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连鸳就见孟放眼神变了一下,形容不出来的变化。

    孟放也没说话,好像是在慎重的考虑。

    连鸳腰酸腿软,又趴桌子上了。

    如果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连鸳不会这么不注意形象,但昨天一晚上和孟放什么都做了,而且他这样都是因为孟放,就没太不好意思。

    脸朝着孟放的方向,并不特别有肉的脸枕在胳膊上挤出一点婴儿肥,可怜又可爱。

    孟放摸了摸连鸳的脸,又捏了捏脖颈。

    在连鸳缩脖子时又从捏变成抚:“考虑好了,就这样。”

    连鸳有些开心,既开心能和孟放继续做那种亲密的事,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不行了,但过程中那种亲密至极的激烈又沉醉的接触,让人想起还是会脸红心跳,会有些留恋和痴迷,也开心天降横财。

    他笑起来也淡淡的,但眼睛很明亮。

    明显的羞涩,还有高兴。

    孟放遮住连鸳的眼睛,也忍不住笑了声,很直截了当的语气,尾音下沉很有力道:“乖一点!”

    老实的,不要再勾引他。

    如果不是怕将连鸳弄死在床上,这会儿他早将人又弄上床了。

    又来了电话,孟放直接按掉。

    要了连鸳的银行卡号转账,两个人又相互加了联系方式。

    连鸳的头像是一副素描,一个趴在石桌上睡觉的小童子,孟放的头像是一望无际的蓝天,远处还有一片山峦,大气苍凉。

    加完联系方式,连鸳将孟放在联系人中置顶。

    孟放扫了眼,连鸳之前只有一个置顶的联系人,庆哥。

    心道生活方式单调、朋友圈单调,住所简陋,一张白纸一样的人,他这也算是捡漏了。

    第一次见,连鸳那语音看来就是朋友间的调侃,是他误会了。

    误会到真惦记上,误会到喝醉碰到了拦着人,再到什么都发生,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

    孟放还有事忙,今天并不是周末,他消失一天就积累了不少公事。

    走门口了又回来。

    看连鸳还在桌上趴着,摸了下连鸳额头,还好,没发热。

    虽然昨天晚上他有些控制不住,但前面的过程做的很足,网上的科普说的很清楚,不做足准备下面那个遭罪,严重还会发高烧甚至得住院治疗。

    连鸳扬了下脑袋看孟放,这种角度孟放也很好看。

    不是偶像剧花美男的那种好看,孟放英挺又硬朗,硬朗却不粗糙,是他见过最好看最有气质的人。

    他嗓子还有些哑,低声说:“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孟放:“上床躺着?”

    连鸳“嗯”了声,但趴着就很舒服了,得缓一缓才有力气再换地方。

    然后连鸳就被孟放抱床上了。

    身体大面积接触到床板,连鸳感觉浑身的肌肉一下子就松快了。

    衣服是出门的衣服,但新换了没出去过,还算干净,躺在床上也能接受。

    快速的这样想,连鸳在孟放直起腰时拉住了他的手指。

    孟放一侧眉梢微微动了一下,这让他那种被教养和衣冠包装很好的东西下的,隐而不发的野性倜傥流露出几分。

    连鸳把孟放往下拽。

    他力气不是很大,但孟放看出一点儿意味来,顺从的弯下腰,直到连鸳果然亲了他。

    连鸳亲在孟放的嘴角。

    他的亲吻和孟放的极具侵略性不同,蜻蜓点水,像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很轻柔,还用舌尖舔了一下。

    昨晚连鸳流过眼泪。

    不止一次。

    现在眼周尤其是眼尾的地方还红着,眼睛也湿漉漉氲着水汽,又可怜又漂亮。

    孟放单膝跪在床边,捏着小可怜的脖颈,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人张开嘴,将还没有宣泄干净的火气都投入到了这个亲吻中。

    昨晚两个人接吻时都有些笨拙,一个弱弱的笨拙,一个横冲直撞。

    现在连鸳没什么进步,但感觉到孟放的吻技已经纯熟到可以有十八般花招。

    用最后一丝人性遏制住冲动,孟放撑着床和奄奄一息的连鸳隔开距离。

    顿了几秒后直起身。

    索性将餐桌上的外卖收拾了,也缓缓神。

    桌子就放在床旁边,客厅还没卧室大,放了一组沙发就很逼仄了。

    连鸳连忙阻止。

    孟放动作很利索,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连鸳就说不要扔,还能吃,没吃完呢。

    孟放:“一百万,吃什么不行?”

    连鸳:“浪费。”

    眼看是但凡孟放要扔剩下的食物,就是爬也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架势。

    孟放也懒得坚持,将胡乱扔在袋子里的塑料盒都拿出来,空的扔掉,剩的多的都摞起来,听连鸳的指挥放去冰箱。

    厨房也小的要命,是一条窄窄的过道,孟放下意识侧着走才不会碰到墙。

    冰箱看着老,运作的声音也大,俨然快走到生命尽头。

    里头空荡荡,只有两颗娃娃菜还有半拉姜,姜切口那里都失水萎缩了。

    再往里放着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最上面是一个泡面的空包装袋。

    孟放忽然就理解连鸳要留剩饭的缘故了,这得多省事。

    孟放离开后,连鸳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才醒。

    身上的酸痛没那么厉害了,但又进化到了另一个阶段,骨头像被醋跑过,酥软。

    醒过来第一件事是看收款短信。

    睡前短信就来了,他看过好几遍,每一个字都读过,可又怕是梦。

    整整一百零四万五千。

    多了一百万,短信里好长一串数字。

    连鸳心里踏实了,很饿,勉强去冰箱拿了粥和两个小菜热了吃了一顿,神智才恢复清醒。

    外面天已经黑透。

    这个老小区是市中心的洼地,住的也都是些老年人,睡的早,现在外面只有远处的高层还亮着灯。

    那种感觉又来了,像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胳膊上的痕.迹,亲的,攥的,手腕上还环着一圈儿青.紫,又提醒连鸳他不是一个人。

    连鸳扶着墙挪到卫生间照镜子。

    着重看了眼胸口的位置,还碰了碰,和被孟放碰的感觉不一样。

    镜子里的他也不好意思的看过来。

    大概是也很惊讶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痴迷于床上运动的人。

    明明过去二十二年一点迹象都没有。

    睡足了,连鸳大脑恢复运转,才想起来他收了人一大笔钱,但具体做什么好像都没问。

    默认的就是得那样。

    但只是那样吗,还要不要做别的?

    这种事也不好什么都不懂就问,连鸳上网搜索:“被包养要做什么?”

    答案五花八门。

    有些回复还自称是亲身经历,看的连鸳冷汗直冒,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吗?

    连鸳已经很注意不要想太多。

    但信息冲击太大。

    大脑一侧巴掌大的地方疼起来时才惊觉又想多了,偏头痛犯了。

    马上到十二点。

    连鸳估摸着以孟放昨晚表现的精力旺盛,大概还没睡。

    尤其有钱人夜生活大概都很丰富。

    试试探探的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那些钱,都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