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氏的关系,闫贺两家的事情,沈华筝多少知道一些。
当时闫老夫人给闫大将军写信,详细地将整件事在信中告知。
当时国子监的考试结束后,永安伯夫妇又找贺启明认真地谈了一次。
贺启明觉得是他祖父想要报恩,这才有了贺闫两家的婚事。
他嚷嚷着明明贺家那么多兄弟,凭什么他就要为了长辈的恩情去牺牲。
还说贺家只是将他当作可以任意摆弄的傀儡。
这话一出,永安伯夫妇俩都寒了心。
这门亲事放别人身上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
在这个长子的眼里,竟然是拿他去报恩,将他当作可以任意摆弄的傀儡。
就在这个时候,将军府也收到了闫大将军的回信。
闫大将军也很重视这件事,很快就回了信,还是加急送的。
信里说了,他们闫家的女儿也不是嫁不出去,硬要塞给贺家的。
既然贺启明不愿意娶闫颜,那么两家婚事作罢。
闫老夫人得了信,就取了当初定亲时的信物,代替闫颜跟贺启明取消了婚约。
永安伯和永安伯夫人虽然不舍,却也不得不将闫家的信物奉回。
他们在众人面前作出承诺,虽然两家结不成亲,可以后也会把闫颜当成亲闺女来对待。
当初的定亲礼也不愿意收回,还又添上了一些,说是给闫颜的嫁妆。
两家取消婚约后,永安伯夫人一反常态地没有再阻止贺启明跟那农女在一起。
一开始,贺启明喜出望外,认为自己终于可以跟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了。
可很快,他又发现府里给自己的月例银子少了三分之一。
甚至就连永安伯府的资源也有意无意地往他两个弟弟身上倾斜。
贺启明以为是下面的人搞错了,后来才知道那是永安伯夫人示意的。
他找到永安伯夫人,想要知道为什么。
永安伯夫人告诉他,原本他的月例就比弟弟们多,现在只是跟他们一样罢了。
既然他的弟弟们够用,他肯定也够用。
在永安伯夫人看来,既然贺启明认为那农女不是图他的身份地位,只图他这个人。
那他也不能用永安伯府的银子去为她添置任何物件。
不得不说,永安伯夫妇还是比贺启明正常多了。
当时给沈华筝说这些事的时候,周氏还感叹过贺启明还是太年轻了,人也不够聪明。
他还不明白没了闫家的这门亲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华筝还以为闫贺两家的婚事退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闫家姑娘教训贺启明的一幕,实在是令人激动。
沈华筝三人来到二楼的雅间,刚坐下让人送瓜子点心和茶水进来。
刚才乐佳郡主已经迅速跟沈华筝说了前因,原来这次是贺启明带着那农女来堵闫颜,又来跪求那一套。
乐佳郡主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朝下面看过去:“你们说,那贺启明不就是欠打吗?人家说了见他一次就要揍一次,他倒好,不躲起来,还找到人家跟前。”
闫颜在国子监揍人的事早就被传开了,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她那天霸气侧漏的话。
周瑛:“当时在这个位置安排一个房间真是太明智了,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就连他们说话也能够听清。”
沈华筝也拿起一把瓜子,朝下面看去:“看热闹的时候,有一个好位置果然很重要。”
周瑛笑道:“刚才筝儿还一副很困的样子,如今倒是精神了。”
乐佳郡主:“那肯定啦,看热闹还能不精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