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稷扫眼剩下那惊慌失措的五个宫女,总感觉几人中有些怪异,具体怪到哪里,他一时也说不清。
他叮嘱梁振延,“你保护好九公主,不得离开半步,我去请示殿下。”
他前脚刚走,身后又接连扑通两声,转身一看,又有两个宫女歪倒在地,他立刻回身,面色惊疑。
听到动静的邱芮颖大惊不已,她急忙跑下马车,“怎么又倒了两个?”
六个宫女眨眼间就剩三个了,这也太恐怖了。
一边的樊邺钦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大步走来,对着梁振延使个眼色。
梁振延会意,对护在马车旁的几个士兵指指那三个呆立在地上的宫女。
士兵们一个跨步,就将三个宫女控制住,并押到他们的三皇子跟前。
樊邺钦看向邱芮颖,凝眉冷笑,“我说九公主,你们琅玕国究竟是想玩哪一出?”
邱芮颖也想知道是谁又在残害她,她勾唇冷笑,不满斜他一眼,“本公主如果知道,还会被人推出去和亲?”
她嫌弃的样子分明就像在说,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跟谁想去似的。
樊邺钦挑眉,重新审视着面前的九公主,她那掐腰瞪眼的架势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尤其是她脸上那斑驳的斑点,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琅玕国的皇帝对她过度宠溺的原因,才会惯出这么丑又刁蛮的公主来。
他不苟言笑,指着那三个被扣押的宫女对她冷硬的说:“你的人你自己来审。”
邱芮颖虽然在皇宫里待了几日,这些宫女们虽看着有些面熟,但她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审?
再说了,她自小跟在兄长身边,若是写一手勉强可入眼的字,那她倒是手到擒来,可要是审人,她可不会。
虽然不会,但也不能如实跟这申山国的三皇子说吧,以免被他瞧不起,更避免对自己不利。
她走向那三个被按跪在地的宫女前,围着她们逆时针转了三圈,眼尾扫过一副事不关己的樊邺钦,她得找个理由把问题甩给他才是。
她眼眸轻眨,手指抓揉几下散落在肩膀的发丝,她一眼锁住那个在饼上下毒的宫女,声厉如刀,“说,在宫里刺杀本公主的那个宫女是不是你姐姐?”
这突来的问题别说是作为申山国三皇子的一队人马了,就连宫女本人都被问愣了半晌,直到反应过来后,她忽然悟到这个理由似乎还能保她一命,于是她低头不语,似默认。
宫女的默认让邱芮颖感到很是满意,只要这锅让申山国背,她就不信,他们还会让她来审人。
果见在樊邺钦的示意下,那个下毒的宫女被雷稷亲自押走。
而另外两个宫女也被梁振延给带走了。
身边少了那些让人提心吊胆的宫女,邱芮颖紧绷的神经总算是可以放松了,她终于不必再时时都端着琅玕国九公主的架子了。
她在宫里的那些日子,时时刻刻都被烦人的宫规束缚着,在人前不能翘二郎腿,不能撇嘴,不能肆无忌惮的打哈欠,就连蹦蹦跳跳都不可以,等等不能做的事多如牛毛。
想起这些,她就脑仁疼,这些不能可把她给憋的够呛,要不是有一个发财的梦撑着,她可能早就原地爆炸了。
只是眼下身边还有一个碍事的存在——樊邺钦,他就站在她三步之远的对面,一双鹰眸在她身上脸上剐来剐去的。
想刀人是不?她又不是猎物。
或许他可能看穿了她的小计谋。
他这凌厉又如刀刃的视线,让邱芮颖颇感头大,她整个人都有种像是被狮虎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她低头躲过他的视线,假装看向地面,目光在略过手背的汗毛时大吃一惊。
汗毛直竖,她手上之前柔顺的汗毛竟然都支棱了起来。
我去,这男人竟然还有这种杀伤力,她以后该离他远点才是。
不堪压迫的她,转身上了马车,把车帘一把扯下,坐上马车后,汗毛孔飕飕钻进的凉风才被隔离到了车外。
她长呼一口郁闷之气,好险,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刚才是不是又死一次了?
答案是肯定的。
幸好,她机智,躲进了马车里。
马车外有脚步声靠近,沉稳有力,继而她听到一个不怒而威的声音,“为了安全起见,本王亲自驾车护送九公主,出发!”
什么?
亲自驾车?
邱芮颖顿时傻了眼,让一个眼神都能杀人的人给她驾车,这种泼天的“好”事,她能不要吗?
马车启动,邱芮颖时不时的透过车帘观察外边的地形,在临近村庄之时,她计划着混入人群逃跑。
当马车进入一个叫上渔村的村庄,大街小巷竟然不见一个人影,她心头一惊,这死寂一片,让她感到胸口闷闷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很明显樊邺钦也感觉到了异常,他抬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行。
雷稷和梁振延先后拍马而来,前者眉头轻皱,“公子,有埋伏。”
这寂静的连虫鸣都没有的村庄根本就不正常,带兵打过仗的樊邺钦再清楚不过,“戒备。”
接到指令的梁振延迅速抽出腰间的红旗左右一甩,大军以三皇子为中心开始列队摆阵。
这边阵型还差一个收口,就听得条条街巷喊杀四起,狼烟翻滚。
四面涌来的黑衣人将大街小巷填的满满当当,个个配着明晃晃的大刀,奔向士兵们不由分说抬刀就砍。
士兵们拔刀拔剑相迎,一时间刀刀剑剑火花四溅,不断有人倒下,又有一批迎上去。
在阵中心的樊邺钦眼看黑衣人砍伤自己手下的兄弟,执剑拍马就要冲过去,被雷稷及时牵住马缰。
“殿下,万万不可,他们就是冲你来的,你若这时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如我们从后方杀出重围。”
樊邺钦瞅了眼身后的马车,又看看不断涌过来的黑衣人,觉得雷稷的话有些道理。
梁振延也劝道:“殿下,我们可以从后方冲出,再折返包围他们,将这些黑衣人一网打尽。”
“嗯,也好,振延你保护九公主。”樊邺钦嘱咐一句,已拍马而出,雷稷紧紧跟上。
两人都是打仗的个中高手,功夫了得,两人带手下兄弟冲击一波黑衣人之后,又有一波黑衣人迅疾顶上来。
并且后方的黑衣人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过来。
“殿下,对方人多的好似滔滔江水,根本就杀不尽,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雷稷的担忧也正是樊邺钦所担心的,对方到底出动了多少人,怎么给人一种越杀越多的错觉。
此次远行只是为了迎娶九公主,所以他只带了一万八千兵将。
跟随进村庄的有八千,其余一万,其中五千在后面殿后,另外五千在前面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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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摸向后腰间的窜天猴,又拿出前腰别的火折子,点一个窜天猴为号,向前后两队人马求援。
士兵们一看三皇子发了信号,顿时振作精神,斗志昂扬。
半个时辰后,援军没来,反而等来了更多的黑衣人。
邱芮颖哆哆嗦嗦的大气都不敢出的缩在马车一角,听着近在咫尺的刀剑砍杀声,心脏差点蹦出来。
护在马车周围的士兵接连倒下,她再躲下去必定会死,怎么办?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绝对不能死!
她战战兢兢地靠近马车帘,从细缝往外看,见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的梁振延护着马车在左杀右砍。
他剑法凌厉,一剑直击敌人要害,有这样的人护在马车跟前,邱芮颖大松一口气。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人大笑,“三皇子,你那一万人马救不了你了,他们早就见阎王去了,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不然你的这些手下全部都得为你陪葬!”
邱芮颖大惊,她扯开马车车窗帘子,寻着声音望去,正前方的青瓦屋顶上站着一个手握大刀的五大三粗的蒙面黑衣人。
她顺着黑衣人的视线看去,被士兵们和雷稷护在身后的樊邺钦正凝神注视着屋顶上的人。
“你敢下来和我单挑吗?”樊邺钦剑指屋顶方向,声若洪钟。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这么幼稚可笑,难道三皇子不觉得群殴可比单挑好玩多了!”黑衣人猖狂大笑。
樊邺钦不再说话,而是踮脚一个飞纵直奔屋顶的黑衣人。
黑衣人瞳孔猛的一缩,他没料到三皇子的轻功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尽管心里没底,但当着众多弟兄的面,他也不能怂啊。
他挥刀相迎,刀剑相撞间,嗡嗡作响,一时间火花四溅。
这么激烈又精彩的打斗,让邱芮颖看的入了迷。
一旁的雷稷踹飞一个黑衣人之后,径直飞向屋顶,加入战斗。
黑衣人对付樊邺钦一个尚且有些力不从心,更何况再来一个高手,他边战边退,眼睛向后一扫,晃了两人一招之后,抽个空隙跳下房顶,朝着马车奔去。
邱芮颖下意识的往后缩,却被人一把揪住脖颈的衣服,给提溜了出去。
“救命!”她惊慌大喊。
梁振延急急跟来,扬剑砍向黑衣人。
黑衣人将手中人儿一转,拿邱芮颖挡剑。
吓的梁振延连忙收剑,生怕误伤了九公主。
这时,樊邺钦和雷稷同时赶到,三人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放开她,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樊邺钦剑指黑衣人侧颈警告道。
黑衣人看看三人手里刺眼亮的宝剑,又歪头扫了眼身前尽是斑点的脸,他眸光一转,做了决定。
“这么丑的一个公主,放下就放下。”黑衣人边嫌弃边将手里的人往樊邺钦身上迅疾一推,黑影一闪,就又跳到了屋顶上。
樊邺钦一手接住人,一臂揽住邱芮颖的腰身,稳住身形之后,眼睛略过她一言难尽的脸,“九公主可否自己站好?”
懵懵的邱芮颖被耳边的声音震的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正揪着他胸口的衣襟,她连忙撒开,后退两步,尴尬的点点头。
她这边刚站稳,就听屋顶上的黑衣人吹了个口哨,高声冷笑宣布,“呵呵呵,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三皇子!”说罢他飞下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