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沮狐狸
    沮授气的直骂娘。


    这可是传世之作,是我能品评的了的吗?


    好你个田元皓,你炫耀就炫耀,非得揶揄我吗?


    你直接让我拜读就行了,还怕我嫉妒你不成?


    好吧,确实羡慕嫉妒恨,眼珠子发红的那种。


    沮授一边气的跳脚,一边又羡慕田丰的好运气。


    这真真是人在家中坐,名从天上来啊。


    从此以后,谁人不识冀州钜鹿田丰田元皓。


    就在这时,有小吏来报,说是有人送来一张拜帖。


    “谁的拜帖?”沮授兴致缺缺的问道。


    “据说是风神将的拜帖。”小吏答道。


    “嗯?风神将?风神将来广平了?”沮授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接过小吏手里的拜帖。


    打开一看,果然是刘晋到了广平,明天要来拜访自己。


    “哈哈哈!来的好,来的好啊!”沮授大笑三声。


    他田丰不是有魄力将家里的藏书全部给刘晋看吗,我沮授也可以啊。


    随便看,随便抄,只要你看完写一首诗就行,这要求不过分吧。


    沮授嘿嘿嘿笑了起来,看的旁边的小吏一头雾水。


    次日一大早。


    “系统!签到!”刘晋照例每日一签,虽然好东西不多见,但万一呢。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诗词大全》!”


    “《诗词大全》:收录古往今来各个时期的著名诗词!”


    刘晋嘴角抽了抽,咱偶尔白嫖那么一两首诗词就行了,全部白嫖的话,良心会不会痛啊。


    “叮!你可以不用!”


    “那哪能,咱这也算是弘扬华夏文化。”


    嗯,这么一想,刘晋的罪恶感果然消失不见。


    吃过早饭,刘晋带着貂蝉拿着礼品前往县衙,礼品还是老规矩:一百张白纸和两葫芦茅台酒。


    来到县衙门前,刘晋报上名号,衙差立刻恭恭敬敬的把刘晋领进了后院待客厅。


    刘晋刚要了一杯热水,沮授就哈哈大笑走进来。


    “哈哈!风神将,老夫总算是把你盼来了!”沮授热情的同刘晋打招呼。


    刘晋眨眨眼,一脸的懵逼。


    什么情况?


    你这热情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沮授三十几许,一身黑色官服,很有威严。


    只是你这一脸的菊花笑,跟你这宁死不降的人设不符啊。


    沮授看到刘晋一脸的茫然,连忙解释:


    “老夫与元皓是至交好友,昨日元皓来信,对风神将很是赞赏,老夫对风神将也是神交已久啊。”


    “刘晋刘子谦拜见沮先生!”刘晋恍然,连忙行礼。


    “哈哈,风神将多礼了,那老夫就托大,称呼一声子谦了。”


    沮授可不敢论官职,风神将位同冠军侯,那可不是自己这个小小县令能比的。


    “沮先生客气了,这是晋自家的一些特产,望先生不要推辞。”


    貂蝉连忙将一盒子白纸和两葫芦酒端了上来。


    “哈哈,这就是元皓信中所说的茅台酒和白纸吧?”沮授抚须笑道,田丰可是什么都说了。


    “额,正是白纸和茅台酒。”


    刘晋无语,田先生,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是个大嘴巴呢?


    “好,那老夫就厚颜收下了。”沮授也没有客气,田丰那直肠子都能收,咱也能收。


    沮授连忙招呼刘晋坐下,又安排人上酒上菜,热情的不得了。


    刘晋全程懵逼,这大早上的你是要闹哪样啊。


    没多久菜就上齐了,刘晋连忙让貂蝉倒茅台酒。


    沮授好奇的看着杯中的酒水,喝了一口,连连感叹好酒。


    两人边喝边聊,几杯下肚后,沮授笑眯眯的开口:


    “子谦,老夫听元皓说你酷爱看书,老夫家里藏书还是有点的,你要是不急的话随便看。”


    “这,多谢沮先生。”刘晋虽然没弄明白沮授想干啥,但有好处不占那不成王八蛋了吗。


    “哈哈,随便看,尽管看。”


    沮授大手一挥,笑的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咱的诗词,妥了。


    不一会儿,沮授酒劲上涌,已经开始说话结巴,身子也开始晃晃悠悠的。


    刘晋见此,便起身告辞。


    沮授拉着刘晋不让走,非要和他促膝长谈。


    刘晋脑壳疼,这还不到中午,促膝长谈个鬼啊。


    连忙推脱自己也喝多了,酒醒后再来拜访,然后拉着貂蝉赶紧跑了。


    回到客栈,刘晋没什么醉意,于是拿出《诗词大全》看了起来。


    以前虽然背过不少,但显然是不够用的,别一不小心翻了车。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翻看《诗词大全》和《三十六计》中度过。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晋一个人前往县衙,沮授可是说了,藏书随便看。


    来到县衙,沮授笑呵呵的把刘晋带到书房,让他自己看书,然后忙公事去了。


    沮授的藏书也不少,比田丰家还要多点,毕竟田丰财力有限。


    不过许多书籍都是重复的,刘晋直接跳过已经看过的书籍,专挑没看过的下手。


    不到两天时间,刘晋就将沮授的藏书看完了


    于是刘晋向沮授提出了告辞。


    沮授眼巴巴的望着刘晋,开口道:


    “子谦啊,你那篇《陋室铭》写的是真好啊!田丰在信中可是一顿夸。”


    “哪里哪里,偶然所得,让沮先生见笑了。”刘晋心虚的一批,毕竟咱真没这水平。


    沮授咂咂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子谦啊,老夫家里的藏书你也看完了,可有所得?”沮授继续拐弯抹角。


    “嗯嗯,沮先生家里许多藏书是田先生家里不曾有的,晋受益匪浅,多谢沮先生成全。”刘晋行礼谢道。


    “有所得就好啊。”沮授嘿嘿一笑。


    “元皓得了一篇《陋室铭》,可真是名传千古了啊。”


    “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刘晋谦虚的摆摆手。


    沮授脸都黑了,你这孩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咳咳。”沮授干咳一声。


    “子谦啊,你看,元皓得了一篇《陋室铭》,老夫和他相交十几年,最是了解他。他这以后肯定有事没事就会拉老夫品评一番。”


    “一次两次还好说,可是一直看着多年好友已经名留青史,老夫却碌碌无为,时间久了老夫肯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郁郁而终啊。”沮授情绪低沉,仿佛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


    刘晋满头黑线,合着你还见不得别人比你好了。


    “不至于,不至于。”刘晋讪讪开口,你这整的好像是我把你逼死的一样。


    “怎么不至于。”沮授急了。


    “如果将来老夫郁郁而终,子谦你一定要写一篇好祭文,烧给老夫。”


    刘晋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