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这是江尧到G以后看到的最大一场雨。下得稀里哗啦,溅到地面还有蒸腾的水汽,窗外的景色不住倒退,江尧坐在车后座,怀里捧着一捧花,看着窗外景色发呆。

    井研:“江管家?”

    江尧回神,迟钝地眨了眨眼,笑道:“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了,谢谢你送我来机场。”

    井研熟练地拨转车头,轮胎擦过地面,水花激扬四溅,他笑着说:“没事,正好今天沈先生没让我跟着去英国,我就当放假了。”

    江尧点点头,打开架在膝盖上的电脑,购订了一张飞机票,“一到下雨天,就容易怀念家乡。”

    井研从后视镜打量江尧,江尧眉眼里的悲伤都快溢出来了,他无端的感到心脏一阵绞痛,“你想家了?”

    “嗯。”江尧合上电脑,抚上身侧的那捧花。

    机场到了。

    维克多打扮得非常帅气,一身赛车手服饰,臂弯夹着副手套,脚底是他的行李箱,正左顾右盼,看到江尧从一辆车上下来后,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兔子管家!”维克多张开双臂,一把将江尧揽进怀里,用嘴唇蹭他的耳廓,“你来送我了,怎么办,太舍不得你了。”

    “这身衣服真帅,”江尧拂过维克多的运动员肩章,把花塞进他的怀里,“我在G国等你。”

    维克多顿时收紧双臂,那束鲜花在他和维克多身体之间被压扁,江尧勾起嘴角,维克多实在太激动了。

    “我、谢谢你的祝福!”方程式的决赛将在G国举行,如果他能冲进决赛的话,明年就能和江尧重逢!

    “如果我拿到了奖杯。”维克多压低声音,在江尧耳畔柔声道,“我要得到你。”

    江尧在他怀里闷笑:“维克多,我相信你。”

    维克多轻轻吻了江尧的额头,在身后广播第三次催促登机时,终于松开怀抱,提起脚步的行李箱一步三回头,抱着那束被压扁的花,消失在安检闸机后。

    “他夺冠的希望不大。”井研站到江尧身边,“法拉利和红牛有太多热门选手,酒精和色欲早就腐蚀了维克多。”

    江尧侧目:“井研也看赛车比赛?”

    井研:“每一届决赛都在这里举行,不看也难。现在回去吗?”

    “站一会吧,雨好像变大了。”江尧笑着提议。

    井研突然局促起来,“那,那要去楼上坐坐吗?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咖啡店的味道不错。”

    “从美国空运的圣诞树快到了。”江尧笑。

    井研的期待落空:“你、你越来越忙了。”

    江尧嗯了声:“珍妮管家很看重我,能为沈先生工作是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荣幸!”井研目露感激,似乎回忆起什么,“先生帮了我很多,你知道吗?我曾经发誓,这一辈子都效忠先生!”

    这时,一辆别墅的车驶入井研视野里,别墅的佣人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只行李箱和一捧花,走到井研面前。

    井研疑惑:“阿桑?你要去哪里?”

    阿桑看了看江尧,又看看了井研,放下行李箱后,哽咽着把花塞进了井研手里,冲回车里。

    沉默蔓延开来。

    天地之间只剩下哗啦啦的暴雨声。

    雨滴打在地面水洼里,井研的倒影被砸得七零八落,他无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抱歉。”江尧自责地低着头。

    井研:“不、和、和你无关……只是,只是好像有点太突然了。”

    江尧用掌心揩去眼角的泪,“我只是吃了一点浆果,先生发现了,我以为……以为那是厨房准备的。”

    “对不起,对不起井研,我害你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给沈先生效忠的机会……我……”

    “不是你的错。”温柔大掌抚摸过江尧的发顶,江尧下颚被抬起,露出哭得稀里哗啦的俊脸,井研手忙脚乱给江尧擦拭眼泪,“怎、怎么了,兔子管家你是水做的吗?”

    “噗嗤!”江尧破涕为笑,接着被井研一把搂进怀里。

    江尧拽紧井研的前襟,眼泪淌湿他的衣襟。

    井研感受到胸前的温热,他紧紧抱着江尧,享受着离别前最后的温情:“那我可以说出我想说的话了,情况好像也不算太坏。”

    “什么?”江尧吸了吸鼻子。

    井研:“我喜欢江管家。”

    江尧愣住,痴痴望着井研:“你、喜欢我?”

    井研点点头:“是的。”

    雨势又变大了,潮气吹到江尧脸上,他抬手擦去脸上湿润痕迹,弯唇询问:“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井研嘴唇不停颤抖,告白花去了他极大的勇气,他想吻江尧,想到几乎发疯,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无礼的欲望:“当,当然。”

    江尧挑挑眉:“可是……”

    “我知道!”井研已经没有勇气听下去,“我知道了,我、嗯……我只是想在走之前,说出我的心意。”

    “哈哈。”井研仓皇后退几步,掩饰性得挠头,干笑几声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没订票呢!证件也……”

    江尧递去了井研的证件。

    一个封好的信笺里,用一片花瓣封了口,井研还记得自己早晨看到了江尧采花,原来是为他准备的。

    井研所有掩饰慌乱的动作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江尧单手插兜,笑着擦掉眼睛泪珠,他有点累了,“已经给你订好了,刷脸过安检,井研先生,我通知了你的家人借机,黄昏时你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井研愣愣看着江尧,露出稍许陌生神色:“你?”

    江尧瘪唇,抬起双手掸去井研肩上的雨珠,他声音低沉,像打量一只狼狈的大狗:“我也心动过的,井研,你的皮囊、身材、还有狗一样的忠诚,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

    井研缓缓张大嘴巴。

    “发呆的样子也格外可爱。”江尧垫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想很久了吧,作为分别礼物,这个吻送你了。”

    “再送你一个狗牌吧。”江尧变戏法一样在井研耳边虚空一捉,一个木刻的两只宽长的狼犬狗牌出现在他手里,“喏。”

    那施与恩惠的摸样带着天生的矜贵感,井研根本没法生气,反而被他这样子勾得三魂七魄少了一半。

    “你是谁?”井研问。

    江尧:“低头。”

    井研照做,江尧给他戴上了狗牌,玩味把玩了一番,弯起双眼:“说再见吧,大狗狗,嗯?”

    ……

    鸣笛声刺破雨幕,阿桑在驾驶座不住抽泣:“井研先生是一个好人,为什么……为什么……”

    “是啊。”江尧陪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叹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阿桑从后视镜里看到江尧虚弱的表情,想起了江尧从入职沈家后就一直和井研住在一起,不免安慰道:“江管家,你也别太伤心了,先生的决定,我们谁也无法扭转的。”

    江尧:“谢谢你安慰我,阿桑。”

    系统:【宿主,你别太伤心了,呃……虽然我不太懂人类的友情,但是……】

    江尧:【不哭一哭,怎么显得我在事件里的无辜?我还要在佣人团里混的。】

    系统结巴:【你你,你居然是演的?】

    江尧回到别墅,别墅里所有人,包括珍妮管家都接到了井研离开的消息,江尧从踏进别墅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就纷纷落在他身上。

    新来的管家没有被辞退,反而是为沈先生工作十年的老员工被开了。

    大家都想从江尧的表情上看出一点端倪,但偏偏,江尧又是那个看起来为井研离开最难过的人。

    “江管家……午餐马上好了。”黑胡子主厨叫住江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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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尧虚弱应了声,“抱歉,请告诉珍妮管家,我有点感冒,就不去餐厅了,免得传染给伊恩少爷。”

    黑胡子嗯了声,大大咧咧的男人尴尬安慰江尧:“那个,别太难过,你会有新朋友的。”

    “好的。”江尧强撑起笑容。

    所有暗中观察的人都被这个笑狠狠揪起了心脏。

    【江管家真是一个极其善良和感性的人!】

    有关江尧在宅邸佣人圈里的评语,又发生了悄无声息的变化。

    -

    江尧拧开房门,抬手解着领带,踹上房门后,脱掉鞋子他走向浴室,刚一推开浴室门,就被闷潮的水汽迷住了眼睛。

    有人在他的浴室洗澡。那人转过身,懒散一瞥江尧。

    江尧只短暂愣神,继而嗤笑出声,干脆撑在门口欣赏起了美男沐浴。

    精壮健硕的身体,人鱼线格外的出众,腹胸块垒分明,喉结性感突出,往上更是优越的头肩比,和不多留一寸的板寸。

    西蒙只侧身扫了一眼江尧,便转过身去,他的后背结实有力,深深的背脊线连接挺翘的臀部,和肌肉发达的大腿。

    那物的影子被照在墙壁上。

    野蛮极了。

    江尧吹了声流氓哨。

    西蒙的身材,足够喜好糙男的男男女女争相舔屏了。

    西蒙关掉淋浴,转身朝江尧走来,壮硕男人带来的威亚感太足了,江尧啧了声,决定再装一下,用小白兔无辜的眼神看着西蒙:“西蒙先生,你没跟沈先生一起去英国吗?”

    所有为沈墨工作的人里,只有保镖的行踪江尧无权过问。

    西蒙掐住江尧的脖子把他拖到身前,浴后温暖的身体带着热水潮气淹没了江尧,男人低声道:“井研走了,我得留下保护更需要保护的伊恩少爷。”

    “那你怎么?”江尧挑眉,轻佻目光扫过西蒙赤裸身体,“在我房间?”

    西蒙:“井研的离开和你脱不了干系,江管家,你骗得了所有人,甚至连沈先生一起骗了,但你骗不了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

    西蒙凶悍程度超乎想象,他眯起双眼:“我见过最柔弱的孕妇和天使一样的孩子端着枪械顶着我的太阳穴!”

    西蒙的手掌忽然施力!狠狠扼住江尧的脖颈!

    缺氧感被迫江尧张大嘴巴用力喘息,“我……”

    西蒙:“你说话的眼神,装乖的摸样,和那些披着羊皮的恶魔一模一样!你为了什么而来!说!”

    “一个平平无奇的管家罢了。”江尧用了点巧劲,轻轻施力,西蒙钳住他下颚的手就被撬开。

    心里的警报拉闸尖叫,西蒙根本没机会反应,眼前一花,就被江尧一个过肩摔,直接踩在了身下。

    “哇哦~”江尧赤脚踩在西蒙健硕的背脊上,“西蒙,你的身材棒呆了,啊!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西蒙:“放开我!啊!”

    冷汗顺着西蒙的额头淌下来,江尧用另一只脚,卸掉了他的胳膊,他翻不了身了!

    江尧躬身,他揉乱的衣襟坍塌下来,露出雪白胸膛,脖子上挂着摇摇欲坠的领带。

    西蒙痛恨自己这个时候居然移不开眼睛!

    “像古战场上的奴隶,你知道斗兽场的奴隶是怎么活的吗?”江尧抬脚踩住西蒙的脸,他是东方人,但皮肤白得出奇。

    “怎、怎么活的?”西蒙死死盯着那只脚,目光顺着脚往上,是江尧裁剪得体的西裤,西裤包裹的腰臀,还有勾出细腰的马甲,以及威风凛凛犹如看一个玩意的眼神。

    西蒙被看得全身颤抖起来。

    江尧:“白天能在斗兽场里活下来的,晚上,就能获得侍奉主人的机会。”

    西蒙被他缓慢嘶哑的语气勾得想歪了。

    江尧诱哄道:“你听话一点,冲进决赛,当我的奴,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