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谢子墨注意到星河瞬间紧绷的身体,因为不能开口,所以用眼神问道。
星河皱着眉摇摇头,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周围。
掌柜的与那小二形容相似,明显是一对父子,此时正和车把式打招呼,而小二引他们这些乘客入座,一桌桌问要吃什么。
茶棚离康郡不是太远,除了他们一行人,还有别的客人在,但是除了两个武人打扮的少年,其他都是普通人。
星河没看出不对,恰好小二问道他们这一桌,于是收回目光,重新伪装成会一些粗浅功夫的少女,低声要了两碗牛肉面。
心中警戒未消,然而一直到吃完面,车队重新出发,星河也没找到警戒源头,只好暂时放下此事。
从康郡到邑京,途中要经过下徐,上徐,平湖三座大城市,其他小镇无数。
因康郡安置移民才两年,有需要,或者说有财力外出的人并不多,因此车队主要运送的是那七车货物,拉人才是顺带。
同一辆车的乘客上了又下,足足换了五六波。
“说好的半个月就到呢?”
这天夜里,到了客栈,星河和谢子墨二人开了一间房,见旁边无人,星河问谢子墨:“半个月,我们才刚刚走到平湖,从平湖到邑京,还要四、五天。”
这几日里天天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纵使因为习武身体素质不错,但一天中绝大多数时间都被困在狭小的车厢里,也将星河憋得够呛。
星河难受,自小娇生惯养的谢子墨比他更难受。
谢子墨一脸生无可恋,还要防备隔墙有耳,被人发现“她”不是哑巴,满腔怨愤发泄不出来,只给星河递过去一个的白眼,小声回道:“我被人从邑京抓到康郡,确实只用了半月时间。”
星河“嗷”的抱着头在床上滚了一圈,“还不如自己步行来得快!!”
谢子墨双眼一亮,“那剩下的路程我们自己走!”
星河顶着一双死鱼眼:“你以为我不想?可是住客栈是要路引的,你有吗?”
“住客栈还要路引?”谢子墨一脸懵逼??????:“可是一路上住客栈的时候都没要啊。”
果然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小少爷,比他这个刚来两年的还不如。
星河依旧顶着死鱼眼回答:“那是因为我早早和车把式说了我们两人没带路引,车把式和客栈掌柜相熟,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平湖是西北方向前往邑京的最后一个城市,也是关卡城市,但凡西北方向前往邑京,必过平湖。
在平湖客栈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早,车队出发。
车子摇摇晃晃,晃得星河有些发困。
正习惯性的闭目养神,长得很有安全感的车把式忽然长啸一声,只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车队迅速动起来,七辆货车将拉人的客车团团围在中央,车把式带着伙计们守在货车后面。
车厢里的乘客被吓得鹌鹑似的窝在角落瑟瑟发抖,星河将车帘偷偷掀开一角,只见一队骑着马的黑衣人将车队团团包围。
这可不像是拦路劫财的普通匪盗。
车把式面色凝重,将腰间钢刀抽出,刀锋正对黑衣人头领,周身气势外放,竟然当真是一位周天强者。
“在下天马行王大刀,对面是哪条路上的兄弟?”
头领怡然不惧,冷笑一声:“哪个和你是兄弟?”
说罢同样气势外放,与王大刀针锋相对,却隐隐压过王大刀一筹,逼得王大刀额头冒汗。
最要命的是,头领身边一个看着仿佛副手的,竟也是个周天高手,同样将气势外放,却是针对拉人的这几辆马车。
车厢里的鹌鹑们已经不是瑟缩,而是昏迷了。
星河对周天高手的气势无感,虽然能感觉到一股针对他们的恶意,却因为外挂加身,并不觉得如何,但谢子墨完全是依仗丹田期的境界硬撑着不倒下,别说自由行动,连眼珠子都很难转动了。
那头领注意到他们车厢里艰难的呼吸,放声道:“小少爷还不肯出来一见吗?小的可是等候多时了!”
副手的气势收回,谢子墨浑身一松,满头大汗倒在车厢里,星河和谢子墨两两对视,均觉不妙。
星河从怀里掏出毛笔就要下车,谢子墨制止他的动作,苦涩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面。
两个周天高手领队,如此严阵以待,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星河不出面,若今次他能留的命在,或许星河还能想到办法救他,若留不下性命,也能期望星河帮他找出真正要他命的背后凶手,为他报仇。
然而更可能发生的那种状况,谢子墨甚至想都不敢想。
黑衣人很可能会杀人灭口,现场所有人,无论是普通如昏迷过去的乘客,还是像车把式那样的周天高手,都逃不过一死。
谢子墨独自下了车。
尽管在车厢里还是一副苦涩绝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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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身穿粗布裙装,但是当他掀开车帘那一秒,他便不是稍微会些武艺的阴沉哑女,而是谢家的小少爷。
谢子墨昂起头,冷漠的看着头领,像是交代最普通的家奴那样吩咐道:“放其他人走!”
黑衣人头领
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小少爷心思真是机敏,小的差点就丢了您的消息。这些人私自藏匿小少爷您,自然罪该万死。”
谢子墨神色一厉,这头领果然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谢子墨听得出来这意思,湖的车把式王大刀自然也听得出来。
王大刀在看到这一群黑衣大马,黑巾覆面的队伍时,便知道自己的车队里恐怕载了了不得的人物,而且此事绝难善了。
王大刀深吸一口气,执刀指向头领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车队伙计们将阵型组合的更加稳固。
黑衣人对车队的小动作无动于衷,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人已经都是死人了。
车队整理完毕,王大刀将指向头领的刀锋收回,横在胸前,同头领再一次进行沟通。
“对面的兄弟,我等之前不知道你们在寻找这位小少爷,并无私藏包庇之意,还请兄弟行个方便,放车队离开。”
说完歉意的看了谢子墨一眼,将一锭十两银锭放在谢子墨身前,小声歉意道:“小兄弟,实在抱歉,虽说是收了您的银子,我们这些人确实该保您性命,为您去死也是应该。但车马行还有二十多位客人,实在无辜,我不能不为他们争上一争。”
谢子墨死死的低着头,不出声。
黑衣人头领见状大笑:“哈哈哈哈,看来小少爷的眼光确实不好。”说着转而看向王大刀的眼神却着实恶意满满:“不若小的帮您教训一二!!”
说完手中长剑一挥,周天高手内气外放,一道剑气直指车把式。
王大刀见状,同样一挥刀,刀气剑气对撞,两相抵消,但他身前的货车被两道内气对撞的余波炸得粉碎。
王大刀见示弱不成,便知道黑衣人打定主意杀人灭口,也狠下心来。
“既然如此,那便来吧!”王大刀大喝一声,挡在谢子墨身前:“即便不必阁下,王大刀也是个周天,要杀人,先跨过我的尸体!”
“放心,今日这里一个人也跑不了。”
黑衣人首领嘿嘿笑道,只是话音未落,边有人出声质疑。
“你确定?”
正是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