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办公室放着的桌子、椅子、沙发，还有数不清的文件全没了！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垃圾桶。
郁言讷讷的看了两秒钟，得出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结论，“我被开除了？”
郁家要倒了？
他哥的话不好使了？
没接到通知啊？
李总正好过来，“小言，你的办公室搬了，忘了通知你。”
“搬哪儿了？”郁言眼皮子跳了跳，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心间。
“楼上，让小慢带你去。”
简单说了几句，李总就回办公室了。
郁言面如死灰的跟着小慢走出了星海，坐着电梯一路高升，到了……
沈煜琛隔壁的办公室！
这几层是整个明华集团的总部，除了沈煜琛外都是一些高级合伙人以及董事会的成员。
再不然就是总裁办，里面的人都是沈煜琛的秘书或者助理。
郁言眨巴了两下眼，语气惊疑，“我办公室在这儿？你没走错？”
小慢礼貌微笑，“没错，就是这里。”
他已经牛逼到和沈煜琛平起平坐了？
这间办公室比他原来在星海的要小一些，看上去像是特意隔出来的，和旁边的办公室用了雾化玻璃隔开。
办公室的装修要更好，就连桌椅的舒适度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郁言坐在真皮座椅上，慢悠悠的转着椅子面向那扇巨大的落地上。
一缕阳光破云而出，映在玻璃上，被切割出几个好看的橙色六边形。
坐在这里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恍惚间郁言觉得自己也成了社会精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张口就是天凉王破，动动手指就能决定几千万的生意。
“砰砰砰——”
“咳咳。”郁言回过神来，“进。”
沈煜琛的特助赵持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郁小少爷，总裁办经过评估，单独给你批了两千万资金用于投资。”
郁言眼睛倏地睁大，“两千万？”
“是，需要您签字确认一下。”
“这么容易？”
郁言没在写字楼上过班，高中毕业后就去发传单、送外卖、看材料，后面因为长得好看又被拉去做了平面模特，还去直播卖货过。
因为没有接触过类似的工作，所以他也不清楚项目申请的具体流程，只知道要钱很难，没想到在明华竟然这么容易。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
赵持微微颔首，直接将合同翻到了签字的那一页。
签字后郁言将合同递了过去，“琛哥在吗？我想请他吃个饭。”
“一会儿他有个重要的洽谈会，可能没有时间。”
“那好吧。”郁言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赵持拿着文件到了隔壁办公室，将东西递给了沈聿铭，“沈总。”
沈聿铭接过那份合同，随意翻了两下看到了郁言的签名。
字体算不上丑，也比较公整，但却毫无笔锋。
没有看合同就敢往上面签字，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还是太相信公司了？
放下合同后，沈聿铭微抬头看向了那个单向雾化玻璃，屈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
赵持会意，微微侧身让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单向雾化玻璃没有关上，这里正好能看到对面办公室的情况，但对面却看不到这边。
郁言激动得对着空中打了好几拳，然后拿起手机给发消息。
两千万而已，这么高兴？
“沈总，小少爷昨天晚上联系了朔阳娱乐的方导，似乎是为了给简然谈一个电视剧的角色，要钱恐怕是为了投资。”
“找人盯着这笔钱的去向。”沈聿铭眉心微拧，“沈沐阳最近在做什么？”
“公司最近接到了几个资源管理业务，目前看收益似乎不错。”
沈聿铭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
只要沈沐阳不把手伸到公司来，随他怎么折腾。
对面办公室里郁言接了个电话，热情依旧不减。
“沈总，十一点左右有一个洽谈会，和朝兴合作的芯片项目。”赵持将日程表递过去。
沈聿铭看了一眼时间，“不急，等朝兴把初步项目策划书做出来后再开会。”
“是。”赵持出门前往对面办公室看了一眼，郁言已经抱着一袋薯片了。
明华的午休时间是十一点半到中午一点半，吃饭休息都在这段时间。
忙活一阵子后，沈聿铭看腕表，已经十一点四十五了，郁言怀里的薯片换成了威化饼。
新办公室环境舒适，郁言瘫在座椅上不想起身，眼看着快到十二点了，这才慢悠悠出门准备吃饭。
出门那一瞬间，隔壁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琛哥，开完会了吗？”郁言晃了晃手。
“开会？”
“刚刚我说想请你吃饭，赵特助说你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让我不要打扰你。”郁言主动按了电梯键。
两人一路走到食堂，厅内已经没什么人了。
这次郁言刷了工卡，成功请沈聿铭吃了三荤两素一汤的大锅菜。
这顿饭算是请到了，只是脱离了他的预期，没有去做好攻略的粤餐厅，且他的目的在请吃饭前就已经达到了。做了一周多的攻略，最终只请沈煜琛吃了个食堂，郁言多少有点愧疚。
刚开始吃饭，郁言就接到了朔阳娱乐方导的电话，约他周末晚上吃饭聊项目的事。
项目是为了简然谈的，郁言立刻给简然发了消息，把他叫上一起。
“什么事这么高兴？”沈聿铭轻抬眼，深邃的眼眸里暗藏锋芒。
郁言笑了两声再收起手机，“我给简然然看了一个角色，一个究极白切黑的大反派，约了和方总详谈，差不多能定下来了。”
“简……然然？”沈聿铭手上动作微顿。
“就是简然。”郁言回答。
沈聿铭回神，“什么酒吧？正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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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上一次在雀鸣差点被扒裤子的经历，郁言沉默片刻。
“约在了一家清吧。”郁言握着筷子的手停顿片刻，“琛哥，听你这意思，你去过不正规的店？”
沈聿铭：“……”
“真去过啊？”
“没有。”
郁言眉毛微挑，“真没去过？”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沈煜琛身高一米九二，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身姿挺拔，长相帅气，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眸子，深情又缱绻，多看几秒就会让人沦陷。
这样的人一看就花心，怎么可能没去过那些地方？
“没有。”沈聿铭面色如常，明知故问，“你去过？”
郁言头摇成拨浪鼓了，“当然没有，就上次被张远骗去了一次。”
沈聿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两声。
郁言观察四周，压低声音，“哥，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我哥去过吗？那种……不正规的场所。”
原书通篇都是豪门斗争和商战，没有写过这些事，但架不住郁言好奇，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沈聿铭轻笑两声，“不知道，要不你去问他？”
“我不敢。”郁言摇头
吃完饭后，郁言点了个奶茶，还顺带帮沈聿铭点了一杯。
他在楼下等奶茶，没有和沈聿铭一起上楼。
拿完奶茶后直接去了沈聿铭办公室，敲门后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声音。
郁言将奶茶递过去，“琛哥，你在忙吗？”
“不忙。”沈聿铭将遥控器放进抽屉。
郁言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发现沈聿铭的办公室不但比他的办公室更大，重要的是还多了一个独立的休息室。
他转头敲了敲那块雾化玻璃，声音沉闷厚重，玻璃很厚，听上去还有中空层，估计是为了隔音。
沈聿铭眸光忽闪，“对这个玻璃很感兴趣？”
“不是，我有点好奇为什么隔开办公室要安装玻璃，为什么不直接建墙。”郁言坐回沙发上。
“砌墙要重新装修，有甲醛。”
郁言恍然大悟，“确实，那还是装玻璃比较好。我早上刚进办公室的时候打眼一看还以为是面镜子，吓我一跳。”
“镜子怎么了？”沈聿铭抬头。
“网上不都说很多酒店都会安装单面镜吗，这样在镜子另一侧的人就能偷窥外面照镜子的人，太可怕了。”郁言耸耸肩。
修长的指节按在文件上微微用了些力气，沈聿铭语气平安，“是吗？”
“对啊，还有人在单面镜里加摄像头，真是够变态的。”郁言愤愤不平。
沈聿铭怔了怔，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没有说话。
看时间差不多了，郁言打了个哈欠，“我回去睡一觉。”
“去吧。”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沈聿铭拿出抽屉里的遥控器，打开了雾化玻璃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