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气压降临,姜云栀警觉,推搡他的手臂,“别吧,我哭的怪丑的。”
她轻笑,表情很乖。
季涵处于崩溃的状态,扭头一看,俩人不仅没理会她,反而耳鬓厮磨上,凑的这么近是做什么,“你们!”
她吸鼻子,凑过去,握住姜云栀的手腕,将他们给隔开,盯着女孩与故人一模一样的面庞,她忍不住喊,“栀栀...”
下一秒,她给自己一耳光,咬唇坚定心神,“你才不是我的栀栀。”
姜云栀就听见她嘀嘀咕咕企图洗脑,她瞥了眼季骁寒,系统世界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是她在众人的认知中已经变成一堆骨灰,她也不至于顶上个替身的头号出现在小姐妹面前。
她看着季涵哭,心间酸胀,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却被她躲开。
季涵愣愣盯着她,只觉得她不仅脸蛋,身材,就连身上的甜樱气味都和栀栀一模一样。
整的像是真的姜云栀出现在眼前。
短时间内替身都要变成正主,她抗拒,接受不了。
眼神瞥到她脖子上的红色吻痕,她瞪眸,呼吸急促,大脑缺氧,就要再度晕厥,幸好撑着墙,艰难开口,“你们..睡了?”
被她愤怒盯住的姜云栀无措看向季骁寒,就这一个含羞欲止的眼神,季涵秒懂。
她望向季骁寒,心如死灰,厉声,“栀栀在天上看着呢,她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话至于此,她对季骁寒也不害怕,只把他当作背叛姐妹的渣男,恶狠狠瞪他,似要将男人给千刀万剐。
最后气不过,呐吼,“渣男!”
对此,季骁寒没反驳,冷漠扫过她由于激动而爆红的脸颊,目光定在倚在门口,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女孩脸上。
他挨骂,某只小雀开心的合不拢嘴。
男人眼睛轻眯,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女孩扯到怀里,微俯身,含情脉脉看向她,哑声磁性沙哑,性感的音色带上蛊惑,“栀栀,钟意哥哥吗?”
她颤睫,呼吸紧张,想问他发什么疯,男人的手指按在腰窝,指腹轻轻摩挲激起一阵酥麻,她窥探到他眸底暗含的威胁,低喃,“钟意。”
“你们!”
季涵要气懵了,酒精涌上大脑,让她身子恍下,她正要斥责,就见季骁寒睨过来,勾起薄唇,“侄女,我和她这叫...”
顿了秒,他侧头望向姜云栀,黑眸幽色蔓延,要将她共同推进地狱,懒音拖长,“狼、狈、为、奸。”
姜云栀咬牙切齿,好好好,行行行,会用词,真有文化。
季涵伸手,左点右点,抬手捏揉太阳穴,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另只手拍打胸口顺气,她被气的泪流不止,蹲在地上,“哇哇哇哇啊,栀栀,你喜欢的什么狗渣男,你如果生气就变成一道雷劈死这对狗男女算了,我挺你。”
她本来以为女孩是无奈的,还想着来可以帮助她逃跑,谁成想竟然是心甘情愿做替身的。
她恨的牙痒痒,仰头瞪向姜云栀,“你叫什么名字?”
姜云栀轻声,“叫我栀栀就好。”
“哪个栀!”
见她怒到火焰快从眼底喷出,姜云栀讪讪的,“知道的知。”
“真难听,还没有我家栀栀的名字十分之一好听。”
季涵从地上爬起来,抬起下颌高傲凝她,声音高昂,“替身就是替身,你一辈子都比不上她。”
姜云栀干笑,眨眨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涵愤怒成这样,她突然就后悔将季涵叫过来的事了,她这态度,别说陪她玩,不害她就算不错。
她情绪过于激动,季骁寒让佣人把她安置在客房。
姜云栀目送她骂骂咧咧走远,垂眸,犹豫道:“真的不能告诉她吗?我看她这样怪心疼的。”
话落,她手腕桎梏在门板,男人的眼神阴沉,“心疼她?怎么不见你心疼我?”
她眼珠子转动半圈,举起另只手腕,拍拍他的胸脯,微微笑,“都心疼,都心疼。”
季骁寒冷笑,“是吗,我怎么看不出。”
姜云栀嘴角都要扬不动,“怎么会,哥哥看不出,大概是眼睛需要看医生了。”
男人的眼神愈发沉,姜云栀挣脱开他的手,脚步往后侧,手掌搭在门上,“那什么,你工作应该很忙,还要去看眼睛,我就不留你了,晚安。”
“砰!”
快速说完,姜云栀干净利落关门,顺手将门反锁上。
背身看向欧白色大床,轻扶额,一时间不知道是关季骁寒还是关自己。
站在门口的季骁寒盯着门看了会,唇角勾出嘲讽,是惯上天了,这种境地都能给他甩门。
他拿出钥匙就要开门,忽而想到下午的荒唐,指尖顿住,手从门把抽离。
让她休息会,晚点算账。
季骁寒转身,进去隔壁书房,一墙之隔,他开着视频会议,结束后,听见何川皮笑肉不笑的问他什么时候来公司。
他烦闷扯把领口,指尖划过脖颈的抓痕,眸底暗光涌动,扯唇,“明天。”
得到准确答复,何川眼睛出现光泽,难掩激动。
挂断电话,季骁寒看眼时间,十点半。
夜空月亮高挂,在树木郁葱的森林顶部,撒下的月光格外柔,如同坠落枝头的霜花。
“咔”
钥匙声响动,屋内只余壁灯暖色调的光晕,他踏入笼中,站在床头,注视陷入酣睡的女孩。
被子滑到小腹,两只手抓住,蜷缩着,嫩白娇美的脸颊增添几分柔意,安静似仙子,一睁眼就是蛊惑人心的坏家伙。
他蹲下,将被子盖到她肩头,曲指蹭下她的脸颊,很轻柔,待停住的时候熟睡的人儿主动凑上去,嘴唇上勾,眉眼浸入笑意的甜,估计在做美梦。
也是心大,吃饱闹,闹饱睡。
时而讨好,时而闹情绪,还主动把他关门外。
谁家金丝雀有她横。
季骁寒捻住她唇角的肉,捏了捏,换来她不满的努唇。
掌心捧着她的脸,凤眸圈住一个她,怎么也看不够,腿蹲麻也坚持盯着,他眼睫低垂,“栀栀”
“不准再离开我,好不好?”
嘶哑的音似恳求,挺直的背脊早已弯曲,在她面前,他向来是满盘皆输。
即便把她掌控,他还是怕。
怕她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