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存有Alpha和Omega居住的星系一直流传着一句处世格言:不要乱扶半夜倒在路上的人。
这些人有可能是醉了,有可能是嗨了,有可能是疯了,还有一种可能是自己没注射抑制剂,以至于遇上每月的那几天日子就丧失了行动能力。
但昆屯初来乍到,显然是没有人教导他这件事。这种疑似会被打成歧视的言论也不会大范围在网络上流传,因此英泰伦搜不到。
如果处理好了还行,就怕处理失误有人找上门来。
昆屯见到那个Alpha是在第二天和英泰伦准备退房打道回府的时候。
他们刚办完手续一转头,就看见一群黑衣人浩浩荡荡走进来了。
酒店的旋转门没有异次元空间,一次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因此本来应该是很帅的画面,结果看到外面那些黑衣人还在等旋转门,一下就显得有点滑稽。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起码身高有两米,头肩比起码是一比五,个头显得极其宽大,一堵墙似的立在那里。
昆屯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还得抬头。为首的黑衣人有一张刀削般的脸庞,轮廓直得像是个鞋垫子。他的五官也棱角很分明,像是匠人刀砍斧凿上去的。
他的肤色是大理石似的苍白,让人看了就大呼怎么白天也有吸血鬼跑出来。
可能在某些人的眼中这是张帅到炸裂的脸,但昆屯完全没有感觉,甚至还有心情想:一个双开门冰箱披了件黑风衣,上面还安了个头。
蛮有意思的嘞。
那具墙一样的身子上面的头在肩膀上面转了几圈,然后发出了超绝的低沉水牛音:“昆屯在哪里,叫他出来。”
昆屯被这架势整得有点发怵,他以前见过的最大架势就是附近的学校有人约架斗殴,不知道谁捡来了块砖头一拍人一脸血,没见过这架势。
他仰头对着那颗因为肩膀太宽而显得有点小的头说:“我就是,请问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双开门低头看着他,因为逆着光,显得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就是你,敢投诉我弟弟,还对软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前一个昆屯没反应过来,因为他昨晚不止投诉了一边。但后面的事他大概能对应上,应该说的就是昨晚那个小孩。但他可以对着上天发誓,他什么丧良心的事都没干。
“啊,怎么了?”
“哼,”双开门说道,“他昨天被我接回去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被欺负过的痕迹,一直在哭,你说怎么了?居然有人胆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不是哥们,那个软软拽得那么死,我也不想为了他断裤腿啊?!
昆屯戳了英泰伦一下:“你可以作证的,是吧?”
英泰伦说道:“在昨天晚上22点46分有人来敲门,昆屯去开门,之后有一位先生摔倒在了门口。之后我向昆屯提出报警的建议,昆屯在报警后向客房服务点了一份抑制剂,给敲门并且摔倒在地上的先生注射之后把他转移到了床上。在那之后警员先生来了,把先生带走,并且跟昆屯做了交接。”
“我这里有昨晚的视频记录,您要看吗?”
英泰伦的话莫名其妙就激怒了双开门,他大怒道:“你录视频是什么意思,觉得软软是那种污糟之人?”
“还有为什么软软第一次敲你的门的时候你不开,第二次才开门?!你知不知道那个酒店的团队里有Alpha,万一有人对他心怀不轨怎么办!真是个下作的未分化人类!”
说完双开门就不动了,然后后面跟着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跟承受不住似的跪倒在地,发出或闷哼或惨叫的声音:
“这就是顶级Alpha的威压——”
“该死的,谁不愿意臣服?!这就是王者?”
“匡总居然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这寒冰的气息!Alpha强者恐怖如斯!”
真的假的?什么原理?这个星际还带点玄幻?要是再夸张一点是不是跟冬天北方室外的栏杆一样,手贱带着点水一摸,手就粘上去不能要了?
昆屯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感觉凉飕飕的,像是酒店把制冷降了几摄氏度,看着那些小弟黑衣人略显浮夸的反应还不由自主地想:你带这些人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表演?你人还怪好嘞。
双开门见昆屯一点反应都没有,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你居然没有反应?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的注意不能称斤卖,也不值钱,兄弟。
这个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向着双开门扑了过来,“匡巩哥哥不要——”
这“吃了桃桃好凉凉”的声音,是软软没错了。
双开门把冲来的软软抱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肩膀上:“软软,你怎么来了?”
昆屯没来由地想到了他地球老家的格言:如果我已经看得更远,那是因为我已经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软软梨花带雨地说道:“我不想看匡巩哥哥再欺负别人呀。”
要是这个匡巩的声音细一半,软软的声音粗一半,那他们都正常了。
匡巩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引得软软娇羞地低下了头:“软软,你还是这么心地善良。”
软软搂住了匡巩的脖子,小鸟依人地靠着,让人想到某些肩膀上停着只鹦鹉的训鸟人。
“而且,而且,”软软说道,“这个哥哥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是软软自己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他是好人。”
匡巩不赞同:“现在外面表里不一的人这么多,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和外表一样善良,被骗了怎么办?果然你只有呆在我身边才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了去。”
啊啊啊啊,这里有人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这俩还在自顾自地上演情深的戏码,周围的人一动不动,心思各异,沉默声震耳欲聋。
前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叫了人,然后昆屯昨天见过的那位经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先生您好,请您稍微带着和您同行的人挪一下位置好吗?您这样打扰我们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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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匡巩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音,从黑风衣里逃出个支票本,撕了一张下来往下面一甩:“自己填数字。”
为啥不用个人终端直接转账过去?是觉得转账的动作不如甩纸质支票利索吗?
昆屯没问,问了匡巩也不会回答,说不定还会像见了红布的斗牛一样给他点好果子吃。
酒店的经理爬到这个位置,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对着不满意的客人发挥躬匠精神也没什么。更何况匡巩还直接赔了张支票,实在不行往上面一填今天全部的营业额就可以了。
经理把支票捡了起来:“好的,先生,您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匡巩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不需要,滚!”
经理从善如流地滚了,在完全滚出匡巩的视线之前还低声嘱咐了前台几句,叫前台在他们走之前不要轻易去招惹这帮黑衣人,把自己当个背景板就行。
前台能当背景板,昆屯其实也差不多了。因为匡巩开始旁若无人地跟软软调情,挤出颗粒感极重的气泡音,说一些“你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今晚洗干净给我等着”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那水牛音跟气泡音混合在一起实在让人听不清楚话,跟古神低语似的,让人听一耳朵san值就全掉光了。
周围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所谓威压中恢复了过来,齐刷刷爬了起来,站军姿似的站在匡巩背后,和酒店大厅里一群人一起当背景板。
哥们真是训练有素,听到这用水牛气泡音说出这些骚话一点动静都有没有。
偶尔有客人路过想来办理入住,还以为有人来找酒店老板寻仇呢,害怕被卷进来,连滚带爬就跑了。
昆屯晃了一下身子,见匡巩跟软软毫无反应,于是示意英泰伦一起走了。在这浪费这么久时间还不如回去剪剪视频。
只是他们刚走出几步就被黑衣人群的其中一个抓住了。黑衣人抓他抓得可比昨天他掰开软软的手时尝试的力道大多了。
匡巩冷哼一声:“想走哪去?”
昆屯很莫名其妙:“您还有事吗?想要我干嘛?”
匡巩:“我要你消失在这个星系!”
昆屯:“好的。”他们本来就是因为甲方爸爸出资才到这里参加展览会的,大不了以后不接这里的单就是了。
要是现在有时光机存在,昆屯恨不得回到过去给昨天晚上那个非要开门的自己一巴掌。
叫你多管闲事!叫你多管闲事!
软软倒是比昆屯本人还伤心,眼睛一眨,眼泪哗哗就流下来了:“匡巩哥哥,我不怪昆屯哥哥,你不要这样……”
匡巩:“你心太软了,这不是好事,软软。”
您要是心太软能不能也给张支票给我,就当是补偿也行。昆屯想。
那位当人肉手铐的兄弟实在是夹得紧得慌,昆屯求他:“大哥能放松点吗?我也跑不掉啊。”
人肉手铐兄睨了他一眼。昆屯眨巴眨巴眼睛,等着手铐兄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