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刑问里正!
    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正值喝了酒,这让王大河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

    “臭婆娘!老子喊这么大声也听不见?”。

    王大河嘴里骂骂咧咧,推开门,扶着墙走进院子,“砰”的一声,一脚踹开中堂的门,张嘴又是骂道。

    “你这黄皮婆娘,我倒要看看,你是死了还是耳朵聋.......”。

    可刚骂到一半,王大河的声音一下止住了,瞳孔颤抖,唰的一下惊出一身冷汗,如同看到厉鬼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只见中堂立着一把太师椅,有一人大马金刀的坐着,身壮如牛,月光透过门窗洒进屋里,得见此人左手托腮,右手扶着椅子把手。

    那张脸笼罩在阴影里,漆黑的双眸泛着血丝,犹如一簇微弱的火苗一样,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太师椅旁边立着一把杀猪刀,刀锋一行血线,不断顺着刀刃滑落!

    “张……张观山?!”。王大河面色惨白,仅对视一眼,就让他觉得如坠冰窟,腿软的跟面条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王里正,你就这么怕看见某家?”。

    张观山眼神冷漠,右脚用力一踏,铺地的青石砖应声而裂,内力落地而传,中堂大门凭空关上!

    同一时间,中堂的柜门打开,一颗人头“咕噜”的滚下来,恰巧落在王大河身旁。

    “张观山,你干了什么?!”。王大河吓的头皮发麻,浑身一哆嗦,这颗人头正是他的妻子!!

    “你可知,大乾律法,袭杀官员家人可是重罪,届时整个张家都会被牵连,你若现在就走,我且当没看见”。

    王大河企图搬出律法吓走张观山,可说起话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要知张观山的名声,在金陵县响的很,不仅手下的人凶,本人打起架来更是不要命。

    曾有位洛州城的一流武者,跟张观山起了冲突,可三招下去,那一流武者头也不回的跑了,不敢与张观山拼命。

    他一个年过五十,杀个鸡都手软的里正,在张观山手里恐怕不过一刀的事。

    “呵呵,大乾律法?”。

    张观山冷笑一声,眼里充满了不屑,一拍太师椅起身,踱步来到王大河身前,揪住其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王里正,暂且不说你这小官,可算入品否,我问你,按大乾律法,以人饲妖该当何罪!!”。

    这一声,犹如洪钟般震耳欲聋,让王大河感到脑袋嗡嗡作响,下身一股热流涌出。

    王大河面如死灰,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嘀咕着什么。

    张观山一脸嫌弃的将王大河扔到地上,啐了口唾沫,骂了一声“没卵蛋的东西”。

    前身哪怕再霸道,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那也从未干过以人饲妖的事!

    给他们送酒的是王大河的妻子,一个姓李的妇人,当时一再催促他们尝尝这酒如何,合不合口味,说是王大河藏了好几年的酒。

    蛇腹心肠,该杀!

    他才不管狐妖是威逼还是利诱,这王大河也该杀!

    “王里正,我问你,这院子是谁花钱找人帮你盖的?”。张观山拎起杀猪刀,拿起放在桌上的磨刀石,“呲啦~呲啦~”一边磨刀,一边问话。

    王大河缩着脖子,余光瞥着泛着寒芒的杀猪刀,吓的早已说不出话来。

    “他奶奶的,老子问你话,听不见是吧!”。张观山大吼一声,又是吓得王大河一激灵,连忙开口答复。

    “我说!我说!张爷出钱找人盖的”。

    “老子问你,这院子里晒的百斤腊肉,谁给你送的!”。张观山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着。

    “呲啦~呲啦”,手里的杀猪刀磨个不停。

    “张……张爷让人送来的”。

    “我再问你,谁给你的银子,让你有钱买衣服,有钱去逛窑子!”。

    “都是张爷给的”。

    “扑通~”一声,王大河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的求饶。

    “张爷,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该打,我该打!”。说着,王大河“啪啪”的扇自己,眼神追悔莫及。

    “你这畜牲还想有以后?”。张观山瞳孔睁大,恨不得一刀将这王大河的脑袋割掉。

    他们张家,养了王大河整整八年,要不然,一个狗屁童生,哪来的本事当上里正!

    现在倒好,转头就把他们兄弟四个卖给了狐妖!

    “你可知道,老子死了三个弟弟!”。

    张观山双目血红,磨好了刀之后,从头顶一把掐住王大河的脑袋,五指犹如铁钩一样,将王大河又给拎了起来。

    “咔嚓”

    细微的骨裂声传来,巨大的压力,让王大河七窍流血,休说说话了,呼吸都变的格外困难,脸像死人一样苍白。

    “狗东西,我知你并不后悔,而是后悔没有在酒里放些毒药,让某家死的稳妥些!”。

    张观山眼神生寒,将王大河摔在地上,不待其惨叫求饶,一脚踩在后心,“呲啦”一声撕下王大河的衣服塞到嘴里。

    用牛圈里拴牛的绳子,将王大河给绑起来。

    若是一刀剁掉脑袋,真是便宜了这王大河,他要问个水落石出,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

    一刻钟后,张观山推开房门,一抖杀猪刀,将血迹甩落,去找镇上的衙役。

    月光洒落在肩头,只是一转眼,张观山便消失不见。

    中堂里面,王大河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已然成了一个血人,两颗眼珠子,舌头,都被挖了出来。

    ……

    这一夜,秋风镇的百姓只道是寻常。

    卯时天亮,镇上的百姓大多已经醒来,农夫穿着草鞋,肩扛锄头出镇干活,卖早点的趁早出摊,第一锅热气腾腾的包子,出蒸笼的正是时候。

    不用沿街叫卖,已有数人守着蒸笼,等着买几个包子吃。

    “我要三个肉包子!”。

    “凭什么先给你?我先来的,给我来五个肉的!”。

    “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