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如果和武连庆闹了矛盾,连鸳会试着接近一下对方,问问到底怎么了。

    但孟放,连鸳就有些无措。

    连鸳试着分析过。

    他和孟放是金钱交易,孟放那么大方,人长的好身材也好,很容易找到那什么的人。

    前面几天他们那么频繁的亲近,孟放大概也过了那个劲儿了。

    三天五天,连鸳还会看一看和孟放的聊天记录,以防错过什么消息。

    但一周后就平静了。

    他应该是被抛弃了。

    也不能说是抛弃,本来他们之间除了钱就没别的了。

    一百零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这些钱连鸳要正常攒的话,得十年。

    连鸳有点遗憾,没有拍个孟放的照片什么的,孟放真是特别好看,穿衣服和不穿衣服都好看。

    也检查了床。

    的确有晃动,但不全是因为他们那什么晃散的。

    之前就有些不稳。

    连鸳自己睡没觉得什么,翻身的时候床吱嘎两声也算屋子里有点响动。

    最后还是给房东打了电话。

    假如......

    假如孟放忽然来了,换了床......反正怎么都算个交代。

    房东的意思可以换床,不过不能换太贵的,他只给补一半的床钱。

    一半就足够了。

    连鸳去家具城挑了一张床。

    不买不知道,家具真的好贵,就那么几个木头板子,差不多的就要好几千,还不算床垫。

    床垫和床差不多贵。

    连鸳转来转去,最后在手机上搜索,便宜好多。

    但每个商品下面都有差评。

    最后连鸳到底当场买了一张床,又配了床垫,花了小一万,再价格低,总觉得欺负孟放了。

    虽然也许两人不会再见。

    连鸳知道房东肯定不肯出一半。

    给房东的报价是五千,房东看了床的图片和品牌,利索的给连鸳转了两千五。

    店员告诉连鸳,他们的床要从库房调货,第二天才能送货。

    连鸳答应了。

    结果晚上房东就来了,带了几个人,直接将旧床挪走了:“小哥,这么大件的东西在市区可不好处理,我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连鸳就把床单枕头这些卷一卷收拾起来,让人把床挪走。

    感觉房东不是好心,那样子像占了什么便宜,一时想不明白,不过对他来说这床确实不好处理,挪走挺好。

    他原本想和明天送货的工人商量,让他们挪走,给个工钱什么的。

    晚上连鸳和武连庆说起这件事。

    连鸳不是会随时问人什么的性格,这件事过了就是过了。

    是武连庆夫妻明天一个加班回家晚,一个出差,想拜托连鸳去学校接一下萱萱。

    冬天天黑的早,夫妻俩不放心萱萱一个小女孩自己回家。

    连鸳自然答应。

    武连庆是个热心肠,自然不肯和连鸳说了这几句就挂电话,问连鸳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又总吃外卖之类的。

    连鸳被问的没招儿,救了他命的大哥,数落也得听着。

    就转移注意力。

    说了房东把床搬走的事,没说近一万的报价,也说了五千,直觉说真话会被数落的更凶。

    武连庆一听就拍大腿:“傻兄弟,你早说啊!几锤子的事,你那床就是个木架子,关节活动了钉一钉就完了,那床房东肯定收拾收拾就又能用......”

    连鸳这才明白,房东是白得了一张床。

    生活处处是知识。

    由于武连庆心疼坏了,又生气,连鸳就说是那床睡的不舒服,他想换。

    武连庆:“这样啊,那没事了。以后再什么叮叮咣咣的事,你直接找我,还有什么下水道堵了电器不灵了,我什么不会。”

    又隐晦提醒连鸳钱省着点用,生活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将来还买不买房,娶不娶媳妇儿?

    连鸳也不好给武连庆这样思想古朴的人说他喜欢男人,就一一答应了。

    晚上就在沙发上睡的。

    腰酸背疼,还滚下来两次。

    第二天上午床送过来,配上漂亮的床垫,和整个屋子相当格格不入。

    不过连鸳的床单一铺上,格格不入就弱了。

    中午躺在上面睡了个午觉,还梦到孟放了,孟放夸他床买的好,身体力行的体验了一番。

    两个人都很激动。

    然后连鸳就激动醒了,尴尬的去换了内裤。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欲.求不满,以前也不这样,一定是孟放太能干了。

    不过连鸳没想着找别人。

    因为孟放,连鸳搜索过相关的知识,才发现男男这一环境水太深。

    后知后觉再后怕。

    和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那什么,简直是在鳄鱼池横跳,他这次是走了大运。

    人不能总这么侥幸。

    先放一放吧,反正不那什么也不会怎么样。

    下午连鸳订了闹钟后开始工作,闹钟响就收拾东西出门,确保会提前半小时到萱萱校门口。

    出门的时候已经傍晚。

    时间充裕。

    不到两公里的路,慢慢溜达过去就行了。

    晚霞满天,树木萧肃。

    连鸳多数时候都在傍晚出门,天空晴朗的时候少见,心情挺好。

    直到被人拦住。

    拦他的男人三十岁出头,三角眼,肿胀的白面皮,说话不男不女的粗嘎声音,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是连鸳的前同事肖白华。

    肖白华长的一般,打扮的却很时尚,热切的打量连鸳:“连鸳?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倒是更滋润了,同事之间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辞职呢?现在在哪儿高就?饭点儿,正好,一起吃个饭?”

    他目光黏腻的落在连鸳的脸上,整个人又激动又陶醉。

    连鸳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和肖白华挨太近:“没空,而且我们也不是很熟。”

    说完就要绕开人走。

    肖白华也就一米七出头,人还挺灵活,一往前窜挡着连鸳的路:“别走嘛,你走了,好多人念着你。”

    连鸳冷冷看他:“念着我干什么?念着我报警,还是拉横幅去你们公司底下,让你和刘经理都出出名?”

    肖白华印象里的连鸳单纯又寡言,没想到被惹毛会这么犀利。

    一时被镇住。

    正好他女朋友来电话,他才想起来两人约了一起吃饭的事,匆忙走了。

    路边一辆火红色跑车。

    车上的青年眼睁睁看着连鸳和个男人拉拉扯扯,一拍车门下来了,走动间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日光下闪闪烁烁。

    正是上次和连鸳、孟放一起吃饭的周宗南。

    周宗南没想到这么巧。

    本来他只是随意一扫路边,见着一个人高高瘦瘦穿着个白棉衣,看身形挺赏心悦目的。

    再细看,认出了连鸳。

    心说现在的年轻人手段真溜,看着干干净净一个人,又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