服服。

    司马晴雪一直犹豫,觉得暂时舍不得,待以后看看,自己能钓到金龟婿再蹬了不迟。

    相比司马家的资产,大京有的是富豪更加富有,司马晴雪在外瞎混,白千道安然如逸,根本不愿意理她这些。

    司马玉心经常会看见白千道打坐,目视一会,讶异之色离开。

    蓝星人打坐是常事,这打坐是白千道从网上学的,他还学了那些诗句。

    也许是隐约记忆的作用,只觉诗句重要,每次都要念几遍再打坐,而心无旁骛地打坐,让他的精神力越发好,能如蓝星人一般起息。

    几年过去,司马玉心已是毕业,身为博士的她神神秘秘,有时会出去一个多月,也不知在做什么。

    姐妹俩从不干涉,也从不问对方的私事,关系淡如水。

    白千道自然也漠不关心,都不怎么说话,有人在家,他做好吃食就行,没人在家,乐得清闲。

    这日,司马玉心回来了,却身上流血,面色苍白,摇摇晃晃着,径直去了她的房间。

    白千道看到了,装作没看见,却是听到她的房里传来响声,迟疑了一下,上楼而去,打开了门。

    司马玉心倒在地上,血流一地,已是晕厥过去,旁边还有一个急救药箱,内里有止血物件,葡萄液等。

    白千道走过去,皱了皱眉,她身上有两个弹孔,一个在左臂,一个在小腹。

    沉默一下,抱她上床,为她取出子弹和止血,以导管给她输入糖水,这是他潜在意识里会做的事。

    她还在昏迷中,司马晴雪回来,他没有相告此事,而司马晴雪外出鬼混的多,很快又出去了。

    已是夜晚,白千道正在睡觉,门被推开的声音惊醒了他,睁眼看见一道窈窕黑影站在门口,手中还持有一把刀。

    他没有动,直接注视黑影来至床边,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没睡?」黑影是司马玉心,此时有些惊讶。

    「睡了,你推门声有点大。」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急救?」

    「不知道。」

    「你真的失忆了吗?」

    「是。」

    司马玉心沉默一下,问道:「你不害怕?」

    「不怕,你没想杀我。」

    「你……为什么认为我没想杀你?」

    「直觉。」

    司马玉心再沉默一下,缓缓抽离刀刃,打开床旁台灯,她的面容还是苍白,但握刀的手很稳。

    白千道坐起身,倚靠在床头,目视着她,说道:「两道枪伤,失血过多,你需要好好休息。」

    司马玉心冷声问道:「你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我只是于心不忍救你,不关心你在做什么。」

    「你对她没感情,为什么不离开她?」

    「我失忆了,没有地方可去。」

    「你的厨艺很好,以此谋生没有问题,还能成就全球大厨。」

    「不感兴趣,现在的生活很好,不缺吃喝,我就满足了。」

    司马玉心蹙眉看着他,一个没有大志之人,偏偏在厨艺上极为高超,应该还懂得医术,格斗术高深莫测。最主要是他打坐时有灵光隐隐显现,传说身躯散发出灵光者,道行超凡入圣。

    他是谁?

    司马玉心懂得许多,比司马晴雪知晓很多,别人以为白千道那一掌一腿是蛮力,她却可看出一些玄奥,自己也接不下的。

    看出打坐时的灵光,是她的特殊能力,当世只有她能做到。

    司马玉心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白千道看着门关上,很快就闭眼睡去,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知晓。

    又是三年过去,司马晴雪某日回来,告诉他,要与他离婚。

    白千道没说废话,答应离婚,但有个要求,要在此住下去,他会继续做吃食,希望可以免费吃喝。

    司马晴雪闻听色变,对他一顿发火,恰好司马玉心回来,静静地看着。

    白千道不吭声,不明白司马晴雪这么激动做什么,自己成全你,要求也不过分啊!

    「你是死人啊?」司马晴雪怒气地直跺脚。

    司马玉心微微一笑,说道:「你可以留下来,但我也有个条件,做我的丈夫吧!」

    司马晴雪惊呆,白千道惊讶,看向微笑的司马玉心。

    司马晴雪看了看司马玉心,又看了看白千道,更是勃然大怒,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已勾搭在一起了?」

    白千道皱眉,说道:「没有。」

    司马玉心淡声道:「姐,你不要想的那么龌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你看不上他,我对他中意。」

    司马晴雪气的娇躯乱颤,几秒后,冷声道:「我改变主意了,不会与他离婚,你也断了这个念想吧!」

    看着她冷脸上楼去,白千道皱着眉头,再看向司马玉心,问道:「你在开玩笑吗?」

    司马玉心微蹙娥眉,说道:「我不开无聊的玩笑,只是……她竟然在吃醋,看来是舍不得你啊!」

    「我不在意她的看法,只要能保持这样安稳的生活,与你或者与她在一起都行。」

    司马玉心目光微冷,盯视着他,说道:「你是个无情之人!」

    白千道嘴角一撇,说道:「她本就在利用我,早有踹了我之心,我知晓她在外花天酒地,寻找能取代我之人,我又何必有情。」

    司马玉心沉吟着道:「其实你心如透明,很聪明,却是胸无大志,安于一隅。我问你,你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是,这样过一辈子,不好吗?」

    司马玉心苦笑一下,说道:「没有失忆的你是不是也这样呢?」

    白千道沉默,他不知道,但心有感觉自己喜欢这样的生活,但似乎也有冒险因子,总之每想及此,心中就乱,也就不再多想了。

    司马玉心看了看楼上,知晓司马晴雪正走近偷听,也就没再说什么,进了厨房中。

    白千道一瞥楼上,继续看着手中的手机,最近网络上爆出一个新闻,又抓到一个外星人,这学子隐姓埋名,但因为一件特殊事,暴露了身份。

    秦国一直没放弃搜寻,只是学子们个个智慧透顶,用各种方式隐入人海中,被识破抓获的极少。

    他是深层失忆,不知自己也是外星人之一,当做热闹看。

    司马晴雪听不到什么,面色冰冷地回房,想着自己钓上的蒋公子,可是身家几十亿,放弃这个机会太可惜了。她有些后悔,冲动之下改口,但一想到司马玉心嫁给白千道,就感觉自己的心爱玩具被抢走一样,又遏制不住地怒气。

    她还在生气玩具太淡然接受离婚,这让她忽然发现,自己在玩具心中的地位原来是可有可无,这让她感到羞辱,愤恨,以至于心绪失常。

    可说拜金的她,无耻到可以明目张胆地外去找男人,钓金龟婿,却无法接受心爱的玩具与人共享,还会背叛她自认为的感情。原本在玩具面前如高高在上的女王,霎那间有被玩具抛弃的心理涌出,尤其不可接受,疯狂之意在吞噬她的心灵。

    她做出了一系列疯狂行为,包括与白千道做那事,想要榨干对方,最后是自己下不了床。

    她要与司马玉心分开住,可是她大手大脚惯了,没更多钱。没司马玉心同意,豪宅没可能卖出去,旺腾公司不景气,股份分的太少。

    她跑去与司马泽疯了似地争吵,闹翻了天,公司内部鸡犬不宁。

    让她这么一闹,有一公司元老暗中告诉她,公司资金或许被司马泽偷偷转了出去,原来就已衰落的旺腾,因此才更加难以步入正轨。

    她更加疯狂,发誓要找到证据,还挖的司马泽脸上几道血痕。

    然后,因为此事,她被几个蒙面人打了,受伤住院,部分毁容。

    这下,别说蒋公子,就是以往她看不上的小公子哥之流,也都别想钓到了。

    见到躺在病床上,脸成猪头,右脸颊被划拉一道口子,萎靡状态的司马晴雪,白千道默默坐在床边,陪伴着她。

    虽然对她无情,觉得自己与她没婚约,但现在他就是南宫文昊,表面上与她有名分在。

    司马玉心走进来,看着呆呆的司马晴雪,轻声叹口气,说道:「警方查不出是谁做的,但与严艺和司马泽脱不了关系。」

    白千道站起身,向外走去,司马玉心问道:「你去哪里?」

    「他们必须接受教训。」

    「你别杀人啊!」

    白千道转看一眼司马晴雪,说道:「我不会杀人,但与她还是夫妻,有责任为她出口恶气。」

    白千道走出去,司马晴雪转看着门口,一滴泪水流下。

    司马玉心说道:「姐,你太疯狂了,才会被这么报复。」

    司马晴雪流泪道:「司马泽转走了许多属于我们的钱,你说我们怎么办啊?」

    司马玉心蹙眉,说道:「公司权柄被他把握,我们都在做别的事,让他钻了空隙,这两日我想找出证据,可是他做的很完美。」

    司马晴雪又是面色狰狞,怒道:「这都怪父亲,

    是他老糊涂,分给了那个畜生最大股份。」

    司马玉心摇头,说道:「姐,你才是糊涂,司马泽……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啊!」

    司马晴雪努力睁大已成细缝的眼睛,很是吃惊,说道:「他和严艺乱搞,二叔不知道吗?」

    「二叔心里也清楚,但你认为他敢管吗?」

    「贱女人,贱女人,都是她坏的,她就是罪魁祸首……」司马晴雪不停地骂着,一激动,就又晕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就哭个不停,问着司马玉心怎么办才好。

    司马玉心斟酌着道:「除非我们的股份合起,我们中一人占有最大股份,才能把控公司,一些事情就好追查下去了。」

    「那你把股份转给我?」

    司马玉心看着司马晴雪,目中有一丝不屑,说道:「姐,你认为自己有能力去追查,你懂得商业运作管理吗?」

    司马晴雪呆了呆,她有自知之明,从小娇生惯养,都没读过大学,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是真没这个能力。后来去了楚国二十几年,也是吃喝玩乐,玩男人,说她是废物,还真能说得上。

    「你……你学的是历史系,也不懂吧?」司马晴雪不甘心给司马玉心股份。

    司马玉心点头,说道:「其实,父亲一直在培养司马泽,送他去学了商业管理,早就心中定下让他接班。司马泽比我们精通,我们在这点上斗不过他的,难以抓住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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