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王仿若被浓重阴霾裹挟的困兽,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满脸的阴霾仿若能滴出水来,在恢宏巍峨却此刻显得格外压抑的宫殿中,来回急促踱步。他的靴跟叩击着光洁的石板地面,发出声声闷响,恰似倒计时的钟声,每一下都砸在人心尖上。心中的焦虑仿若熊熊烈火,肆意灼烧着他的理智与冷静,烧得他头皮发麻、坐立难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他却浑然不觉。前线兵败的消息仿若一记记重锤,毫无预兆地狠狠砸来,一下又一下,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仿若万千蜜蜂在颅内乱撞;朝堂之上,更是死寂一片,大臣们低垂着头,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招来新蜀王的滔天怒火。
思来想去,新蜀王仿若困兽犹斗,咬了咬牙,腮帮子鼓起,那决绝的神情仿若即将奔赴生死战场,终是下定决心启用老将曾守英。这曾守英,在蜀国可是实打实的中流砥柱,威名赫赫,最有威望、最有资历的铁血将军。往昔战场上,他身披重甲,手持利刃,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仿若杀神降世,所到之处,敌军望风披靡、闻风丧胆;平日里治军,更是严明苛刻到极致,麾下士兵对其敬畏有加,训练时哪怕烈日高悬、汗如雨下,也无人敢偷奸耍滑,皆愿为其效死力,只盼能跟着老将军建功立业。
只是这将帅二人之间,曾有过一段隐秘且棘手的龃龉。新蜀王年少气盛,恰似初露锋芒的利刃,锐意革新,脑子里满是新奇大胆的点子,行事风格大刀阔斧,急切地想一扫旧制弊端,重塑蜀国荣光。而曾守英呢,浸淫沙场数十载,经验老到,秉持着传统战术理念,讲究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两人在军事战略、朝堂决策上屡屡意见相悖,朝堂之上,争论声此起彼伏。一来二去,嫌隙仿若春日野草,悄无声息却迅速滋长,矛盾暗流涌动,朝堂局势波谲云诡,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暗潮汹涌。两人间的气场,仿若寒冬冰封的湖面,冷硬又易碎,平日里见面,不过是客套寒暄几句,便各自别过,话里话外都透着疏离与冷淡。
然而此刻,国难当头,局势危如累卵,仿若悬于发丝的利刃,随时可能斩断蜀国命脉。曾守英蛰居家中这几日,也并未闲着,虽未身处前线,却仿若亲临战场。他独坐书房,昏黄烛光摇曳,映照着沙盘上模拟的山川地形。曾守英对着沙盘长吁短叹,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握拳捶桌,满心忧国忧民,仿若被重石压着胸口,喘不过气来。终是一拍大腿,仿若下定决心斩断过往纠葛,决定放下私人恩怨,以大局为重。
次日清晨,曾守英身着旧日战甲,战甲边缘虽已有些磨损,甲片黯淡了几分,却依旧难掩周身英气。晨光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仿若为其镀上一层金辉,他昂首阔步迈入王宫,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着老将的从容与果敢。
大殿之上,新蜀王瞧见曾守英前来,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仿若瞧见了久违的曙光,随即神色稍缓,紧绷的面皮松弛些许。曾守英单膝跪地,身姿挺拔如松,双手抱拳,动作行云流水,朗声道:“大王,老臣听闻前线告急,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国之将倾,匹夫有责,此刻哪还顾得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老臣愿不计前嫌,率部出征,哪怕拼尽这条老命,定要将李玉那厮赶出蜀国疆土,护我山河百姓,保我蜀国安宁!”新蜀王眼眶微湿,眼中泪光闪烁,快步上前扶起曾守英,双手紧紧握住老将军的手,那双手宽厚粗糙,满是岁月与征战留下的痕迹:“老将军有此等胸襟气魄,实乃蜀国之幸!本王此前多有得罪,行事莽撞,还望老将军海涵。此番出征,万事皆依老将军安排,本王定全力支持,后方军备粮草,绝不短缺分毫!”二人相视一笑,多年隔阂仿若春日残冰,在暖阳照耀下就此消融,达成合作,仿若阴霾散去,重见光明。
曾守英领命后,仿若被上满弦的劲弩,马不停蹄整顿兵马。校场上,军旗烈烈,仿若燃烧的赤色云霞;号角长鸣,雄浑激昂的声音仿若唤醒沉睡雄狮的怒吼,大军浩浩荡荡开拔,士兵们身姿矫健,行军步伐整齐划一,喊杀声震彻云霄,气势如虹,仿若钢铁洪流,锐不可当,滚滚向北,直奔汉中南。沿途百姓夹道相送,眼中满是期许与祈愿,盼着将士们凯旋而归。
李玉在军营当中,正对着地图谋划下一步战略,营帐内灯火摇曳,光影映在他冷峻面庞上。忽闻探子如一阵疾风般奔至,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禀报:“将军,蜀国又有大军来袭,领军之人乃老将曾守英!”李玉微微挑眉,仿若暗夜流星划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这倒有点意思,来了个硬茬子。”说罢,起身踱步至营帐门口,双手抱胸,身姿慵懒却透着不羁,远眺敌军方向。身旁副将心急如焚,额上青筋暴起,急道:“将军,咱得赶紧布阵迎敌,这曾守英可不是吃素的!听闻此人凶悍无比,战场上手段颇多,咱万不可轻敌啊!”李玉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笑道:“别慌,别打的那么激烈,万一把他们直接打跑了,咱们不就没乐子了吗?你忘了上一回那个叫张士才的家伙,还没等咱们正儿八经列开阵势呢,他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撒腿跑了,多扫兴。这回啊,且先瞧瞧这老将有何手段,咱们悠着点,先探探虚实。”言罢,李玉仰头大笑,笑声爽朗豪迈,仿若洪钟鸣响,在军营中回荡,士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一时间,军营内紧张氛围消散不少,可众人也没放松警惕,皆暗暗握紧兵器,目光锐利,静待战局拉开帷幕,仿若蛰伏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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