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人活在世,谁还不是争名夺利
    虞长仪慢条斯理地同他解释:“想必你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当今圣上能登基,亦是踩着他几位兄长的尸骨,因而你不少人说他得位名不正言不顺。”

    谢卫琢点头,“是有听说过这样的话,但这跟你放的烟火有什么关系?”

    虞长仪轻轻一笑,“自然是有关系,他用怎样狠厉的手段得到这皇位跟我们侯府关系不大,反正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但外面这些闲言碎语亦让他忧心不安,尤其是这人上了年纪,地位金钱美人都得到了,最在乎的就只有名声了。他虽治图有功,保了本朝十几年太平,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残害手足的事实。”

    “我放这场烟火虽不能完全解他心头之患,却给了他一个可以麻痹自我的机会,估摸着他这会儿正想着怎么嘉奖我们侯府呢。”

    谢卫琢半信半疑、

    说白了放这场烟火就是拍皇帝马屁,也没其他实质性的作用,怎么可能得到上面的丰厚奖赏。

    两人默契地结束话题,谢卫琢本想再跟她说一说宗族里的事,刚一转头就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轻酣声。

    忙了一天,虞长仪也是真累了。

    原本还想强撑着陪谢卫琢聊两句,结果是真顶不住了,眼皮子刚一沉,困意就来了。

    谢卫琢看着身边女子娇俏可人的小脸,睡颜倒是比平日里的淡漠亲切一些。

    他本想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替她整理鬓边碎发,又怕自己动作重了把她弄醒,想想还是算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不亮清儿就端着水盆进来让他们洗漱了。

    守岁闹腾的孩子们可以在年初一这天睡个懒觉,但他们这些大人不行。

    等天一亮,他就要跟虞长仪挨个给长辈请安,等到一圈全部走下来,差不多就到了孩子们出现领压岁钱,用早饭的时间了。

    虞长仪昨晚睡得异常安稳,早起的精神也不错。

    照例洗漱完准备坐在梳妆镜前描眉时,谢卫琢凑了过来,“不如我帮你。”

    “你很熟练?”

    本朝以文胜武,因而男子多以儒雅形象,簪花、描眉也不只是女人特例。

    但她跟谢卫琢相处这些时日,发觉谢卫琢对这些外在的事并不感冒。

    他一不描眉二不簪花,全凭着自己天生的一副好皮囊随意折腾。

    临过年前,她才差使下人把谢卫琢衣柜里那些清一色的素衣全部打包送到济世堂给难民。

    又统一为他定制了一批有花纹款式的长袍外套,还选配了一些配饰。

    虽然谢卫琢觉得她这么劳师动众太破财,他那些衣服旧是旧了点,但还能穿。

    不过虞长仪把新衣服送来后,他穿得倒也起劲。

    见谢卫琢点头,虞长仪将信将疑地点头。

    结果谢卫琢刚画了一边眉,虞长仪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立马看向铜镜。

    她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注意到自己一边眉高一边眉低时,还是两眼一抹黑。

    但她生怕打击谢卫琢的自信,还是忍着心里的不爽强颜欢笑道:“我为族里的孩子准备了一些日常用品,不如夫君帮我清点一下?”

    谢卫琢也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意识到她这是要支自己出去,连忙露出委屈的神情,“夫人这是嫌弃为夫?”

    虞长仪被狠狠噎了一下。

    她表现的很明显吗?

    算了。

    她权当哄孩子。

    “夫君说笑,妾身从来不嫌弃您。”

    谢卫琢听到她说这句话,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识趣地放下她描眉用的螺子黛,就去帮她清点东西了。

    等到他出去,虞长仪只好重新叫清儿打盆水来洗脸。

    清儿注意到她厚重的那一根眉,实在没忍住笑,“夫人,您也太惯着世子爷了,今日家宴何其重要,您怎能由着他的性子陪他胡来。”

    虞长仪不但没生气,反倒笑笑,“世子爷真性情,也难得他在我跟前提要求,不遂了他的愿只怕会伤他自尊。”

    清儿却觉得她这就是在放纵世子,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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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来得及,两人不仅提早到了请安的前厅,还是第一个。

    自从儿子回来后,侯老夫人的脸色大好,就连吃饭都比之前多用一碗。

    幸好老夫人并没因为谢卫琢回来就变了副面孔,想法子刁难她,反倒更放心将侯府事宜交到她手里,自己躲在后宅图清闲,顺便催生,就等着含饴弄孙。

    每次都被虞长仪打马哈糊弄过去,并没直面回答她生孩子的事。

    这孩子生于不生取决于她自己,反正她对谢卫琢没什么意见,就算真跟他有个孩子也没什么。

    从她把人找回来起,她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只是时机未到,她现在还不能生。

    就算是大年初一,长辈们老生常谈的话题依然是老三样。

    没结婚的但到了年纪的就催着相看人家,来年带个媳妇或是定门亲事回来,到了年纪已经结婚但是没孩子的就催着赶快生孩子,可别输了同族的其他同辈,至于已经有一两个孩子的,就催着多生,多子多福,多多益善。

    侯府的规矩繁琐却也无聊,不比虞长仪当

    初在江南外祖家过年时有趣。

    表姐妹几人拿了压岁钱就聚到一起打赌玩牌,又或者围着烤炉盘算自己得了这些压岁钱,过几日出去礼佛时,趁机溜到山下的集市去逛一逛,买些新鲜玩意儿。

    虞长仪看似是表姐妹一群里最懂事乖巧的,却也属她最大胆,最敢做。

    每次她们姐妹几人溜到集市上,都是她带的头。

    但过去的已经过去,她再回忆也没用。

    眼下她听着大伯母、二伯母以及三伯母接连三声催生,脸上笑容浅浅,看似无意却胜似有意地看向笑容最假的大伯母,笑着问道:“今天怎么不见赵姑娘?她人呢?”

    “你是说淑儿?”大伯母有些尴尬,没想到她竟还会问起赵淑,心虚地撒谎,“淑儿晨起就有些不舒服,虽然她执意要跟我来前厅请安,但我却害怕她把病气过给在座各位,就让她在自己的房间歇着了。”

    “侄媳妇突然提起淑儿,可是淑儿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