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对方表现得还算很友好。
【你好，我是视频博主阿晨，我可以认识一下你吗？】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牧俞看到这里，他低声对着系统道：“很正常，有什么问题吗？”
“宿主，我给你调出来他的小号们。”
牧俞点点头，他看着自己的私信，原本舒展眉头又慢慢紧缩。
他平时不喜欢看私信，因为私信有太多不堪入目的东西。
牧俞不知道别的主播粉丝是怎么样，给他私信的大多是不要脸的恶心男人。
想他约出来的人还算比较正常，大多数都说要给他当狗，还有发各自私密照的人也有。
次数多了，牧俞也不喜欢看私信。
系统马上又调出来对方小号发的消息。
“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看我一眼，为什么？”牧俞看着频幕上呈现的字，下意识念了出来。
视线再往下面偏移，牧俞也继续念道：“回一回我，好不好，一句消息就好。”
“我知道，你只喜欢那些有钱的对不对？！和我在一起吧，我钱都给你花。”
“我和我朋友们不一样，他们钱只给看不给花，我可以全给你花！”
很多类似消息后，牧俞看到对方翻滚的恶意。
明明在牧俞记忆里，对方还是长相清秀的阳光大男孩。
“我知道他加你了！果然，你眼里只有钱。”
“如果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毁了你就好了。”
牧俞歪了歪脑袋，墨黑色眼眸寒光四射，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恼火。
他们，为什么都喜欢用这一套威胁？
被垃圾喜欢而带来的恶心感一阵阵席卷牧俞心中，恶心到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沉默了，直播间的观众却以为是什么小彩蛋，一个个开始疯狂评论。
“老婆，你终于开窍了，知道媚粉了（指指点点）。”
“啊啊啊，我刚刚没录屏，有人录屏了吗？我还想听。”
“我就知道你平时的冷漠都是装的，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哥哥，你这句话是只和我说的，还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感觉有点不对劲，宝宝你不会是在读别的男人的评论吧？（盯）我会看着你的，一直到永远。”
……
牧俞看了一眼评论区，他随便抽了几个作为回答。
他道：“嗯，我刚刚确实在看别人的私信。”
话一落，视频博主的私信又跳了出来。
“我知道你在看我的私信，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你再理我一下吧，你只要答应，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牧俞看着消息，乌黑的眼眸如同含有浓墨般，漆黑一片，不见一点光亮。
威胁他？真是好笑。
牧俞抬手准备关掉私信的后台，顺便将对方拉黑时，一条消息冒了出来。
“你的照片真在我手上，如果你不理我，我马上就曝光！”
这条消息确实勾起牧俞的注意力。
牧俞勾起嘴角，眼神更加冰冷，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
“曝光吧，有什么好怕的呢。”牧俞说完这句话后，他抬手关掉私信后台。
下一秒，一条求生欲极强的消息又再一次蹦了出来。
“你是不是当我骗你的？我可以拿出证据，你左边锁骨是不是有一颗红痣！”
红痣？
牧俞下意思看向自己锁骨左处，艳红的红痣点缀在白皙锁骨上，宛如冬日落下的一点梅花，若隐若现却又色气逼人。
牧俞关掉私信后台，看着一旁的系统，关掉直播，冷冷道：“系统，你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的？”
系统是故意的，它一开始故意引发他的好奇心，然后对方再进一步以曝光他照片作为威胁。
它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系统眼睛变成电子问号，不知所措道：“什么呀，宿主，我不知道啊。”
“装疯卖傻也得有个度。”牧俞将系统放在自己手中，修长白皙的手肆意揉捏着系统身体，直接将对方当成了个球。
系统哭哭啼啼道：“我真的不知道，钦差大人，我冤枉吧。”
牧俞几乎要被系统气笑了，小小球，心思不小。
他进一步推敲，“你一直想让我出现在更多人面前，或者换一句话说，你想让我接近特定的人群，对不对？”
系统不说话了，它睁着眼睛看牧俞，满脸写满无辜。
从它口中听不到一句真话，牧俞有些厌烦了。
他关掉直播间，直接在搜索栏中开始寻找自己的名字。
没过一会，一个看起来就花里胡哨的网站就勾着牧俞点了进去。
视频博想要曝光他的照片，那么他一定会先造势，获得一波热量才进行曝光。
网站是以牧俞皮套的名字命名，点进去也全都是和牧俞相关的话题。
有网站的虚拟博主很少，牧俞算头一个，并且网站是最能体现观众爱好和偏好的地方。
牧俞看着最近很火热的帖子，脑袋中多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回家过后，小魅魔逼迫我下跪叫主人】
【第一视角x小魅魔，点击就看小魅魔对j/y的重度依赖】
【小魅魔发情期实况，根本喂不饱】
【精神控制的夜晚，再也离不开他】
【病娇小魅魔，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会疯狂吃醋】
牧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他再次往后面翻了一页。
他朱唇微张，低语道：“我看错了吧。”
互联网总会有一两个变态，总不可能到处都是变态。
下一页的标题也清晰地出现在频幕上，太过于清晰，仿佛在嘲笑牧俞的天真。
【喝醉后，小魅魔被你连哄带骗地签下宠物条约】
【一直暗恋你，终于忍不住半夜爬墙的小魅魔】
【皮肤饥渴症，满脸潮红的小魅魔希望你多摸摸他】
“砰”的一声后，牧俞将笔记本关上，他捂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现实是残酷的，无论牧俞愿不愿意看下去，网站上对他的讨论永远不会消散。
很快，关于今晚牧俞直播的表现，网站上很快多出一波又一波的帖子，如同韭菜，怎么也看也看不完。
【震惊，小魅魔居然当众做出这种羞人的事情！】
【可爱小魅魔在线发脾气，他为什么忽然下播，原来是在和我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