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暗号
    端木知珩本就有些心虚,被谢子墨指着鼻子大骂,也回了那一句,再不肯应战。

    还是星河出言一问暂时留住了他。

    “定下了赌约,还没定下赌注,世子殿下着什么急走?”

    端木知珩停下身,顿了数秒才转身看向星河:“赌注?你不说本世子还忘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本世子也不与你客气。”

    “若是你输了,那就……”端木知珩想了一下说道:“你输了就跪下对本世子喊上三声爷爷,并且退出白鹿山。”

    “好啊。”

    “不行!”

    星河和谢子墨面面相觑。

    想也不想便答应的,自然是星河。

    谢子墨看着云淡风轻,仿佛完全不在意若是输了赌约会有何种严重后果的星河,又气又急,不禁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不行,你不要和他对赌!”

    端木知珩听谢子墨如此,大声嘲笑他们:“你若是反悔,只要跪下喊本世子三声爷爷,本世子就是放过你们又如何?”

    星河捂住谢子墨的嘴,淡淡笑着回应:“我已经应下,何来反悔之说?倒是世子殿下若是输了,只要退出白鹿山即可,叫爷爷倒也不必,草民要不起世子殿下这样的孙儿。”

    “哼,本世子等着你跪下叫爷爷那天!”端木知珩又被星河气的够呛,放了句狠话甩着袖子转身走了。

    谢子墨没法说话,瞪着眼睛看星河和老爷子确定了不改那三十项副修课,气的转身救走。

    星河见状连忙跟上去,追着他解释:“我自然是有把握完成才敢应承的呀,更何况如果我过不了,那端木知珩报了十项副修,一样过不了。”

    “把握?拿什么把握?你根本不知道白鹿山的结业考核有多难!一年三十门副修,你以为你是神仙吗?”

    说起端木知珩的十项副修,谢子墨更生气了:“那端木知珩卑鄙无耻,报的十项副修全是他自小学习,十分擅长的。有之前十多年的底子,就算是一年十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的三十项副修,你之前学过几门?”

    当时看那端木知珩表情,就知道里面一定有猫腻了呀……

    “把握肯定是有的,你什么时候见我做事没分寸过?”

    星河摸摸鼻子,总不好和谢子墨说,他的把握是系统外挂给的吧。

    “哼!”

    谢子墨只觉得星河是仗着自己过目不忘,低估了白鹿山结业的困难程度,既然讲又讲不清,那就只能等星河吃亏了再说,至于那个赌约,大不了到时候给那端木知珩一些好处,总不至于叫他咬着星河不放就是了。

    星河不知道谢子墨心中有了思量,见他神色微微缓和下来,但仍旧一路沉默不语,有意哄他开怀。

    白鹿山开学时间早,二月初开学,前两天还下了雪,天气还冷得很,山上尤其冷,要不是丹田境的武者已经有了寒暑不侵的能力,这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们,还真不一定乐意来白鹿山。

    一路上的积雪自然早早被奴仆清扫干净,但山间还是一片银装素裹,星河正想着怎么讨谢子墨开心。

    虽说是端木知珩来找他麻烦,但受到伤害的却是他这脾气暴躁的兄弟呢……

    星河正想着,抬眼一看忽然见到山间素白中点点红艳。

    原来是一片梅林。

    谢子墨只听身后“噗”的一声,眼角闪过一道墨影,再转头,身后已经没人了。

    嗯???

    再顺着墨影闪过的方向看过去,星河飞快的在林间雪地上穿行,眨眼间到了梅林处,身后只留下一串极浅的脚印。

    星河到了梅林下停住身形,仰头找了一枝开的灿烂的梅枝折下,又飞身回去谢子墨身边。

    “送你。”

    星河微笑着微微躬身做绅士状,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递上鲜花。

    “就你心宽!”谢子墨啪的将花打掉,气哼哼走了。

    “哎哎,别呀。”

    “脾气真大,”星河将梅枝捡起来,笑着摇摇头:“摆在桌案上不是挺好,有花堪折直须折嘛,等过几日天气暖和起来,想看梅花都没有。”

    见谢子墨走得远了,星河追上去。

    送花给女子多半还是表达爱意,但这年头男人给男人送花并没有什么暧昧意味在其中,一般而言,若不是像星河这样,和好友开玩笑,都是表达对对方人格上的敬仰,至于景仰对方哪一方面的品质,只看送的是什么花就知道了。

    今天这枝寒梅,若是送给徐先生,那是正当宜,若是送给狄安中,他会乐的找不到北。

    刚追上谢子墨,就有一小童匆匆赶来,对着二人躬了躬身:“少爷,狄师请您过去。”

    “狄先生找我?”

    这小童正是任家给他新换的书童,名叫“五儿”。

    五儿本是普通的家生子,虽识得两个字,但性子老实到木讷,并不讨主人喜欢,因此以前只在星河院子里做些粗使活计。

    后来任天泽发了话要换下他身边仆婢,等轮到要跟他一起入白鹿山的书童兼小厮时,星河特意找了五儿过来。

    五儿也果然很老实,进了白鹿山之后,除了整理宿舍和药田,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是,狄先生派人来宿舍请您过去,似有急事。”

    五儿一板一眼回答。

    “既然是池先生找你,你就快过去吧。”

    谢子墨立刻将之前的气愤放下,催促星河:“可不好叫师长久等。”

    “也好,”星河想了一想,还是找谢子墨交代了一句:“那端木知珩也不知道为什么找我麻烦,你帮我查一查。”

    谢子墨闻言答应:他虽觉得端木知珩其实针对的是他,只不过那他身边更薄弱些的星河下手罢了,但既然星河这么说了,查查也无妨。

    万一是星河不经意间的罪过他也未可知。

    谢子墨想着,他这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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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可是能脚踹庶母的人物,要说他不敢得罪人,谢子墨是不信的。

    到了狄安中那里,徐先生也在,进了门还没等一礼行毕,狄安中已经亟不可待的问起话来。

    “听说你报了三十项副修课?”

    他这消息倒是灵通。

    星河本也没想瞒着,自然点头称是,将事情经过与两位先生一一讲过。

    “姓端木的果然狂妄!”狄安中闻言一拍桌子,然后又对星河比了个“你厉害”的姿势:“不过没有你狂妄,三十门副修一年结业,你也敢应承下来。”

    “慎言!”

    徐先生喝止了狄安中,也不知是因为狄安中说姓端木的狂妄,还是因为说星河狂妄。

    不过也没人在意就是了。

    狄安中在熟人面前轻浮狂躁的毛病改不了了,恨不得每一日都被徐先生训上几回,早不当一回事。星河就更不必说了——反正徐先生又不是在说他。

    狄安中闭上嘴,但脸上表情不断,一个中年美大叔,愣是挤眉弄眼形象全无。

    徐先生问:“你可有把握?”

    星河点头。

    徐先生比谢子墨还要相信星河,见星河应是,便说道:“你既然有把握,去做便是,只记得不许因天赋过人而生骄妄之心。”

    说到骄妄之心还特意瞄了狄安中一眼,狄安中一时讪讪,规规矩矩坐好。

    感觉徐先生很有威严啊。

    星河汗了一把,乖乖答应。

    不过……

    “先生对我很有信心?”

    徐先生信他,星河自然是高兴地,但如果不知道他带着外挂,难免会如谢子墨一般,觉得他狂妄自大,徐先生和狄安中却没表现出过多担忧。

    狄安中闻言恨恨插话:“哼,还不是你那父亲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昂?又是任天泽?任天泽当年也干过跟人打赌的事情不成?

    徐先生看他疑惑,解释道:“当年老师看中任师侄,想收为弟子却年老体衰,没有精力亲自教导,最后是谢师弟将你父亲收做弟子。但那时谢师弟已经在朝廷任职为官,也没有多余时间教导,便想将他送入白鹿山。”

    “任师侄天赋过人,只在白鹿山学了一年,便将所有学业完成,想要下山。”

    “当时教授儒学的,有一位荀老先生,名声裴然,见任师侄聪慧,不希望他早早入朝,便在任师侄的结业考核上与他辩论。没想到任师侄才思惊人,辩倒了这位荀老先生,一战成名不说,荀老先生还亲自为任师侄写了荐书,向朝廷推荐,这才有了任师侄十五岁入朝的美谈。”

    “哦——”

    所以说,任天泽那一年里,完成的课程一定不少于三十项啰。

    星河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任天泽也许和他一样带着外挂”的可能性,最终无果。

    总不能去跟任天泽对暗号,来个“天王盖地虎”吧,万一人家重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