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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之毒。

    巫族。

    巫女!

    景恒终于厘清了前因后果,也终于将一丝违和之处揪了出来。

    巫女是巫族圣女,巫族被大齐所灭,那巫女怎会一直在帮助齐圣宗、帮助玄一、帮助凤明。

    他急匆匆地往内宫走去,行走间接连下令:“去传朱汝熙即刻进宫,多派些人把巫女带过来,还有玄一。”

    景恒话音刚落,玄一便从不起眼的地方闪身而出,景恒看了眼玄一,继续说:“凤明在哪儿?请他回东厂,我在哪儿等他。”

    景恒身边的人接连领命而去,玄一跟在他两步之后,景恒脚步微顿:“玄一,你靠近些。”

    待玄一几乎与景恒并肩而行,景恒才低声问:“我转世之事,巫女如何得知?”

    玄一轻声答:“高祖灭巫族之前,曾将关于您的预言大致说与巫族首领,希望他们能交出长生丹,巫族首领没有交出长生丹,但献上了一面‘梦尘鼓’,说此鼓能令人想起前世,只有巫族的圣女才能敲响这面鼓,所以灭巫族时,高祖没有杀圣女。”

    “巫女有问题。”景恒快步走在宫道上,他微微皱起眉:“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不对劲,可她终日以白纱覆面,我总不好叫她掀开面纱……我刚刚才想起来一件事,她上次给凤明把脉时,她的手还是少女模样。可她都活多久了?!”

    刹那间,玄一汗毛倒竖,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他心中升腾起来。

    东厂中,巫女已然到了,她婷婷袅袅立在春日里、立在百花丛间,一身素白纱衣,白纱覆面,露出一双含愁的眸。

    鬼气森森。

    景恒从她身边走过,专注地审视着巫女那双看不出年龄的眼睛。

    那是双没有一丝皱纹与沧桑的眼,如泣如诉,楚楚动人。

    景恒不觉得动人,这个从死生之间走过七次的男人,被这双漂亮的眼睛所惊悚,在暖春中乍出一身冷汗。

    自巫女第一次出现到如今,她似乎一直就是那个模样,柔柔弱弱、幽幽怨怨,可自巫族灭族时,她看起来就不到二十岁,活到今天,少说也得四十有余。

    四十岁的女子,就算不看脸,那身姿体态怎会二十年都不变?

    巫族宁可灭族也没有交出长生丹,那为何灭族后巫女又将‘长生丹’交出来了呢?

    所有人都知道巫女拿出来的‘长生丹’就是巫族的‘蛊母’,可解百毒。

    那么既然是蛊母,何必还给蛊母起另外一个名字,一个毫不相干的名字。长生丹,听名字就知道是令人长生不老的,解毒,只是长生之下一个小小功效罢了。

    可蛊母似乎并没有长生功效,即便凤明身上确实出现了一些逆生长的现象,可这也不是长生。

    如果长生丹不是蛊母、如果长生丹是被眼前这个女人吃掉了。

    那他给凤明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凤明呢?”景恒错开眼,问守在巫女身边的兰小丰。

    景恒的声音干涩,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无措与焦急,他想立刻见到凤明、想呐喊宣泄心中的情绪、想抓住巫女的肩膀逼问她。

    可他终究没有这样做。

    即便如此,兰小丰还是听出了景恒声音中的紧张,他不敢怠慢,躬身答道:“去请了,九千岁在闻政堂……”

    “再去请!”景恒一声暴呵,打断兰小丰未尽之言,他很快又平静下来:“去请,都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道:“去把他请回来,我有要事找他……不管他有什么事,让他来见我。”

    景恒这样声势浩大,情绪也不对劲,东厂中的厂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劝景恒如今身份贵重不说,言行之间总带着矜贵的帝王之气,没人再敢向从前一样同他称兄道弟了。于是众厂卫兵分两路,一半去请凤明,一半去寻汪钺、朝峰、彩墨等对景恒更熟悉的人来。

    巫女波澜不惊,就这么静静望着景恒,明明带着面纱,可景恒总觉着巫女对他露出了一个冰凉的笑。

    作者有话说:

    凤明吃的不是长生丹,一切都是巫女的阴谋,番外揭晓。

    第100章 番外2--蛊母的秘密

    东厂正殿中, 凤明伸出手腕任由朱汝熙给他把脉。

    众人屏息凝气,大气都不敢出。

    朱汝熙专心听诊,将望闻问切的流程走了个遍, 最终下定结论:“没甚大碍,寒气入了肺, 有些低热,开些药吃上两日就好了。”

    众人闻言都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景恒大张旗鼓, 他们都以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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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什么岔子,听朱神医说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景恒却仍皱着眉:“可凤明一直在吃川贝枇杷丸,为何还是咳?”

    “咳是表象,他内里是肺热, 吃枇杷丸治标不治本。”朱汝熙耐心解释:“可是有什么不妥?”

    景恒抿了抿唇:“没什么。”

    朱汝熙的药方开下去, 很快熬好端上来。

    凤明蹙眉将药汁一饮而尽,倒扣空碗给景恒看:“放心了?”

    景恒坐在凤明身边:“低热, 你发烧了,不许出去了, 在东厂养好病才许你出去。”

    凤明看

    了眼汪钺, 汪钺移开视线不敢出言反对,又看朝峰, 朝峰也不敢跟他对视,再看彩墨。

    彩墨更绝:“让您养就养着吧, 看我作甚。”

    凤明在屋内扫视一圈。

    “看什么呢?”景恒轻轻掐了掐凤明的下巴:“回寝殿躺着去。”

    凤明坐着没动,侧首和景恒商量着:“可朝廷里还……”

    景恒不得他说完, 直接一附身, 臂弯勾住凤明的膝窝将凤明横抱起来, 霸道地拒绝:“不行。”

    屋内众人纷纷移开视线,只有彩墨胆大妄为盯着二人看。

    景恒抱着凤明一路穿花拂柳,回了寝殿,替凤明解了外袍挂起来,凤明把景恒的棉花软枕放到腰后靠坐着,看景恒解衣裳、拉床帏。

    景恒靠在凤明身边,也不说话,就这样和凤明搂在一处。

    春日的暖阳从帷幔缝隙洒进来,带着金灿灿的暖,细碎的灰尘在阳光中飘荡。

    尘埃浮浮沉沉,凤明看着那尘埃缓缓睡了过去。

    晚间,当月亮出来的时候,凤明的病情急转直下,额头热得烫手,人也昏昏沉沉,常常昏睡着。

    哪怕是叫醒了,一不留神,便又睡了过去。

    东厂内灯火通明,白日里景恒的过分紧张似乎昭示了这不是简单的一场病。

    寝殿内,乌洛兰津半跪在床边,将沾了水的帕子放到凤明额头上,单手抚胸摸摸向狼神祷告。

    汪钺再度请来朱汝熙。

    朱汝熙把过脉,不由皱起眉,有些不确定地说:“奇怪,他喝下去的药,好像对他不起作用。”

    一直埋藏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