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担心她?”
江朝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身旁幽幽传来一句问言。
元白不明白江朝为什么对盛怀夕这么不放心,就她看到的事实,她反而更担心江朝会不会被盛怀夕卖了还要倒替人家数钱。
她脸上的担忧太过明显,看得江朝浑身不自在。
“她手腕是因为我受伤的。”江朝盯着屏幕解释,“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关心她。”
但她现在只是出去拒绝一个追求者,你却恨不得把她揣在兜里生怕她出事。
元白收回视线,轻声叹气,关注停在手机屏幕,看着界面讯息发来人的头像,眉毛微蹙着,苦恼更甚。
江朝的麻烦没解决,她现在自身也难保。
指尖敲击的声音自身旁传来,江朝无心分神,瞳孔中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跳过,界面的信息却始终没有变换。
二十分钟了,还没有结束吗?
指尖不安地敲打着大腿,江朝盯得眼皮发酸,坚持盯着屏幕不放,生怕错过盛怀夕的讯息。
一份又一秒,江朝的耐心被一点点消耗殆尽,眉宇间闪过焦灼神色,唇线抿得紧紧的。
终于——
一成不变的页面蓦地弹出一则语音!
憋在胸口的气息终于放松呼出,江朝唇角一翘,愉悦地点开语音放到耳边。
先出现的是潺潺的水声竹响,江朝不明眨眨眼,猜测是语音的前缀,耐心地继续听下去。
“那你喜欢的到底是谁!说啊!”
“诶!江朝,你要去哪?!”
坐在身旁的人突然推开座位弹起,刺耳的板凳摩擦声在耳边突兀出现,元白惊愕地看着慌乱离开的背影。
礼森森也追着江朝的背影,眸底滑过担心。
门声啪地关上,江朝无心回答里头的多余询问,反复听着话筒里的语音,在走廊急速奔走。
明明是盛怀夕的语音,但是——传来的声音却是情绪濒临失控的周绪!
送玫瑰花来的是周绪,盛怀夕出去拒绝的人是周绪,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上一次不是借着她说了是有主的人了吗,现在又来纠缠算什么...盛怀夕怎么不直接把她叫出去解决......
双手紧握成拳,江朝心里焦灼得很,指甲不自觉地掐入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唇瓣一次次抿紧,最终咬出鲜艳的红色。
江朝不知道她们选定聊天的地点在哪,只能循着语音里的水声竹落奔走,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
体力不匀,没过多久,江朝就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起伏不定。
额头冒出冷汗,薄薄的一层覆在面上,江朝极力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吸气尽显急促,江朝不时举起手机看过,再无一条新的消息,眉目拧紧,重又继续往前寻觅。
眸光一路快眨,在越出包厢范围后,江朝终于找到一个小侍,疾步走到她身边把语音放给她听。
“您沿着走廊直走,走到中间大树左转一直往前走就是水竹韵了。”
江朝点头致谢,毫不犹豫地往那边奔去。
脚下步伐急促而凌乱,中间不时踩到路上的小石子,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临冬的晚上,刮在喉间的寒风毫不留情,江朝呼呼喘着热气,飘在空中的白雾转了几个圆圈,迅速吹散。
盛怀夕,你可千万别出事。
江朝指尖用力地掐在掌心,忍着疾跑带来的灼痛,目光飞速扫视过周围的情形,寻找盛怀夕可能会在的地点。
潺潺水流哗啦哗啦的响,透明如丝的细流顺着重力坠落在竹筒,承接着一股又一股,不堪重负的竹竿骤然垂落。
耳尖一动,江朝果断停下脚步。
目光挪转,熟悉的背影出现在视野之中,对面站着的人也同样熟悉。
两人面对面站着,并没有发生什么肢体上的冲突,江朝想到的最差情况并没有发生。
望着背影无事,江朝一颗心缓缓安定下来。
脚步轻抬,江朝缓步向两人走去,渐渐能够听清她们的聊天声,地上七零八散飘着方才送来的玫瑰花,残落四处。
盛怀夕的手机也被丢在地上。
眉头微蹙,江朝步子迅速放快,几乎是突然出现在周绪面前,对上她惊怒的神色,不避不让。
“抱歉,小姐,我女朋友一会儿还有事,能下次再聊吗?”
不需盛怀夕的提醒或者告知,江朝人到,便自动扮演起盛怀夕女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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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地,江朝主动牵上盛怀夕的手腕,站在她身旁靠前,挡住周绪望来的视线,只隐隐露出一点。
像是护崽一般将人护在身后。
做足了上次在公司时的后续派头,不论是将人护在身后抑或是牵手,姿态自然而亲呢。
一声冷笑,周绪看着眼前亲呢的两人,唇角扬起不屑笑意,“就凭你?”
上次离开之后,周绪便找了盛景的人调查江朝的背景,一查,果不其然,当日见面时江朝甚至还没有入职。
入职都没入,更别说认识盛怀夕了。
“上次你搅了我的告白我没找你算账,今天又来了。怎么,当第三者很过瘾?”
周绪稍抬下巴,棕色风衣的袖口被卷至手肘,唇角不屑地挑起,浑身一股自然流露的不羁气质。
“第三者?”江朝目光明亮,接连反问,“你真的知道谁先来吗?你确定我认识怀夕的时间比你晚?”
江朝脸上的神情是带有余裕的自矜,眸光随着言语轻扫落下,对于她的存在并不在意。
“难道不是?”周绪脚尖不在意地点点,双眸微眯,眸光移到盛怀夕身上,定睛不动。
唤她来这的,不就是盛怀夕吗?
江朝正欲开口,垂落身侧的指尖蓦地被盛怀夕轻勾一下,凉凉的,像是一块冷寂的寒冰。
一路狂奔的热气,被冰融进,细长的指尖顺着颤抖的血管滑下,绕过掌心,迎着江朝怔愣的视线,缓缓扣紧。
“你......”江朝眉头微蹙,本想问她手怎么这么冷,手背凉意一碰。
盛怀夕完全躲到她身后。
掌心经由变换磨了个圈,冰热紧贴,盛怀夕身上的凉意被压在江朝后背,软软的冷将江朝包裹成茧。
牵紧的手腕是彼此传输的养分,一旦江朝脱离便无法生存,盛怀夕亦然。
她们是——永远无法分离的关系。
美好,幸福。
盛怀夕将身子懒懒地倚上江朝,放松压上自己全部的重量,果不其然,手上握紧的力道由此更重。
落在手腕上的目光不容忽略,又恨又急,盛怀夕并不慌张,而是缓缓贴近江朝耳旁,声线软柔。
“朝朝,现在可以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