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俊俏,肤白腿长,眼含秋水,淡系妆容。
白衬衫搭着半袖毛衣,左肩上挂着一根金色的流苏连到了左耳耳钉。
印象里,钓系小受就长这样,用这样的脸面基是绝对不会翻车的。
“你好,我叫唐四夕,在贴吧上跟你联系的...约在这里见面,我差点以为你是女生呢。”
软欲看了一眼蓝望泞,又看着唐四夕,本人与照片不符,已经在用眼睛骂人了,正常人都能明白怎么回事儿。
唐四夕尴尬地搓手,“本人我给你带来了,这不算欺骗吧。”
软欲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你好,我叫章维玉。”
唐四夕愣了,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真是女生啊?”
章维玉又点了点头,“不是要打听李鱼吗?”
“对,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请你吃饭,这一早上我还没吃东西呢。”
章维玉顿了顿,有点犹豫,想说点什么,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我可能有点没礼貌...唐四夕,你是同性恋吗?”
还没等唐四夕回答,一个黑色的身影投了过来,一枚吻自上而下落在唐四夕的脸上,不客气地在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
蓝望泞得意地舔唇,“他是。”
嘴上的初吻没了,脸上的初吻也没了,都叫这个王八蛋拿走了,他唐四夕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立刻踹了蓝望泞一脚,如果可以他想咬人,“有病!”
“谁叫你不管我,我被围着,你倒要去吃饭了。”
女人的尖叫刺声得耳朵疼,人多是非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学校食堂的KT板上罗列全国各地的招牌美食,山东大葱盖饭,西湖醋鱼,老北京豆汁儿,广州三小吱...
先不说这些个种类,单是这价格就相当美好了,几块十几块的饭钱,当今社会哪儿还有这么便宜的价儿。
“章维玉,老蓝,随便点,今天我请,往死里吃。”
章维玉亲切地附在耳边,“这里的石板豆腐好吃,力荐。”
唐四夕大手一挥,“点。”
吃饭的间隙,章维玉一直郁闷着,憋着话不说,唐四夕给豆腐吃干净,心想这也不是个事儿,直接打开话口问。
“章维玉,你觉得李鱼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章维玉放下筷子,勾了一下鬓角的流海,反问唐四夕,
“你觉得李鱼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熟。”
“那你为什么要找他,还要找他的家人。”
唐四夕无语地干笑一声,开始表演,
“李鱼曾帮助过我,我感激他,不想他去世了,我准备了点礼物,想带给他家人以示哀悼。”
章维玉看唐四夕的眼神里总是冷漠,还有一闪而过的鄙夷,明明是刚见面的,却有一种隐隐的敌意。
章维玉开口,“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跟李鱼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是个单纯的人。”
“哦,我看也是,趁着天儿好,一会儿吃完饭就去他家吧,你是他老乡应该认识路吧。”
“认识,但我有课,你们等我一小时。”
唐四夕没心思吃,放下筷子站在食堂门口看,章维玉头都没回。
“就这么走了?不对,老蓝,我总觉得有点什么事儿,没这么简单。”
蓝望泞手臂撑着脸,一副闲云野鹤地姿态,他对什么都不关心,这一趟出来好像就是来玩的。
“四夕,你是不是想太多啦,慢慢问呗,一会儿要不要去哪儿玩。”
“玩个舌头,你没媳妇我还有媳妇呢,我只想赶紧回家。”
事实证明唐四夕的担忧不无道理,吃完饭的半个小时内,唐四夕已经拉了三次肚子了。
蓝望泞从缝隙里递进来一包纸巾,靠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叫苦不迭的凄惨声,笑得嘴巴没合拢过。
唐四夕边哼唧边哀怨,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腿肚子抽筋身体快要脱水了,不点根烟根本顶不过去。
听着蓝望泞一遍又一遍地笑,唐四夕咬着后槽牙。
“笑,笑你大爷笑,等我缓过来看我不抽你...哎哟...怎么就我拉肚子,你怎么没事儿啊?”
蓝望泞耸了耸肩,“我的身体百毒不侵。”
“胡扯吧你。”
唐四夕刚要给章维玉发信息,延缓一下碰面时间,巧的是章维玉先发来的消息,短短几个字让唐四夕觉得意外。
章维玉:我这里有止泻药。
她知道?
唐四夕想起在食堂的里,章维玉力荐石板豆腐的情景,看来问题是出在豆腐上了。
那豆腐店给学生下毒是不可能的,估计就是不太卫生,谁吃谁拉,怪不得那么便宜。
章维玉是这里的学生肯定知道,所以故意整他。
真是歹毒的小姑娘啊...
唐四夕发过消息:我在一教的卫生间里,一教楼前的喷泉那儿见,咱们聊聊。
一教楼前,章维玉换了件素衣已经在等着了,她换下了链子耳钉,穿着普通的卫衣长裤,没之前那么张扬。
她给唐四夕递上一盒药,和一瓶未拧开的矿泉水,唐四夕不太敢信,将药左右检查一遍确实没有投毒的痕迹,眼睛一闭就吃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好汉。
今儿太阳足,将台阶晒得很暖和,唐四夕坐在台阶上,照顾着肚子续命。
“章维玉,你是不是有意的,”四夕吐槽,“那豆腐是有问题的吧,我哪儿惹着你了?”
章维玉直直瞪着唐四夕,眼底似有一股火,她不惧惹恼两个陌生男人可能会带来的不良后果,坚定,镇定,怨恨,
“别以为我看出不来你们在撒谎,什么感谢什么哀悼都是骗人的!你跟李鱼睡过了,对吧?!”
唐四夕还没说话,蓝望泞先炸了,“啥时候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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