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比过去贴得更紧。薛策埋头在他颈窝,头发丝挠得他发痒。薛策说:“好紧啊,鱼。没找过?”
这是若隐若现的刺激,沈少渝不想应答,会显得自己弱气。他伸手关了淋浴,一时间这狭窄的四方透明玻璃格子里安静下来,沈少渝说:“别晃我了,放我下来。”
薛策乖乖放他落地,他双脚踩在湿滑的地砖上险些趔趄,薛策竟用阴茎顶他一下将他稳住。沈少渝“啪”地往后打他一下,薛策结实的胸肌上登时显出五根手指印来。
薛策挑了下眉,抓住他手。沈少渝一转身,两人总算是有了点距离,那缠连着他们的水流也终于被隔开。薛策推开玻璃门带他出去,一边翻出浴巾将他胡乱抹了抹。沈少渝被他抹得头发乱七八糟,水珠都要进眼睛里,脾气上来,手拿浴巾往薛策还硬着的阴茎上抓了一把。
薛策惨叫一声,软了一半:“鱼啊!”
沈少渝笑起来,抬眼睨他,那眼神像在说:让你惹我。
薛策根本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一向是稳重的、温和的、带着年长者的宽容与倦怠的沈少渝,被他挑衅,被他挑逗,然后变得鲜活,变得灵巧,变得惹是生非——薛策会觉得这是自己独一无二的证明。
在这种眼神之下,他原地又硬了回来。沈少渝来不及惊讶,就被他捏了屁股,推去床上,好像就连薛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也终于觉得有些丢脸,都不让沈少渝看自己的表情。
那一晚他们做到凌晨四点。沈少渝不知道薛策射了几次,只感觉他换了两次套,但到后来不插入了,两人却还没停下亲吻和抚摸。沈少渝偶尔感到错乱,像一切从没变过,他们还在学校宿舍的小床上偷偷摸摸地拥在一起。但是夜太深了,他的自制力早已退却,何况沿着旧习惯,一切真的会很舒服,就像洗澡前就设定好的水温,开车前就调适好的座位,他昏昏沉沉地想,这有什么不好?
北京的秋天这样冷,能有个人抱着睡觉,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说:
我的手艺还没有生疏!
想要评论?
第12章
【反正他从来也说不出薛策爱听的话。】
沈少渝连着三天睡在公司,做出了大促更新方案,领导首肯后发给全组,才好不容易得空回家一趟。正是周五的午后,小区里春光剔透,幼儿园传出阵阵嬉闹的声音,直达家属楼的楼顶。沈少渝进门脱鞋,看了一眼客厅,发现被整理过了。
他对家居的讲究不多,但薛策是文科生,学过室内设计,到他家来想必常有看不过眼的时候。他无所谓,仍然是把外套扔到沙发上,小包放在餐桌,笔直地走进卧室,而后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睡梦里好像还有薛策。真奇怪,他们都分手三年半了。可沈少渝梦见他们的校园时光,他在实验室呆到深夜,薛策在图书馆读着书等他,到半夜十二点左右两人才终于能见上面,一起散步回宿舍。从实验室到宿舍楼的距离大概二十分钟就能走完,薛策在途中给他买煎饼果子再耗去十多分钟。煎饼果子摊支在校园文印店的小平房前,刷夜的同学三三两两前来光顾,可以加淀粉肠、生菜和辣椒酱。薛策排队买来,捧着滚烫的塑料袋到他面前,深夜里冷得呵气成冰,唯独中间的煎饼果子散发出渺远的香气。
于是四只手握在一起,他们同去啃那一块煎饼,脑袋不小心相撞了,薛策不恼,反而笑着把沈少渝抱得更紧,沈少渝能看清楚他嚼着煎饼果子时上下滚动的喉结。
真温暖的一个梦啊。
沈少渝一直觉得,是自己经历的男人太少,才会总对薛策念念不忘。但又因为回忆里的薛策太好,常让他觉得其他男人也比不上,所以无法再去经历新的男人。这真是一个悖论。
薛策把他送到了寝室门口。奇异的是,那煎饼果子不仅没吃完,反而越来越大了,两人都拿不住,只能捧着。沈少渝看一眼走廊外头的月亮,看一眼手上的饼子,说:“月亮也就是个巨大的煎饼。”
薛策压低了声音:“鱼,让我亲一亲。”
沈少渝说:“煎饼还没吃完,怎么办?”
薛策下巴蹭蹭他的额头,鼻子轻触他的头发,很留恋似的。“鱼真香。”他说。
沈少渝不理他,将煎饼果子夺过来,“你不吃我吃了啊。”
“叮铃铃铃铃铃铃——”
静谧的男生宿舍楼里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沈少渝被吓一大跳,带着怨怪小声说:“你快接呀!”
薛策茫然掏了掏口袋:“不是我电话呀,是不是你室友的?”
说话间,便听见沈少渝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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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里有翻动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室友为了接电话要下床了。沈少渝下意识把薛策往旁边一推,那个捧不住的煎饼果子就摔到地上,沈少渝低头一看,心疼得要跺脚。
再抬头,薛策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他。两人隔着一包煎饼果子,却像隔着一道天堑。
“叮铃铃铃铃铃铃——”
沈少渝终于明白过来,是他自己的电话。
他伸手在空中扑腾几下,想将铃声按掉,却不知按了哪里,偌大的嗓门传出来:“周五了周五了,老板,出来嗨啊!”
“唐洲。”沈少渝眼睛都没睁开,“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几点?”反而是唐洲纳闷儿,“这不是晚上八点,夜生活正好的点吗?”
晚上八点?沈少渝的脑子慢悠悠地,终于从那不知多少年前的校园出走归来。他想起来了。想起自己已经工作,在一个乏善可陈的互联网公司,刚刚加班了三天。也想起前男友兼炮友薛策此时远在深圳,这个周末想必是不会打扰他继续加班了。
“我刚加了三天的班,回来睡了一觉。”沈少渝解释,“明天还得去公司,我没力气出门了。”
“好惨啊——”唐洲假模假式地哀叹一声,脑筋转了转,又说,“那你吃了没?我给你送饭?”
说到吃的,沈少渝就立刻想起梦境中那块摔得稀烂的煎饼果子,心疼地咧了下牙。肚子也在这时候叫起来,叫声之大,甚至让唐洲都听见了:“哈哈哈你等着啊,我给你打包回来!”
在等唐洲期间沈少渝连动都没有多动一下,只挪动手指翻了翻朋友圈,又退回来,点进和薛策的对话框。
这三天薛策给他断断续续发了几张照片:飞机上的天空和大海,深圳的夜景和薛可涵、谭之尧的聚会照,以及两杯当地的凉茶。
薛策:“这才几月,深圳已经热死了。”
薛策:“美国博士确实不一样啊,在酒吧讲天体物理。”
薛策:“可涵还一脸崇拜。”
薛策:“尝尝,据说对社畜最有效的就是这款,健脾。”
薛策:“再也不尝了。”
薛策:“在做什么?”
薛策:“还在加班?”
三天三夜,大概有个十来条,不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