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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口地啄水喝,乖极了。

    墨一样的长发散开,有几缕贴在了凤明脸上。

    喜欢的人这样靠在景恒怀里,景恒毫无杂念,心中满满的尽是怜爱。

    水喝完,景恒将凤明的发丝缕到耳后,用袖口擦了擦凤明头上的冷汗。

    “你袖子都湿了。”凤明说。

    “没事。”景恒脱下外袍,捡着没湿的地方盖在凤明身上,隔着衣服抱住凤明:“你冷不冷。”

    凤明闭上眼:“不冷。”

    “你在发抖。”

    景恒用脸颊去试凤明额头的温度。

    凤明把额头藏起来:“我没有发抖。”

    景恒轻轻笑了,凤明的耳朵正巧贴在景恒胸口,景恒一笑,胸膛的震动被凤明听的清清楚楚,凤明恼羞成怒,伸手去拧景恒的大腿。景恒哎了一声,告饶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笑了。”

    两人在夜空般的溶洞中,静静待了许久。久到凤明几乎快睡着了,他摇摇头驱散睡意。

    “怎生不睡?”景恒哄小孩睡觉似的,轻轻拍着凤明:“睡吧,我在呢。”

    溶洞黑暗,无人得见凤明的眼红了,他暗自平复情绪。好一会儿,凤明才问:“你想要什么?”

    景恒说:“我想要的,已经在我怀里了。”

    “我的命吗?”凤明冷静地问。

    景恒叹了一口气。

    心说完了,彩宝好像个大直男。

    他刚刚还觉得气氛有几分旖旎,表白的话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了!

    都是他的错觉,他见彩宝喝水看得心生爱怜,但对彩宝来说就是也就是喝个水而已,根本没想别的。

    他还给彩宝缕头发、用脸碰彩宝的额头、拍彩宝的后背,还用话撩人家……

    天啊,他都要替彩宝报警了!这儿有变态!

    彩宝快跑。

    还好没说。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引起彩宝的警惕,万一彩宝恐同呢,一定要像一个普通朋友一样,慢慢接近,对就这样,慢慢接近。

    对,就这样。

    景恒心中一个叫做【彩宝诱捕计划】的东西,正在彰显雏形。

    入口处隐约传来极轻的异响,凤明利落翻身,一手撑地,一手将景恒护在身后,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小兽。

    撑地那只手微微颤抖。

    通道里响起几声鹧鸪鸟的鸣叫声。

    凤明微微放松,回身对景恒说:“是我手下的人来了。”

    景恒似乎预感到什么,他抓住凤明的手臂:“我还能在见到你么?”

    凤明垂下眼,盯着景恒的手:“见我做什么?”

    “我……”景恒想说的太多,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他踌躇着:“许仙的故事还没讲完。”

    “你自己不讲的。”凤明说。

    景恒急道:“下次给你一定讲完”

    他盯着凤明的眼睛,坚定说:“我想给你讲完。”

    凤明浅淡地勾出一抹笑:“再见到我时,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浅浅笑容映在景恒眼中瞳孔深处。

    他真的好好看啊,打人也好疼。

    凤明一记手刃,敲晕景恒,景恒缓缓闭眼,向后倒去。凤明接住景恒,看着面前少年。

    景恒脸颊不知何时划了一道小小伤口,凤明抬手抹去伤口渗出的血痕:“你真的很像他,可是他死了。”

    锦衣卫指挥同知严笙迟走进来时,凤明正站在一处泉眼前,背对着严笙迟,长身而立。

    地上倒着一个少年,身上盖着件外袍,看不清面容。

    “督主。”严笙迟抱拳行礼:“其他都守在外面,没让他们下来。”

    他看着凤明,欲言又止。

    “药给我。”凤明说。

    严笙迟从怀中拿出青色瓷瓶,递给凤明:“您动内力了?”

    凤明没答,抬下巴指向景恒:“淮安侯公子,把他送回淮安去。”

    严笙迟扛起景恒,拿出火折子,为凤明照路,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溶洞。

    凤明慢慢往前走着,头也不回:“把这溶洞炸了。”

    严笙迟:“……是。”

    第6章 东厂

    金兽口中烟雾徐徐,燃着大内特有的龙息香,这香沉,烟气如雾缓缓落下,龙蛇般蜿蜒散去。

    这样浓的香,却掩不住寝殿里的苦涩药味。

    汤药沿着凤明唇边漏出,全淌在胸前衣襟上,好容易喂进去一勺,严笙迟一口气还未松下,凤明又将药吐了出来。

    汪钺端着白瓷描金汤药碗,直流泪,颤着声哄着:“将军,将军,不喝药可不成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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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张嘴。”

    旁人都尊称凤明为‘督主’、‘九千岁’,只有汪钺仍习惯叫凤明将军。

    听见这熟悉的称呼,凤明微微皱起眉,梦呓般嘟囔着什么,严笙迟靠近了去听,说的是:

    “不喝,药苦。”

    “神医早说了,不叫动内力。进进出出几十人跟着,还看不住,说跑就跑。”

    严笙迟就如蚂蚁上了蒸锅,背着手在屋里转来转去:“多大的人了,这样任性。”

    汪钺捧着碗,哭得抽噎起来。

    严笙迟

    被他哭得心烦:“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就不能看住他吗?”

    汪钺只不理他,抹了抹泪,一边哭,一边喂汤药。

    “别哭丧,没死呢。”凤明张开眼。

    汪钺立时止了泪,欢欢喜喜把药碗递给凤明。

    凤明睨了一眼里面浓黑的药,接过药碗,仰头喝尽。

    汪钺靠近凤明,窸窸窣窣地在他耳边告状:“严大人说您任性,还怪我看不住您。”

    严笙迟:“……”

    他还在这儿呢。

    凤明瞧着汪钺,寒声道:“你愈发没规矩了。”

    汪钺闻言,一双杏眼又含起一包泪,嘴一瘪又要哭,凤明立刻将目光从汪钺身上转开,生硬地落在严笙迟身上:“严笙迟。”

    严笙迟气得险一个倒仰,然而这一出也不是首次了,早已习惯,只恨自己哭不出来,不会扮委屈只能干受气。

    凤明坐起身,看着被汤药浸湿的前襟,微微皱起长眉:“……汪钺,不会伺候人倒也不必硬要伺候。”

    汪钺气鼓鼓。

    “算了,”凤明用冰凉的手指轻揉太阳穴:“你下去歇着,让双喜来伺候。”

    汪钺闻言,重重把汤药碗放在床头,摔门走了。

    这猖狂劲儿。

    严笙迟苦笑:“您就纵着他吧。”

    旁人哭,凤明只觉烦,恨不得将他眼珠子给剜下来,汪钺一哭,凤明总是拿他没法子。

    凤明捡起块儿蜀锦帕子,随意擦擦胸口:“一物降一物,他总能哭得我头疼。”

    “头疼是余毒发作,”严笙迟认真道:“你真气内力耗尽,难以压制体内余毒。”

    凤明毫不在意:“刺客是谁?”

    严笙迟答:“查清了,是那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