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自从上次偶然看到连鸳从跑车上下来,肖白华和刘经理就一直在找连鸳。

    带着连鸳入职时简历上的照片,在肖白华遇到连鸳的附近流连。

    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人。

    这样近距离的看连鸳,刘经理发现肖白华一点都没有夸大,连鸳比以前更好看也更灵动了。

    连鸳后退了两步和这两人拉开距离:“有事?”

    刘经理笑眯眯道:“当初的事就是个误会,连鸳啊,你看这样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在那儿干了,你帮我澄清一下,就写封信的事,我给你两万,怎么样?”

    他看连鸳穿的也一般,想来还没捞到钱。

    上次从跑车上下来又打车,不会是性格太拗被赶下来的吧。

    反正等连鸳写了信,后面再联系,花个一万两万的要能得到人,真是一偿夙梦。

    肖白华贪婪的注视着连鸳:“只是写封信就两万,要是我,写十封八封都愿意,白得的钱为什么不要。”

    连鸳穿着长款的白色羽绒服,一点都不臃肿,衣服下面的毛衣领口不高,脖颈修长白皙,让人很想摸一把。

    连鸳沉默了几秒,点点头:“可以。”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刘经理和肖白华对视一眼,都喜出望外。

    刘经理原本还预备着连鸳会讲价,连鸳答应的这么干脆,他又后悔钱给多了。

    连鸳打开手机的录音软件。

    没避着这两个无耻的人。

    自从差点被下药,他上网搜索相关处理方法,就把录音软件放在了手机界面显眼的地方。

    还试着用过。

    很熟练的点开。

    示意他们继续:“刘天,肖白华,你们要求我为当初离职时写给总经理的举报信道歉,并且愿意给我两万元做报酬。钱我不要,不过作为被你们欺骗和差点下药伤害的受害方,我要求你们道歉,可以吗?”

    刘天:“......”

    肖白华:“......”

    开什么玩笑。

    他们找连鸳就是为了洗脱骚扰员工的罪名,怎么可能当着录音设备承认自己做过这些事。

    刘天脾气暴躁,怒道:“你耍我?!”

    肖白华警告连鸳:“你就住这附近是吧,不写信,我天天来这里宣传你勾引公司领导......”

    说着就想揪住连鸳的衣服。

    手伸出去,半道被攥住。

    攥住他的那只手,劲儿很大,手腕感觉都要被攥碎了,一攥一推,肖白华就禁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连鸳看向孟放。

    孟放往前半步,连鸳就只看得到他的肩膀后背,还有半张面无表情的英俊至极的侧脸。

    他太高了,气势又太足,看上去就不好惹。

    虽然连鸳也高,但身形清瘦气质无害,是走在街上经常会被陌生人问路的温和面相。

    刘天色厉内荏道:“你......你谁?”

    孟放阅人无数,很多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什么路数,回头安抚的看了连鸳一眼:“我是他哥,你们谁,怎么个意思?”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连鸳明显是受欺负的那个。

    暗自庆幸还好他过来了。

    刘天还算有些见识,别的不说,就孟放那只腕表他在杂志上见过,好几百万。

    这样的人,惹不起。

    在孟放摆明要护着连鸳后,就知道再做不了什么。

    勉强平和的道:“我们是连鸳的朋友,路过,和他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孟放嗤然一笑,转身呼噜了一把连鸳的脑袋:“听哥的,这朋友不交也罢。至于别的......”

    他翻出手机,在刘天两人没反应过来时拍了照片。

    波澜不惊道:“我弟是住这附近,他要不高兴了,两位住哪儿,在什么地方工作,我也会很感兴趣,走着瞧?”

    刘天和肖白华狼狈的走了。

    连鸳还从来没见过刘天和肖白华这么气弱的时候,有点开心。

    孟放看他眨巴眼看自己,天冷,耳朵都冻红了,拉起他羽绒服帽子把脑袋盖上,也遮住亮晶晶的眼睛。

    原本想揽着连鸳的肩膀。

    但大街上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并肩走在红日西沉的冬日。

    偶尔孟放看着连鸳因为被大帽子遮住大半脑袋,感官受阻慢腾腾的脚步,觉得很有意思。

    回到家,孟放问刚才的事。

    连鸳不太想说,手往孟放大衣兜那儿摸。

    他学会了。

    如果下次刘经理再跑来威胁他,他就说去刘经理的公司找公司领导。

    刘经理在那个公司干了很多年,连鸳离职后前同事还提醒过他,刘经理亲戚是公司的中层。

    他的房子可以再租,刘经理却大概率舍不得有亲戚做靠山的公司。

    孟放捉住连鸳的手,有点凉,包在手心里搓弄。

    另一只手掏出药店买的小方盒子。

    随手一抛东西就落在沙发上了。

    他人按门板上亲了个透:“不说也行,我累,什么也干不了。”

    连鸳不信,往下瞄了瞄。

    才怪。

    他羽绒服还没脱呢,都感觉得到。

    客厅太小了,只有一个沙发。

    孟放抱着人去了卧室,将人放靠墙的方桌上,这样连鸳就没法回避他的目光了。

    他只听到最后一句话。

    那人说什么连鸳勾引公司领导。

    孟放不信这个。

    连鸳会不会勾引人他不知道?

    但话不好问。

    明摆着受欺负了。

    握住连鸳的下颌,阻止他又黏糊上来。

    下半身虽然不严肃,但上半身很严肃:“我们在一起的期间,我花了大钱,是不是?”

    连鸳“嗯”了一声。

    孟放:“在这期间,你的人归我管,发生的事我都有权利过问,明白吗?”

    连鸳不明白。

    之前也没说过这个,又是新知识。

    但好像有道理。

    垂死挣扎道:“能只管床上吗?”

    孟放:“不能,”

    连鸳想了想:“你等等,我记一下。”

    记一下......什么?

    孟放不明白,但连鸳很正经,他就暂时放开手。

    连鸳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点开工作守则这一条文档。

    里面已经记载了几条:

    只爱孟放的钱。

    只能让孟放花钱,不能给他钱花。

    然后又记录下一条:我归孟放管,发生的事他有权利过问。

    他专心致志,睫毛倏然忽闪两下。

    打字很快。

    写完了抬眼看孟放,自觉服务相当到位:“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