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昆屯和布蕾德正在买完东西回来的路上,昆屯又开了直播跟直播间的观众絮絮叨叨,权当是发泄心中的怨气:
“我在干嘛?我在给少爷跑腿打杂,这一堆东西都是少爷要用的……天杀的这里居然连个送货的机器人也不给。”
“军校没有校内的交通工具吗?反正我到这里这么久没看到存在的痕迹,可能军校生人均宇宙飞船。”
“可以rua豹人小姐姐的耳朵吗?这你要问她本人的意见,”昆屯把镜头对准布蕾德,“你觉得可以吗?”
布蕾德回答:“抱歉,它不是软的,可能你们揉着也不舒服。”
这个时候有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田苟。本应该还在长跑的他此刻汗不流气不喘,挡住了昆屯和布蕾德的去路,死死地盯着二人。
此刻他的脸色活像斗牛,脸和眼睛一样红,脖子梗着,好像随时都要冲上来给两人一下子似的。
“你们凭什么呆在软软身边?!你们有什么资格?!”他近乎咆哮式地吼出声。
昆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决定把匡巩搬出来压人:“因为我没有性别,少将放心。”
布蕾德复读道:“因为我是未分化女性,少将放心。”
“匡巩,又是匡巩!”田苟开始在原地转圈圈,过了片刻又下了决心,“既然你们是他的爪牙,那我就折了你们!”说完他就冲了上来,扬起了他那钵大的拳头。
昆屯往旁边一闪。这时布蕾德格住了田苟的拳头,再往另一个方向一扭,骨头脱臼的咔哒声便清晰可见,与田苟的惨叫声组成了非常别致的合奏。
仔细一看,田苟的胳膊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形状,向着麻花的形状一路飞速狂奔。
但田苟仍不放弃,不知是不是肾上腺素之类的起了作用,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脱臼的骨头带来的疼痛。
脱臼的那一只手用着不方便,他便扬起了另一只手,直直往布蕾德的要害攻去。只是那只手又被布蕾德制住,一扭就让他玩了个后空翻,把他掀倒在地。
田苟被撂倒之后仍不服气,骂骂咧咧地放着狠话:
“你等着……(星际粗口)迟早有一天我要连着匡家那个(星际粗口)一起收拾你们,我要(星际粗口)把你们流放到边缘星系去天天卖苦力,累死之后(星际粗口)送到打虫潮的前线去当炮灰……”
“很好,很有精神。”布蕾德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然后又把他掀了起来翻了个面,这次脸着地。
Alpha,天天吹嘘自己的体质有多么强大,几乎要把自己吹成人形自走宇宙战舰的Alpha,脸也不是钢铁做的,那尤其脆弱的眼口鼻也是会出血的。
布蕾德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满脸鲜血的田苟爬起来之后用手接在下巴的地方,呸了几声,突出一颗被染红的牙齿。
“只掉了一颗,”布蕾德的声音多了点赞赏,“我还以为我刚才的力度能把你的全部牙都给磕掉呢,你的体质很不错。”
不料这一番赞赏又激怒了田苟,他不顾前两次的教训又冲了上来,然后……
被布蕾德摔在地上,背朝地。
他爬起来又冲上来,然后脸朝地。
然后背朝地。
然后脸朝地。
最后田苟可能不是知错了,而是完全没力气爬起来了,躺在地上好像一滩烂肉。
观众似乎很喜欢看这类戏码,此刻弹幕和礼物的特效都在疯狂滚动着:
“woc,爽!”
“保镖小姐姐武力好高啊,那可是军校的Alpha啊?还比她至少高一个头啊?”
“有考虑出防身课程吗?对我来说很有必要,我被隔壁的傻大个骚扰好几天了。”
“你居然敢对Alpha军校生出手,你完了,你的通缉令会贴满整个星系。”
看到最后一条昆屯赶快点开了黑一的聊天窗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着重渲染了田苟对阮唐的非分之想。
黑一一听就反应很激烈,几乎要刷屏了,但他的回复总体下来能总结成一句话:就算把田苟打成半身不遂也有少将善后,所以随便收拾,最好把这个王八蛋对软软的心思给收拾掉。
昆屯去看躺在地上的田苟,此刻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的路被染得颜色更深了。要不是他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昆屯都要怀疑布蕾德用力过度了。
他从田苟变成了一条死狗。
昆屯从黑一给的一堆阮唐保姆注意事项里在边边角角翻出了校医院的联系方式,视频电话了过去。等医疗人员到了现场,昆屯早就带着布蕾德深藏功与名地离开了。
好像也不对,至少对直播间的这些人没藏住。
星际婆罗门的生活,包括人类的Alpha,兽人的首领家族,还有虫人的雄虫,一直都是流量密码。但无一例外地,除非他们自己乐意,他们的信息都被捂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个用钢铁做外壳的蛋,里面是啥都不知道。
但偏偏还是有人想看里面是啥。因此就算昆屯的直播是仅粉丝可见,他也冲上了热榜,一堆路人争先恐后地关注了昆屯就为了来看看热闹。
而这帮路人中也不乏有钱的暴发户,礼物刷得飞起来,昆屯从一开始还能捡几个刷跑车的用户念念名字,后面连嘉年华的特效都有点看不清了。
昆屯切了出去,这场直播还没完,还不到两个小时,他已经多了至少两万粉丝,这帮粉丝和那些因为做的视频涨的粉丝又不太一样,他们虽然也是乐子人,但拥有着极高的变现能力。
蛙趣,他要发了。
昆屯有点不敢相信,把看自己直播的界面最小化,脑子里全都是闪过的礼物特效,不知不觉就跟布蕾德走了回去。
一道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昆屯哥哥,你好慢啊。”
昆屯一看,是嘟着嘴巴的阮唐。此刻阮唐又叉着腰,道:“我跟南尔哥哥已经等你们好久啦。”
旁边的南尔坐在终点的椅子上,手搭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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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微微垂着,做出了一副有点破碎的样子。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泡透了。
“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软软你不用考虑这么多的。”南尔气若游丝地说。
要不是昆屯知道Alpha的体质是怎么样的,他估计还得内疚几秒钟。Alpha跑个五十公里可能会累,但绝对不会到这种要死不活的地步。
但阮唐多少也算个老板,昆屯发挥社畜本色“嗯嗯啊啊”了几声,说了几句把错揽到自己身上的囫囵话,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然后把阮唐要自己买的东西递了过去。
阮唐接过袋子的时候好像没估好重量,呀了一声,身子被袋子的重量往下带了一截。
南尔也不整他那死出样子了,一下就冲了过来,把软软扶了起来:“软软,你没事吧?”
昆屯:……大哥你让我买的全是袋子里起码一半空气的膨化小食品……怎么这都提不动?
南尔扶阮唐的姿势是精心设计过的,他从背后把阮唐整个人罩进自己的怀里。
如果昆屯能闻到信息素的话,就会发现,南尔这样正好能让信息素充斥自己怀里的这个Omega的鼻腔,浓度控制好了就是大杀器。
扶起来之后南尔又从阮唐手里接过了装零食的塑料袋子:“当心一点,如果摔倒在地上会很痛的。”
阮唐的脸一下就红了,嘟嘴的幅度又大了一些:“南尔哥哥……谢谢你……”
按道理来说,把阮唐和心怀鬼胎(黑一语)的Alpha分开是昆屯的职责,但不能让软软伤心(黑一语)也是昆屯的职责。
但问题来了,假如阮唐遇到其他喜欢的Alpha,相谈甚欢,这个时候昆屯没眼力见冒冒失失地就上去把这俩拉开,阮唐又不高兴了,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所以昆屯严格遵守社畜干活的终极真理其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除非这俩在他面前亲上了嘴或者开始啃腺体了,就算今天南尔当众掏出一束玫瑰花来对着阮唐开始告白,昆屯也得掂量几下再考虑干不干活。
显然南尔还没有大胆到那个程度,只是绕了几个圈,说了起码几百字的关心话。
最后他磨磨蹭蹭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课?虽然人很多,我会帮你把位置也占好的。”
阮唐道:“好啊好啊。”他转头来又对昆屯和布蕾德说:“你们也要记得来哦,上课诶,想想就很有趣呢!”
高中朝六晚十的昆屯无力吐槽。他无意之间对上南尔的眼睛,打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那条毒蛇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理掉自己。
哈,这也不是个善茬。但那又怎么样呢?有本事你就先把匡巩给干掉啊,怎么还只能搁这暗搓搓地搞事情呢?
这个时候就得使用社畜的终极真理其二了:遇上事了不要怕事,不然一堆人会觉得你好欺负再骑到你头上来。
昆屯磨磨牙道:“好啊,正好我对这节课,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