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葱郁,两匹骏马在山间驰骋。
骤地,顾轻舟勒紧缰绳,马儿前躯一抬,在空中翻动几下,长鸣一声,响彻山谷。
“慕兄,此番后我们便不可骑马了,山路陡峭,悬崖峭壁破多,我们需得使用轻功而行。”顾轻舟偏头,对身侧的慕风道。
慕风点点头,问:“殿下我们此番是去何处?不应当先行去青石镇吗?”
顾轻舟:“不,要先去本宫的另一个产业‘浮生楼’。”
“浮生楼?”慕风重复,尾音上扬,明显的疑问。
顾轻舟轻嗯一句,“等到了你便知晓,现下先随本宫一同去罢。”
说罢,顾轻舟翻身下马,转身向一旁崎岖的小径走去。
慕风虽心有疑问,但并未问出口,只默默的跟着顾轻舟。
半个时辰后,二人行至一堵山墙脚,顾轻舟眉头一扬,黑眸略微瞥了眼慕风,突地脚下生风,用力一蹬,向山墙爬去。
只见他左右横跳,精准的找到每个落脚点,轻而易举的爬至山墙一侧的石洞内。
慕风见此,寻着顾轻舟方才的动作,脚底用力一蹬,飞上山墙,仿照着顾轻舟的落脚之地,不由得眸间一震。
他左右深瞧几下,山墙没处的凸石都有各自的用出,此番作为上山之引,可谓是巧夺天工。
不一会的功夫,慕风也爬至山洞口处,他微微侧头,奉承道:“太子真是聪慧过人,以此山石为引,不是常人能够发现的上山之路。”
顾轻舟勾唇一笑,“那是自然,浮生楼这个产业本宫可是藏了不止十年,靠的就是这寻常不能再寻常的凸石为路,否则其他上山采药之人不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慕风眉头一皱,抬眸看向太子,眸子微微凝了几分。
浮生楼。
太子从未与他提过的产业,难道..
慕风眸子一瞪,心底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紧抿薄唇,实在猜不出这清流风雅的太子殿下手中能攥着多少东西。
慕风的心底有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他依稀猜出了顾轻舟这次来边境的目的。
“别发呆了。”顾轻舟摆了摆手,眉头一挑,笑意吟吟的回头看向慕风,“跟本宫走,此山极大,你所是跟不上本宫会迷路的,到那时本宫可不派人去寻你。”
慕风闻声回了思绪,抬腿跟上顾轻舟的步伐。
不过走了半晌,顾轻舟突递给慕风一布条,“蒙上眼睛,此路你们皆不可知。”
慕风顿了顿,眸子凉凉划过顾轻舟,眼底沁着一抹失望,却依旧抬手接过布条,将眉眼蒙住,拽住顾轻舟递过来的绳索,摸索着跟他前行。
忽的,慕风不知为何没来由的问:“云庭可曾来过此处?”
顾轻舟眼角轻扫过他,直截了当道:“并未。”
慕风闻言在心底轻哼一声,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好一个并未。
接着,他在布条下轻闭了闭眼,依旧跟着他前去。
慕风直至跟着顾轻舟摸索着走了个时辰后,顾轻舟终于道:“摘下眼罩吧,我们到了。”
他终于得见光明。
山顶视野辽阔与天极近,薄雾萦绕,芳草丛生,天边夕阳西下,火红落日烧遍漫天云彩,山顶凉风拂过,树叶轻摇,远处传来阵阵狼嚎之声。
慕风抬眼向前看去,只见一楼坐落山间。
那楼高耸云间,被薄雾笼罩,仿佛见不到顶楼。
此楼建造此处太子定废了不少人力物力,不过他是如何做到?
慕风心下生疑,却并未言语。
毕竟,在君身侧,多做少言。
顾轻舟向前两步,走至楼门前,两名侍卫前来,颔首一番后,道:“尊主殿下。”
而后,侍卫拉了拉手边缰绳,门自里而开。
顾轻舟回首望了望慕风,抬步进去,慕风紧随其后。
楼中上下分层,其楼内之人皆各司其职,打理的井井有条。
慕风眉目轻扫过楼中光景,对此心下震了几分。
太子常年在京城,此楼竟也能如此调理,可想而知太子人脉究竟有多广泛,其背后势力深不可测。
不过慕风突然发觉,楼中之人行为与装扮多数不像中原人,他们身着奇装异服,皮肤黝黑,其眸色为金。
“不必好奇,他们不是中原人,是本宫收留漠北奴隶。”顾轻舟探出慕风眼底疑惑,微微道。
“漠北?是百年前被中原苗疆两大国合力征战的漠北国?他们的后代竟活到至今?”慕风反问。
“那倒不是,”顾轻舟将手背至身后,眼眸微微扫过慕风,“漠北当年虽全国之人皆被两国杀害,但依旧有存留的部落,只是当年中苗两国没有发现罢了。”
“那..”慕风刚欲开口,后被顾轻舟打断。
“本宫知晓你想问本宫是如何说服他们来此为本宫做事,本宫曾允诺过他们,所本宫夺得宝座,定帮漠北复国!”顾轻舟说的轻描淡写,只是眼底微微划过一抹狠厉。
那抹狠厉被慕风微不可查的收入眼底,他眸子一眯,心里考量几分,试探性的劝道:“太子如此一番,就不怕他们出尔反尔?”
“不会!他们绝不会反悔!”顾轻舟突然横眼看向慕风,眼底微微泛红。
慕风见状,眉心一跳,他微微垂下眼帘,恭敬道:“是。”
而后,顾轻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的一怔,他底下眸子隐去眼底的情绪,并迅速轻咳一声,“好了,此次就带你到此,今夜我们便再此住下吧,记住楼顶与地下室绝不可去。”
“是。”
*
第二日,慕风与顾轻舟一同回了青石镇时已经是晌午。
青石镇原本是苗疆,漠北,中原三国交界处,但由于百年前漠北被中苗两国合力镇压,现已不复存在,所以青石镇现下是中原与苗疆交界地。
苗疆靠南,而青石镇又离苗疆京都苗寨十分接近,所以气候要比中原长安热一些。
艳阳高照,青石镇知县吴欢在镇府门外等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才见到远处姗姗来迟的两人。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说着,吴观跪下叩头。
顾轻舟轻声一笑,伸手将吴观扶起,道:“吴知县客气了,本宫原本比三四弟先行一步却是最后到的,实属惭愧。”
“太子莫要说了,您与三四皇子能来此平息扰乱已是青石镇莫大的荣幸,何来惭愧一说?”吴观微微起身,接着顾轻舟的话谄媚后,视线挪至他身后的慕风,伸着头问,“敢问太子,这位是、、”
顾轻舟侧过身来,给二人介绍,他先行抬手只向慕风,“这是长安城内清流之首慕太傅慕志平长子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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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京城现任大理寺少卿。”
接着,顾轻舟又将手挪至吴观身前,“这位是现下青石镇知县吴观,现已在知县位有五年,深得青石镇民爱戴。”
吴观微微颔首,道:“见过慕少卿了。”
慕风扯出一抹笑来,“知县有礼了。”
正在三人相互寒暄之际,三皇子从知县府走出,冷哼一声,慢悠悠道:“哼,二哥说惭愧莫不是路上被乱花迷了眼?”
顾轻舟扯唇一笑,“三弟说笑了,现下边境动乱,被莫名势力搅动,本宫怎能有心思顾得儿女情长?不过是有事耽搁了一阵。”
三皇子撇撇嘴,“嗯,二哥说什么是什么吧,不过二哥也有些年纪,也是时候娶些家眷,为皇家开枝散叶罢,
正巧此番下江南,二哥可仔细着挑挑‘正妃’否则日后再被父皇催了,莫说三弟没提醒你。”三皇子特意将正妃二字咬重,别有深意道。
顾轻舟手中折扇一开,在胸前煽动几分,似笑非笑道:“那便多谢三弟操心了,不过本宫可没那么多心思花在女人身上,素来听闻三弟家中美女如云,不知三弟能各个否哄的过来?”
“那便不劳烦二哥操心了。”说罢,三皇子背过身去,又道:“四弟还在屋内等着我们,后来的快走吧。”
几人一番对话听的慕风云里雾里。
大理寺少卿之位还不具备没日上朝之事,所以他对宫中之事知晓甚少,就算得知也是从顾轻舟口中递来消息。
不过听三皇子的意思,皇上这几日曾当众对顾轻舟催婚成家?
慕风眼眸转了转,微微抬眸看向顾轻舟。
据他所知顾轻舟今年应有而立之年,但东宫之内未有一房妾室与正妃,皇帝催他属实有理。
但顾轻舟本人似乎从未有过娶妻打算,三皇子又特地提出此番下江南仔细挑挑,莫不是皇帝有意与苗疆联姻?
不过现如今太平盛世,边境也并未传出苗疆之人有所动作,皇上为何偏要太子来这江南选取?
何况苗疆近几年虽与中原关系不如往年深厚,现也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慕风实在想不清为何皇上要太子来此选取正妃。
慕风心中怀着探究跟着顾轻舟一同入了知县府。
府内景观不错,现下虽已是金秋九月,是众多植被落败之际,但由于青石镇靠南较暖的缘故,府内依旧郁郁葱葱,其桑竹众多,细长的竹叶摇曳生姿。
几人穿过长廊,直至走入正厅,只见一摆满菜肴的圆桌横再中央,其窗口屹立一背影,慕风只探一眼便知那是四皇子。
他虽与三四皇子相处少之又少,但总归有个眼缘,也听过些许耳闻。
三皇子顾清淮,一副纨绔模样,其性格也极为暴躁一点就炸,此人城府尚浅,却因其母妃背后家族捧至如今地位,其背后势力不容小嘘。
四皇子顾之远,为人静默,却是外出做生意料,当初听到此消息时,倒让慕风有些稀奇,不过具太子所言顾之远是几人中城府最深,人脉最广的一位,他常年出门,积攒人脉,攒下不少财富,定是留过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厅内,几人围坐一团,知县率先开口,开门见山:“既三位皇子已到,那老臣便不寒暄了,近日来边境暴乱,老臣也曾暗查,现如今也有了几分眉目,具可靠消息,此番动乱皆为江湖一莫名势力‘浮生楼’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