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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紧不慢地的说:“谢府公然阻挠东厂办案,是想造反吗?”

    谢双鸿顿然一惊,大喝退下,朝汪钺一偮到底:“不敢。”

    谢夫人盈盈下拜,垂泪道:“大人有所不知……”

    汪钺懒得听她攀扯:“我是不知,你既有冤情,便去东厂说罢。”

    汪钺转身:“带上这位夫人和谢停,走了。”

    谢双鸿阻拦道:“汪公公,内子无状,冲撞了公公,只是她一介妇人,如何去得东厂?”

    汪钺微微偏头:“谢大人多虑,正是妇人才更该去咱们东厂。东厂内俱是宦官,您尽可放心,尊夫人如花似玉,去了顺天府、大理寺,您才该担心呐。”

    谢夫人大惊失色,谁人不知东厂是龙潭虎穴,去了九死无生。

    她独子死了,她如今年过四十再难有孕。谢停就成了谢双鸿唯一的儿子,不是嫡子也胜似嫡子。她将谢停母子捏在手心中近二十年,怎容他们爬到自己头上来?

    她哥哥在大理寺还算说得上话,她本想泼些脏水,把谢行送进大理寺,叫他悄悄死在那儿,做出畏罪自尽的模样。

    谁知东厂忽然插手,因果倒置,竟成了她要去东厂,汪钺对谢停回护明显,她若去,焉能有命回来。

    汪钺不管那许多,东厂做事,何须旁人指摘。

    他骄傲如只斗胜了的孔雀,昂着头,一指那婆子:“都带走。”

    作者有话说:

    谢停:景恒惯会糊弄我。加两块儿姜骗我是单给我炖的,渣男。

    南风知我意

    第27章 反派开会

    东厂内, 汪钺讲完前因后果后。

    凤明:“……”

    朝峰很铁不成钢,问汪钺:“你收了世子爷二十两银子,就把朝廷命官的夫人关进了点心房?”

    点心房是东厂刑狱, 幽深阴暗,地上的血渍包了浆, 铲都铲不掉,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去处。

    汪钺切了一声:“朝廷命官关得, 他夫人怎关不得?这老妖婆就该关起来, 杀杀她威风。”

    凤明似觉头疼,手肘撑在椅臂上,以手支头:“关都关了,处理了算了。”

    朝峰:“督主!没名没分的……”

    汪钺道:“怎没名没分,才拔了她仆从两颗指甲, 那人就招了, 说血扣子是昨日谢停挨鞭子时落下的。嫡母诬陷庶子,畏罪投缳, 这很合理啊。”

    双喜主动替凤明分忧:“如今只差谢夫人口供,奴才去请她签了便是。”

    朝峰闻言点点头:“如此也好, 免得她出去乱说。做干净些。”

    景恒瞧着这满屋子眉清目秀的人, 说出的话一个比一个狠,摘下来给谁看谁不得说是反派开会。

    他一个四美五好的优秀青年, 怎就扎进这贼窝了。

    反派头子皱眉微咳,优秀少年当即变成大孝子, 捧着罗汉甘草茶上前:“都是小事,别急, 喝点水。”

    凤明接了水饮下, 茶水压下几分喉间甜腥血气:“散了吧, 以后这些小事不必回我,你们商量着办就是。”

    似是累极,他侧头靠在景恒腰间,景恒心疼的抚了抚他的头发。

    众人:“???”

    凤明闭目缓了会儿,才想起屋内还有人似的,微直起身:“还有事吗?”

    众人皆答没有,抢着告退了。

    只有汪钺隐晦地朝景恒比了个数银票的手势。

    景恒比了个ok。

    汪钺以为是三百两的意思,美极了,乐呵呵的下去了。

    经此一事,谢停一跃而成京城庶子圈的领军人物不说,还成了东厂的摇钱树,厂卫们知道景恒出手大方,恨不能谢停天天惹是生非、倒霉到家,好叫世子爷差遣他们去给谢停解围,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使他们照顾弟弟。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

    今年,天寒得早,才十月半,京中就下了场雪。因凤明畏寒,宫中早早烧起了地龙。

    这日凤明拧眉看着账册:“才十月,烧甚么炭,把这项裁了,下月再说。”

    这薪柴银一月就要八百两,时近年下,处处都要使银钱,能省则省罢。

    “别裁啊,”景恒拿过账本:“皇上还小呢,伤了风寒可不是小事。”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千两银票,连着账本一同递给内官监掌印:“有劳公公采些好炭,宫中嚼用多,若银钱倒使不开,只管找我,万不能委屈皇上。”

    内官监掌印张平双手接下,恭敬道:“多谢世子爷。”

    能坐到掌印的,哪个不是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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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皇上还小不错,可小孩子火力壮,伺候皇上的太监都说皇上不让烧炭,烧了热。

    宫里怕冷的主子就上面这一位,景恒自己贴钱为了谁,张平岂能看不出来。

    张平道:“柏罗炭无烟,烧着有股子松香,是顶好的,奴才这就派人采买些来,供着两位主子使。”

    张平退下后,凤明才道:“宫里花钱的地方数不清,你还能处处贴补不成,往后别这样了。”

    景恒笑道:“能使银子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一千两而已。我

    也没甚用钱的地方,上次拿银票出来。还是我初到京城时,因进不得宫,还想给严大人送礼,谢星驰没让,这才罢了。”

    不过是三、四个月前的事情,回想起来好像已许久了,凤明也笑:“托锦衣卫给锦衣卫行贿,也就你想的出来。”

    “谢星驰当时也这般说的。”

    “你打算送多少?”

    “五百两。”景恒答。

    “什么?你可知……严笙迟的年俸,折成现银还不到二百两,你好大手笔。”

    景恒是真不知大齐物价,他乍听之下也吃了一惊。

    这么算来,宫里烧炭,一月要烧进去一个三品官四年的俸禄,难怪凤明会觉得贵。

    景恒又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凤明:“身上带的就这些,侯府里还有些,我派人取来,都给你。”

    凤明接过来扫了一眼,揶揄道:“好有钱。”

    “以后钱都给你管,”景恒笑:“若叫你觉得钱不够花,便是我没本事了。”

    凤明把银票还给景恒:“你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淮安侯给的。”

    “……”

    景恒:“我现在开始赚钱,你帮我想想,什么法子来钱快。”

    赚钱的法子……

    凤明作势沉思了会儿:“捐纳卖官罢。以后赀选之事,你便管着吧,回头我拟几个虚爵给你拿去卖。”

    赀选便是卖官的官方说法,本质都是朝廷出卖官职、爵位用以聚敛财富。

    卖官鬻爵自古有之,卖的多是虚爵,不掌实权、不发俸禄。但在古代,有了官身便和平民区别开来,赀选市场非常广阔,官方虽有定价,但粥少僧多,每个虚爵都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