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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之劳。”

    景恒站起身,拱手道:“承蒙各位抬爱。”

    他演讲似的,抑扬顿挫:

    “英雄不问出处,诸君何必介意出身是否高贵,嫡子高贵吗?万般折辱践踏,皆源恐惧,从鞭笞中,获得些许安慰。打压你们用以抹平自身无能的人,又何足挂齿。”

    “切莫自怨自艾,正所谓‘莫欺少年穷!’我不信、也不愿见到诸君一生活在嫡子阴影之下。莫说自古嫡庶有别,自古如此,便是对的吗?”

    谢星驰:“……”好熟悉。

    “那《礼记》定下了嫡庶之分,写满了仁义道德,可我只看到嫡子对庶子的压迫,看到庶子的才华无从施展,看到庶子的抱负无人在意,我倒要问问孔圣人那七十二弟子,他们其中,便没有庶子吗!”

    “王侯将相……”

    谢星驰猛拉了景恒一下:“差不多得了。”

    景恒正讲到兴头上,突被打断,意兴阑珊,然而看到众人那恨不能当即为他去死的模样,他知道确实不能再说了。

    不少人落下泪来,嗟然长叹:“士为知己者死,愿为世子鞍前马后,已报知遇之恩。”

    看,已经有人要死要活的了。

    作者有话说:

    景恒: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众人:???你以前不是皇帝吗???

    景恒:有这好事?

    第29章 软饭真香

    散席后, 景恒和谢停骑马并行在街上。

    谢停评价:“笼络人心。”

    “这算甚。”景恒晃了晃马鞭:“这些小庶子啊,打今儿起,是上了我的贼船喽。”

    “你真的很爱说那段话。”

    “哪段?”

    “向来如此那段, 你之前喝醉也和金豆说过。”

    景恒笑:“这可是大文豪说的,振聋发愦, 我每次演讲都要引用的。”

    谢停也笑:“真不知下次哪个倒霉蛋会听到了。”

    “这怎能叫倒霉呢?”景恒单手持缰,身子随马微微晃动, 这是他的马, 从淮安骑来的那匹,一直养在东厂,如今还给了他。

    景恒悠悠然然:“幸运才是,以一人之身抵抗历史的洪流,这般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

    赚钱大计既已定下, 只得缓缓推进, 流水似的银子花去去,一时半刻的, 也见不到成效。

    自古做生意,若要赚银子, 靠的就是一个‘差’字。信息差、价格差、成本差, 层层叠合为利润。

    旁的不知,就南北货物上的差价, 就有得赚。譬如在南海,一斛珍珠作价百两, 到了淮安价格翻上三倍,在京城, 一斛珍珠足需八百两。旁的不提, 就这珍珠, 从北到难,就能挣下纹银七百两。

    价格翻倍的原因无非是路途遥远,一路上变数过多,又途径几处番地,若要此路过,没有买路财怎能成,上下打点下来,挣头就少了。

    景恒不怕路途远,锦衣卫、禁军俱是身手高超之人,比民间镖局强出数倍,官身之下,沿路州府番地也能放行。

    然,放行这词叫景恒不舒服,景恒在舆图上反复推演,终是推断出一条南北商路来。

    途径三处番地,其中他自家的淮安一带自不必提,另有两处,一处是蜀庄王封地,一处是晋恭候封地。

    蜀地、晋地皆是物产丰富。这般一路下来才不算亏。

    拉上蜀庄王、晋恭候,三家一道有钱一起赚,还能哄得他们出钱出力,岂不很美。

    新岁在即,今年封五,算是个整数,封五逢十之年,各地番王都会入京过年,正好借机与他们详谈。

    真是天助我也。景恒画了几个首饰图样,着人去打,送给各位王妃、侯夫人,也好叫她们多吹吹枕头风。

    枕头风可太好使了。

    *

    “今年过节,淮安侯也来么?”临睡前,凤明又翻着那本《白蛇传》酝酿睡意。

    景恒应了声:“来。”

    凤明沉吟道:“你爹封侯都十多年了吧。”

    “怎?”景恒挑眉:“侯位低了?”

    “侯爵之上,是王爵……”凤明合上书,状若无意地说:“淮安王,倒也不错。”

    景恒:“……”

    【四个字,让这个男人给我爹封王。】

    他可以出书了,这哪儿是枕边风,是龙卷风。

    景恒道:“罢了,商量着削藩呢,还封王。”

    凤明倒不觉得麻烦,极认真:“总不能叫你白跟了我。”

    景恒:爹啊,你也想不到一把年纪,还能吃上口儿子的软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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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凤明愈思索愈觉得此事合宜:“你不是还要同蜀庄王谈商路之事吗?身份高些也好,免得他拿爵位压你。”

    景恒心想,反正封地早晚得从他爹手上取回来,封个王让他爹高兴两天,也行吧。

    三言两语,两人定下淮安侯封王之事。

    *

    景恒不必上朝,整日里就琢磨着生意之事,得空之时陪景俞白读书,练武。

    日子过得到快。

    自上次同京城庶子联盟一聚后,又择了几人单独见面,齐耘、赵岭末、沈澶三人果然才干非凡,不顾即将年节

    ,俱带了人手、银两离京探路。

    十二月,各地番王陆续启程入京,凤明越发忙,宫中府中、大事小情都恨不得要他拿主意,已然忙得连阖眼时间都少,每日只睡下两、三个时辰,几日下来,脸又尖了许多。

    景恒看着心疼:“究竟都是甚么人命关天的大事,竟全要你定?”

    凤明忙得没时间用饭,在闻政堂伏案批奏折,景恒搬了凳子坐在对面给他喂吃的。

    凤明道:“别喂些汤汤水水的,洒折子上不尊重。”

    景恒道:“干巴巴的怎生咽。”

    凤明放下朱笔,冰凉指尖摸摸景恒的脸:“年关里是忙,过了这阵就好了。祖宗规矩定下的,闻政堂里不可饮食,我等会儿吃,你玩去吧。”

    景恒叹气,把碗拿开,趴在桌上看凤明。

    凤明坐得极直,仪态端正,穿着赤红蟒袍提着朱笔圈圈点点。

    “你穿龙袍一定更好看。”景恒说。

    凤明抬起朱笔在景恒脸上画了一道:“口无遮拦。”

    景恒脸颊上顶着道朱痕,半真半假:“你想不想坐江山。”

    凤明不抬眼,悬笔在奏折上批复:“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太监,就想站在那儿”

    他提笔一点闻政堂龙椅后的角落:“发愣。”

    景恒笑他:“摸鱼啊。”

    “摸鱼?”凤明又打开一封奏折:“是偷闲之意?”

    “嗯。”

    景恒在这儿,凤明静不下心,总想看看他、理理他。他鲜少有如此心不在焉的时候,批奏折有甚意思,哪里有和景恒说话有趣。

    凤明哄他:“在这儿杵着多没意思,你点几个锦衣卫,陪你去猎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