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倒数第二个安全区,四周全是赶着进圈的人,枪声四起,背后打得不可开交。
他们小队里却像被人按了静音键。
“啥意思?”马特终于找回了一点脑子,转头看向旁边机位的人,又看看屏幕里站着没动的陆执野,“陆神,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二号是小甜甜,三号才是我姐。”
时景:“……”
没人回答。
马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四个人的队伍陆执野要和时景双排。之前告白的不是他姐桃小蛮吗?而且双排就算了,为什么是陆执野打辅助位??
马特脑干都要烧了,突然想起什么,灵光一闪道:“哦!我知道了,这是不是你们新加的特殊测试?”
陆执野终于有反应:“特殊测试?”
“对啊,就跟青训那场加训一样。”这么一说,马特就觉得合理了,“我明白了,陆神,你是想考验一下小甜甜的个人能力,所以选择玩奶妈,看他能不能一带二。”
陆执野安静了几秒:“不是。”
马特:“啊?那是为什么?总不能是你俩要甜蜜双排吧。”
二人间死寂。
不知怎么的,明明只是在游戏里,时景就是有一种陆执野站在他面前注视他的错觉。
想起对方现在应该在楼上房间,而房间里还有上次被他撞见的队服和键盘……
时景握鼠标的手指逐渐收紧。
一个世纪后,陆执野说话了:“刚才在走廊有几句话没问完,我想找Sweet再仔细了解一下。”
时景:“……”
“?”马特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什么话?什么话是兄弟们不能听的??”
“滚,你听个屁。”被零帧起手了几回,时景怕再待下去陆执野没准真会当面把话问出来。
这一局打完,他火速把耳机摘了,站起来凶神恶煞地退了队,临走对着耳机上的麦克风丢下一句咬牙切齿的:“老子不打双排。”
“草,小甜甜!你这就不打了?那我们怎么办?”马特回头喊。
马特还以为今晚能再上一波大分,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的好兄弟,只余光瞥见时景离开的脚步有点慌。
马特:“?”
马特一回头,和他桌上的菊花茶对上视线:“小甜甜!你的杯子没拿!”
-
时景回了房间,想狠狠灌几口水,捞了个空,这才发现他把杯子忘在了那个该死的青训室里。
当然不可能再下去拿,时景把柜子里这段时间买的东西和衣服全薅出来往行李箱里塞。
跑路事不宜迟。
装箱装得差不多了,他洗了把脸,拿手机出来搜出租房的地址。
【什么?谁要和谁双排??】
手机上方蓦地弹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时景动作一顿。
他仔细一看,显示群聊名称是“SFD青训(已上岸版)”。
?
他怎么记得几天前这个群名叫SFD青训多少多少期来着??
【你醒啦,陆神邀请小甜甜双排。】
【这有啥好奇怪的,肯定又是什么单独加训。】
【马特:我问了,不是单独加训,而且小甜甜当面拒绝了。】
【?】
【拒绝了???】
【桃小蛮:真的,Wild说给他打辅助,他让陆神滚。】
【不是,小蛮姐怎么在我们群里?】
【陆神邀请青训生双排,还要给人打辅助?@马特,兄弟,你喝多了吧。】
【马特:你才喝多了!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的!】
【这么多青训生,他为什么只邀请Sweet?】
“……”时景额头青筋直跳,思考把整个群一锅端了的可能性。
群消息还在一个接一个地弹,时景看着地上的行李箱,原地站了一会。
他现在直接走了,岂不是便宜陆执野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该让陆执野知道什么叫没可能。
走到房门口,时景又一顿。
陆执野能把他穿过的衣服买下来,谁知道这人还能做出什么事。
妈的。
万一他真是Gay呢。
正常人会当面直说自己的小众性取向吗。他就不怕他反手爆出去?
这特么算不算职场性-骚-扰??
不对,严格来说他还没入职。
时景黑着脸,点了退出群聊,打住越来越跑偏的思绪,把门反锁上,倒回床上,蒙上被子。
-
深夜,时景毫无预兆地醒来,被眼前刺眼白炽灯照得眯了好一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耳边全是劈里啪啦的键盘声,偶尔有队友之间的交谈,只不过隔着玻璃。
他是在玻璃幕墙外面的楼梯上蹲着睡着的。
很熟悉的场景。
又有点陌生。
“跑?异国他乡的,话都说不明白,他能跑哪去?而且合同签在我们手里,想跑也得问问天价违约金交不交得起。”
一道沙哑烟嗓由远及近,重到恨不得能激起回音的拖鞋脚步一下一下打在地板上。
“爆出去……哈哈,没爹没妈的臭小子,他有什么后台跟我爆?老子随便找点门道都能把新闻压了。”记忆里那张让时景厌恶至极的脸对上他的视线,“不过你别说,论赚钱,这小子确实是个好摇钱树。”
冬天的高纬度入眼全是一片白。冷风刮得人刺骨地疼,大楼内却没有任何人为他说话。
终于,打电话的男人把门开了:“反省够了就滚进来!干什么?你还想打教练?反了你?信不信老子让联盟来给你终生禁赛——”
时景猛地坐起身。
视线在黑暗里好半天才对上焦距,身上冻得一哆嗦,他才发现是睡前太热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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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对着床吹,忘记改风向。
这里是SFD基地。
不是EVG,不是加拿大。
外面另一间传来马特和墩子隐约的呼噜声。
草。
时景闭了闭眼,抹了一把脸。
等知觉缓慢回到身体,他翻身下床,踩进拖鞋出门。
夜间的SFD走廊只开了墙角的氛围夜灯,勉强能看清路,也不至于闪眼睛。
时景在空无一人的走道站了会,趿拉着步子,按了电梯,慢悠悠晃到楼上的露台,呼吸几口清新空气。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扑到人脸上带了点初秋的凉意,还挺舒服。
整个身体放松趴在玻璃护栏边,时景吹着冷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街道对面沙沙作响的树。
也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梦到这些烂事。
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抹掉脸上的雨水,打算给自己冲杯咖啡。
作息黑白颠倒本来就是他的常态,这段时间生活这么阳间反而比较罕见。看到已经四点多了,时景没什么意外,这个点再睡只会难受。
时景开了茶水间的灯,随便抿了几口咖啡,被苦得皱起脸来。
又走了两步,头忽然有点发昏。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
不至于吧。
才吹了那么一下空调风就头疼?
原地站了几分钟,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时景半阖着沉重的眼皮,端着咖啡随便推了旁边的门,找了个椅子拉开坐下。
跟从前一样,他往桌上趴着想缓缓。
不知道哪个好心人还在桌上给他留了件外套垫着。
怪软和的。
黑暗中,时景闭着眼等这阵眩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快要再度睡过去。
有什么很细微的动静从背后传来。
时景蹙了下眉头。
几秒后,一个微温的触感碰到他右脸。
有点熟悉。
像某个人的手背。
指骨关节蹭到他脸侧肌肤。
时景睁开眼。
一片漆黑里,他偏过脑袋,看清了陆执野低垂注视他的黑瞳。
陆执野收回了手。
时景一句脏话就在嘴边:“你……”
“你怎么了?”
“……”
时景从椅子上撑起来,扶了下桌子边缘稳住,扯过桌上的衣服就走:“关你屁事,离我远点。”
陆执野没让开。
时景睨了他一眼,以为他想找事。
“这是一队训练室。”陆执野过于深的眉毛很轻动了动,视线挪到他手上。
片刻,他像有些犹豫,又有些不解,但还是道:“那是我的衣服。”
时景低头,和手里外套上绣的SFD-Wild脸对脸。
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