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阮映和向凝安还有严阳一起带着小男孩去找工作人员,很快小男孩就找到了自己的妈妈。
小男孩的妈妈再三对阮映他们几个人表示了感谢。
经过这件事之后,阮映的心情突然拨开云雾般,跟着也哼起了小歌。
向凝安笑着对阮映说:“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啊,我看薛浩言和余莺玩得好开心。”
不远处,薛浩言和余莺一行人正在排队坐过山车。他们两个人在人群里比较出挑,有说有笑。不知道薛浩言说了什么,余莺一脸娇嗔的模样轻轻打了一下薛浩言的手臂。
阮映淡淡看了眼,收回了视线,说:“安安,我不想玩过山车,我们去玩别的吧。”
向凝安点点头:“我也不想玩过山车,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吧!”
“好!”阮映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兴奋。
大概,对于很多女孩子来说,旋转木马都是心目中无可替代的一项乐园活动。
小时候阮映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到儿童乐园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要坐旋转木马。白天的旋转木马色彩斑斓,像是一座小小的城堡。那时候她就像是城堡里的小公主,穿着美丽的蕾丝短裙。爸爸还会给她买自动泡泡机,阳光下,吹出来的泡沫五彩斑斓。
阮映也记不得自己上一次来乐园玩旋转木马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自己那时候还小,爸爸妈妈也很恩爱。
因为旋木的位置多,倒是不用怎么排队,没一会儿就轮到她们玩。
当代诗人席慕蓉写过:“旋转木马是最残忍的游戏,彼此追逐却有永恒的距离。”
阮映却不以为然,她和向凝安手拉着手,开心地大笑。
向凝安赶紧拿出手机开始各种自拍,还不忘把阮映拍到镜头里,发了一条朋友圈:【旋转的木马,让你忘了伤。】
还不算完,向凝安强烈要求阮映也发朋友圈,说是要见证彼此的友谊。
没办法,万年不发朋友圈的阮映难得发了带图的说说,配文:【旋转木马~】
后来,阮映安安静静地坐在旋木上,感受着木马一上一下地奔腾,一圈一圈地旋转。
从旋木上下来后,向凝安就拉着阮映一起要去坐摩天轮。
摩天轮也是浪漫的代名词。
阮映笑着对向凝安说:“这个你应该跟严阳一起玩呀,拉着我干什么。”
向凝安面露羞涩:“他也来的呀,又不是不来。”
阮映笑:“可是我不想当你们两个人的电灯泡呀!”
“瞎说,你怎么可能是电灯泡呢!”向凝安小声在阮映耳边说,“其实我单独跟严阳在一起的时候还挺紧张的,有你在就好多了。”
“哦,原来我是个工具人啊!”
“工具人,等会儿请你喝奶茶呀!”
“这还差不多!”
摩天轮是热门项目,也需要排队。
时间已经将近上午十点,这会儿头顶的太阳毒辣。阮映撑着阳伞拿出手机,看到自己的微信朋友圈已经有了不少人给她留言点赞。作为一个有红点强迫症的人,阮映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微信上出现
她看完这些留言和点赞,准备将手机上锁时,又看到一个新的红点。于是她再次点进去,赫然看到一个名为“X..”的人给她点了个赞。
阮映突然想到了蒲驯然那个张扬狂妄的样子。
*
摩天轮时间漫长。阮映和向凝安以及严阳三个人一起排着队,足足排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面前突然插进来几个人。是同行的陈洲和周尔琴。他们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还朝不远处的薛浩言和余莺招手喊道:“快点过来,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还不等向凝安他们说什么,陈洲就笑着说:“辛苦你们排队啦!刚好轮到!”
薛浩言和余莺也刚好走了过来,站在他们前面。
向凝安无语地对陈洲说:“你们应该站在我们后面吧,我们都排了那么久的队伍了。”
后面的一些游客人跟着不满道:“喂,你们干嘛插队啊!一下次还插进来四个人。”
陈洲跟后面的人说:“我们都是一起的,他们几个帮忙占着!”
向凝安就差翻白眼了,小声嘀咕:“谁要帮你们占着了。”
后面的游客还是不满:“占着?你当是占茅坑啊?”
陈洲脾气大,一下子火气就冒了上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旁的薛浩言连忙拉着陈洲说:“好啦,别吵了。”
可即便如此,薛浩言几个人也没有打算去后面排队的意思。
向凝安忍不住在阮映耳边说:“真的有点后悔叫他们一起来,自己插队还好意思跟别人吵架。”
阮映这会儿被太阳晒得一张小脸红彤彤的,突然就没了什么兴致玩,可又好不容易排的队,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不过除了这段小插曲以外,上了摩天轮之后倒是没有让人失望的。
摩天轮一个座舱可以勉强容纳六个人,阮映、向凝安、严阳、薛浩言、余莺以及周尔琴他们几个坐一个座舱。
阮映是第一次乘坐摩天轮,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有种不太真实的兴奋。
上升到离地面十几米的距离时,余莺闭着眼睛说自己恐高,不敢往下面看。
向凝安笑着调侃:“真的恐高啊?那你刚才干嘛要上来。”
余莺说:“我之前没有玩过,所以想尝试。”
她说着把头转过来用额头抵着薛浩言的肩膀,说:“班长,你让我靠一下。”
薛浩言一脸担心:“你没事吧?”
余莺说:“没事,你们看你们的,不要管我。”
阮映没有管余莺,也没有假惺惺地表示关心,她不恐高,反而很喜欢这种高度,自己看着窗外。
很快,摩天轮上升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乐园以及隔壁的水上世界。一切都开始变得渺小,仿佛随手就可以掌控。阮映看到自己刚才坐过的旋转木马,清晰地看到一整条过山车的构造。她的唇角不自觉露出淡淡的笑容,拿出手机拍下这个画面。不过镜头记录的画面远没有自己看到的那般震撼真实。
一整圈转完下来,余莺几乎是被薛浩言抱在怀里搀扶着走的。
向凝安这次真的翻白眼,忍不住在阮映耳边小声说:“你看看余莺,多能装啊,这会儿都站不稳了,有那么夸张吗?”
阮映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恐高应该很难受吧。”
“你还关心她?”
阮映笑:“不是啊,我之前看过一本书,有些人恐高还会浑身发抖,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明知道自己恐高还来玩的,比较少见。”
向凝安轻叹一口气,“接下去我们玩什么?”
阮映刚才在摩天轮上就瞄准了下个要玩的项目:跑跑卡丁车。
只不过还不等她开口,手机铃声先响起来。
是爷爷打来的电话。
阮映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就听爷爷道:“映映,你奶奶刚才心脏病发,现在在医院。”
阮映的呼吸和心脏都跟着漏掉了一拍,连忙说:“爷爷,我马上回来!”
*
阮映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心急如焚。
万幸的是,她到了之后看到奶奶安然无恙坐在三楼走道的椅子上。
倒是奶奶看到阮映的到来颇为惊讶:“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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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还微微喘着气,说:“爷爷给我打电话了,奶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奶奶无奈:“你爷爷也是的,这么一点小事也要给你打电话,你今天不是跟同学出去玩嘛。”
“什么时候玩都可以。”阮映走过来站在奶奶面前,问了一些具体情况。
原来是奶奶上午准备去医院买药的时候刚好心脏难受,顺势就让医生检查了一下。
医生说问题不大,但还在等待具体的检查报告。
爷爷就坐在一旁,还叹气:“那你把我搞得紧张兮兮的,在电话里说得那么严重,害得我差点在路上摔了一跤。”
奶奶轻哼一声说:“我还指望着你过来给我排队缴费的,幸好我在这里遇到了阿蒲。”
“阿蒲?”
奶奶来找医生开药的时候在大厅里遇见了蒲驯然。蒲驯然今天还是来输液的,自已一个人来的。
阮映当然知道这个阿蒲就是蒲驯然,但实在是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阮映又问奶奶:“你昨天不是来买药了,今天为什么还来买药?”
奶奶说:“昨天来有一种药刚好没有,护士就让我今天再来。”
阮映莫名有些自责,这两天她自顾自放松,都没有好好关心过奶奶的身体状况。本来帮奶奶买药的事情一直是她跑腿的。
奶奶见阮映闷闷的一张脸,连忙安慰:“傻丫头,奶奶又没有什么事,别哭丧着一张脸。”
阮映点点头,努力微笑。
爷爷问:“阿蒲呢?我一来他就走了。”
“他应该在急诊输液大厅。”奶奶说,“对了,映映,你去看看他,他一个人输液肯定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爷爷也跟着说:“你去看看阿蒲吧。这里有我。”
阮映再三确认奶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只能下楼去了急诊大厅的输液室。
这个季节刚好是冷热交替,流感爆发。
输液厅里乌泱泱的一堆人,像是一个社会的小缩影。
阮映很快就找到了戴着口罩的蒲驯然,他就坐在靠门的位置,微微弓着身子拿着手机在玩游戏。来来往往的人对他毫无影响,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整个人透着淡漠。
还真的跟奶奶说的一样,蒲驯然是一个人在输液,没人陪着。平日里他学校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一群小跟班,这会儿身边还有个位置是空着的。也许是他敞开双腿坐着的姿势太霸道,身边没有人愿意坐。
阮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上前打招呼,就站在输液大厅的门口看着蒲驯然。昨天晚上他们两人虽然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可算不上太熟悉。但是要说不熟悉吧,他们又好像有点熟悉。这种感觉让阮映觉得很怪异。
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蒲驯然歪了歪脑袋,还抬手搓了一下自己的后颈。他的头发是真的超级无敌短,却又好像无比合适他。
他大概忘了自己手上还在输液,输液的导管跟着点滴瓶晃动,手背上针头似乎因为这个动作扎了一下他,他低低道了一声:“淦。”
蒲驯然反应过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背,似乎在确认血液有没有倒流。
莫名的,阮映觉得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为特别幼稚。
蒲驯然抬起头的时候,阮映唇角还带着一抹笑。他直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些许探究,像是要从阮映的脸上找到什么。
阮映笑容却僵在脸上,不自然地上前一步打招呼:“蒲驯然,我奶奶让我来陪你输液。”
蒲驯然敛了敛情绪,认真地说:“问你一个问题。”
阮映点点头:“嗯,你问。”
蒲驯然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你是不是喜欢我?”
阮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