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否认道:“我没玩。”
他得到了审问的答案,手段不大光彩,还惹出了祸事,来不及向齐圣宗兴师问罪,就一掀被子,卧回床上:“睡觉了。”
齐圣宗:……
“你可真是管杀不管埋啊。”齐圣宗叹息说:“不漱漱口吗?”
凤明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齐圣宗无奈极了,扶着腰站起身,下床拿了茶盏与痰盂伺候凤明漱口。
凤明这时候又很乖了。
齐圣宗拿丝帕给凤明擦了擦唇角:“拢共就那么点心眼,全用在我身上了。”
凤明垂着长眸,手指扣着锦被上的鸳鸯,小声问:“坏了怎么办啊。”
齐圣宗面无表情,自己也不知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坏了以后没得玩了呗。”
“啊?”凤明看了眼齐圣宗,又心虚地低下头,继续扣锦被上彩色的绣纹:“真的吗?”
“真的,堵死了。”
齐圣宗成心欺负凤明,谁叫凤明心眼这样坏,一直未曾询问中毒的事情,竟然在这儿等着他。
还有那个彩墨,成日教凤明些什么!
圣宗陛下道貌岸然地说:“堵住了怎么办。”
“怎么办?”凤明诚恳地问。
“在野外,如若你被毒蛇咬了一口,该怎么办呢?”
凤明仿佛认真思考了一下,非常正经地回答:“应当不用管吧,巫女不是说,蛊母活了后我百毒不侵吗?”
齐圣宗:“……”
凤明垂下头忽然笑了,他笑了会儿,摸了摸齐圣宗的头,哄小孩似的,轻而易举地点明了圣宗陛下的险恶用心:“不逗您了,您是想让我帮您吗?”
齐圣宗喉咙剧烈滚动,恼羞成怒,翻身躺下,背对着凤明,难得的恶声恶气:“睡觉了。”
凤明俯下身,乌黑的发梢扫在齐圣宗脸上:“赌什么气呢?我帮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齐圣宗:朕有799个心眼,凤明只有一点点心眼,但就是能克制朕,这就是传说中的245管豹子吗?
第86章 狗味儿
在有骨气的拒绝和没骨气的享受之间, 齐圣宗犹疑了半秒,选择了后者。
他扯着凤明的衣襟,将凤明拉向他, 恶狠狠地说:“你跪着。”
凤明微微颔首,吐出的气息扫在齐圣宗耳侧, 他轻声说:“微臣遵旨。”
齐圣宗站在地上,凤明跪在塌上。
真是多余折腾, 齐圣宗很快就一败涂地, 在那个瞬间,齐圣宗想起了什么,那想法一闪而过。
虽然没内力,身手依旧很快,凤明微微侧首, 躲了开, 垂眸盯着床单上的污渍:“要换寝具了。”
“治好了。”凤明又说,像个医术高明的神医, 也不知在得意什么。
齐圣宗:“……”
“微臣能起来了吗,陛下?”凤明问。
这种时候, 任是齐圣宗也不能免俗的头脑空白, 一阵发蒙,下意识回答:“爱卿平身。”
在这个瞬间, 他终于抓住了脑海中的一丝念头。
齐圣宗恍然大悟,他知道凤明为何说, 他早就说过他的心意了。
就像所有臣子都叫他‘圣上’,而凤明却执着地唤他‘陛下’一样。
齐圣宗在位三年, 只将凤明一个人称作‘爱卿’。
难怪那样多的人都看了出来, 只有他和凤明两个人蒙在鼓里, 自以为小心翼翼地藏着那份不敢见光的爱恋。
早上,醒来的还是齐圣宗。
凤明拿勺子搅了搅粥,瓷碗里是景恒爱喝的皮蛋烧鸭粥,他问:“景恒呢?”
齐圣宗答:“若我的感觉不出错的话,我们的灵魂应当是融合了。”
勺子停了下来。
齐圣宗最怕凤明因这个难受,连忙说:“他还会醒过来的。”
凤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齐圣宗是分魂的筹谋者,在他的计划里,就算凤明只爱景恒不爱他都不打紧,只要是一个灵魂、在同一具身体里,那凤明终会将对景恒的爱移情到他身上。
可自打他知道凤明早就心悦于他,慢慢地咂摸出景恒的多余来,难免有些酸:“想他了?”
凤明舀了勺皮蛋粥:“您不是吃皮蛋过敏?”
齐圣宗愣了一下,他小时候吃皮蛋并不过敏,现在应当也不过敏了。
或者说,当他的灵魂完整时是不过敏的,齐圣宗抿了抿皮蛋粥,觉得好香,他的口味也在逐渐和景恒趋同。
他们会慢慢融合成一个人。
午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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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宗忽然感到一阵疲倦。
【景恒:老色批。】
【齐圣宗:?】
齐圣宗的意识沉睡下去,再睁开眼的人变做了景恒。
一行人才入了金陵,正坐在酒楼吃饭。
景恒摸摸索索地靠近凤明,在凤明耳边说:“你也帮我亲亲。”
凤明:?
景恒咽了咽口水,委屈地说:“二十四桥明月夜,你听懂了还装不懂。”
谢停、汪钺、乌洛兰津三人疑惑地抬起头,头顶上仿佛出现一排问号。
凤明的脸
乍然染红,骂了一句:“你给我滚。”
景恒腻腻歪歪说凤明偏心,哼哼唧唧要凤明同等看待、不分畛域、一视同仁。
凤明被缠地心烦意乱,扒拉开景恒的狗头,极其敷衍:“视、视、视。”
“那亲吗?”
“亲。”
景恒满意了,得意地拨蟹给凤明吃。冬日的螯蟹难养,肉质也远不如秋后,好在金陵水暖,倒也还得吃。景恒用拆蟹的小勺将蟹肉挑拣出来,放在凤明的瓷碟中。
这样费劲儿的东西,若没人给弄好,凤明不会吃的。
咱们的这位九千岁、凤督主真是又好养,又难养。他不矫情,给个馒头也不嫌难吃,可他又挑嘴得紧,真想弄出一道完全符合他心意的吃食,难上加难。
好难取悦。
可这样难取悦的人,这样冷清禁欲的凤明却总能答应景恒过分的要求。
如果有条尾巴,此时一定摇得残影都瞧不见,说不准都能带着他螺旋上升原地起飞。
凤明拿筷子夹了蟹,占了醋,还没放在口中,景恒又凑过来:“跪着亲。”
凤明冷冷地看着景恒,狭长凤眸酝酿着剧烈风暴,一言不发,一张俊脸上满是杀气。
景恒秒怂,情不自禁地往后躲了躲,低声下气地说:“我跪着。”
用过午膳,景恒拉着凤明想回房休息。
汪钺自打知道景恒是齐圣宗转世后,同景恒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直来直往,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凤明。
谢停倒是没在意,不过他本来也不会出言反对景恒。
汪钺只能看向乌洛兰津。
乌洛兰津压根连凤明和景恒的关系都不知道,哪里猜得到二人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