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的
10:26:02
我都没喝上
10:28:10
昨晚你不提醒我
10:35:20
昨晚你来的时候也已经凉了
11:07:44
好吧
11:08:09
为表谢意
11:09:30
给你床头柜里补了点货
11: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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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37
最后这种喜欢吗?好像是新款,打折,就买了
11:25:11
你还不走吗?
*
领导在上面咳嗽了一声。沈少渝立刻收起了手机,但心里还想着薛策连发的那些图片——尽管他没有点开细看。
他现在没空和薛策讨论这些,总部马上要上新春季的促销活动,北京全部门都在开足马力运转。他们的直属上级是个高级算法工程师,资历很老,做事谨慎,总喜欢开长会千叮万嘱,底下给他偷偷起了个绰号叫“教授”。这回的长会又开了俩小时,大促的安排分下来,沈少渝所在的开发组任务最重锅最黑,他不得不又召集组员开了个简短的动员会,提了一万个小心叮嘱他们到时不可出岔子。他也不擅长给人打鸡血,只能局促地照搬上面的承诺,诸如促销成绩好可以多发奖金云云,但组员们已经没力气应声。
因为在领导开会之前他们已经熬了几个大夜过来,未来却还有至少两周的加班等着他们。
沈少渝心软,总觉得大家都可怜,开完了动员会就给所有人下单了外面很贵的咖啡,中午自己去楼下取了,一杯杯放到组员的工位上。又处理了两个突发的任务单,做完已经一点半,才去食堂吃个便饭。
食堂也没有什么菜了,大师傅给他临时煮了一碗面,炸了一点猪油渣,洒上葱花给他。碳水上升,带给人满足感的同时也让人困倦,可下午马上又要打卡了。
于是他去了趟茶水间,打算给自己再弄一杯咖啡。
*
“……恕我直言,他还不是组长吧。”
“上头没有缺,他先带着我们,这叫虚线带人。”
“噢,怪不得这么爱表现,教授应该很喜欢他吧。”
“他们俩挺像的,磨磨唧唧。”
“哎哎我这儿有个瓜,昨天业务又去找教授投诉他了你们知不知道?笑死了,说他根本不会debug,页面卡了一分钟……”
“还得是业务。”
“天天投诉怎么也不见他下来啊。”
“说句公道话……他每天工单太多了,错误率自然就……”
几名程序员嘻嘻哈哈地端着咖啡回来了。沈少渝从自己的格子间往那边瞥了一眼,有男有女,有自己组的也有算法和运营组的,他们看到工位上的咖啡时,表情有一瞬间明显的僵硬。
他们交头接耳讨论一番这咖啡是谁买的,直到沈少渝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大家都辛苦了,给大家买了咖啡,未来两周我们还要同甘共苦。”
一位年轻组员立刻对沈少渝笑起来:“组长费心了!谢谢组长!”
大家都此起彼伏地道谢,其他组的还间或捧一两句:“你们组长对你们真好!”“我也想来做开发了!”
“哪里哪里,别客气。”沈少渝礼貌随和地跟着他们笑了一阵,结果想提的工作也没有提,犹豫地坐了回去。他不知道怎么伪装成一无所知和如鱼得水,他总是比他们更容易不自在。
他大概确实缺少某种领导力吧。
他低下头,打开手机。当他问了那句“你还不走吗”之后,薛策有三个小时没有回他,直到刚刚才跟他说上飞机了。
他回了个“好”,又补了个“一路顺风”,然而手指仍停留在屏幕上。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但想薛策在飞机上,说了也没有用,何必给人添堵——而且,薛策能算他的谁呢?自己太不应该了。
最终将手机扔去一边,继续做更新预案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一休息嗷~周二见~
第9章
【“后来回想,原来我的运气在那时候就用光了。”】
沈少渝和薛策重逢后的第一夜,在似有若无的微醺和纵容中度过,诚实地说,体验感是不错的。
那一夜过后的清晨是薛策先醒来,给他点了解酒的粥作早餐。沈少渝的酒量确实不浅,主要是没被探过底,也因此从不需要太多照顾,自己囫囵醒来后,看见床边支起的小桌板上热气腾腾的粥,还愣了愣神。
薛策正在穿衣,重新系上昨天的领带,此时乍然与沈少渝相对,也局促地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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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给人勇气,而清晨只令人尴尬。
最终是沈少渝轻轻出了口气,一边喝粥一边招手让他靠近,给他将领带理清楚,还说了声谢谢。继而去洗了个澡,在浴室里穿戴整齐才出来,薛策还没有走。
薛策昨晚下班时什么都没有带,此刻西装革履坐在宾馆的椅子上,还像个学生一样毫不抗争地在等待着什么。沈少渝倚着浴室的门框看了他片刻,自己从没见
过薛策穿正装的模样,他们分手的时候,薛策还没有毕业。他总觉得薛策永远是青春蓬勃的,而自己则是汲取他活力、导致他终于筋疲力尽的罪魁祸首。
原来仔细一算,薛策今年也已二十七岁,不是天真男大的年纪了。
没有自己拖后腿,他希望薛策现在已经恢复了他旧有的活力。
沈少渝动了动唇:“你不上班吗?”
“我们弹性工作制,没有项目就比较自由,而且昨天刚加过班。”薛策说,“公司就在旁边。”
沈少渝说:“你现在做会展?”
薛策点点头:“是,主要做国外的项目。”
这其实都是沈少渝已经知道的信息。他拿起自己的小包,“那我走了,我要上班。”
薛策问:“几点?”
沈少渝说:“昨天特殊,今天可以不打卡吧。”
意思是已经迟到了。沈少渝走到门口,准备拔卡,回头示意薛策。
薛策跟上来,两手插在裤兜里,单这一个动作,就很不像个上班族。他说:“我送你吧。我车停在地下。”
“算了吧。”沈少渝回答得很快,也很随意,“内环会堵。”
“……嗯。”薛策无可辩驳,手垂了下去。
沈少渝拔了房卡,推开门,走廊上的微光落在他脸上,回头,薛策却陷在阴影里。
“买的什么车?”沈少渝对他笑了下。
“不贵,宝马i3。”薛策上前两步,和他并排。
“代步挺够用。”
“也好看。”
“车牌怎么弄的?”
“我们——我本科那会儿摇中的号,你忘了?”
沈少渝顿住脚步,忽而长长“啊”了一声,“对,对。”
他想起来,薛策本科时他读研究生,两人一起去驾校学车,一起去考驾照,还一起去申请摇号。本来都是闹着玩的,不料薛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