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虞星澜迷惑的回头望向他，“昨晚怎么了吗？”
“你是故意的？”池嘉平挑眉，他的目光紧盯着面前人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些听不懂。”虞星澜皱着眉下车，站在车门前疑惑的询问着他。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池嘉平步步紧逼。
“你刚才提到了作晚......我昨天晚上在正常休息啊，怎么了？你问的好奇怪。”虞星澜表情正常，只是抱着公文包的手指攥紧，骨节泛出了些许苍白的颜色。
“据我的父母说我半夜有梦游的习惯，可是这和你刚才说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虞星澜开始胡言乱语的解释了。
他特意提了自己有梦游的习惯，这下子攻二该没有理由怀疑了吧。
池嘉平的视线从他包上的手指划过，嘴角的弧度变大，“不，没什么，你就当做我刚才在乱说吧。”
他靠在驾驶座上微微颔首，“希望你今日工作顺利，星澜，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的，谢谢你，你也是。”虞星澜带上车门转身离开。
池嘉平的目光瞥了一眼虞星澜渐渐远去的背影，才轻笑着驾车离开。
虞星澜脚步僵硬的走着，他悄咪咪问着996，【他走了吗？】
【走了。】
虞星澜这才停下脚步长舒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马路，颤巍巍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面不存在的冷汗。
得救了，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天知道刚才池嘉平逼问他的时候，他差点大脑宕机。
攻二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吓死他了！
卑微的苦主攻被男朋友出轨对象当场询问都不敢暴露，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攻二不会觉得他有绿帽癖吧？
虞星澜嘟嘟囔囔的进入公司。
“那边那个，站住。”
虞星澜正在刷脸的时候，有人拦住了他。
“怎么了？”虞星澜看向面前的人。
面前穿着一身绀色西装的男人是总裁身边的秘书，他很少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你仪表妆容有问题，需要整理一下。”秘书说完话后，面色不变的拦在他面前。
“？”虞星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不远处一个人长腿一迈，几步路走到虞星澜面前，秘书知趣的退到他身后。
“你就穿成这副样子来上班？”周景斯语气冷淡的说道。
“？”虞星澜再次迷惑，他怎么了，他穿着很正常啊，公司统一的着装、工作牌和公文包，有什么问题吗？
“我穿戴的都是公司统一发放的服装，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虞星澜被拦在闸机外，尴尬的环顾了一圈四周。
虽然这个点上班的人不是很多，可是还是有人路过啊，周景斯和他的秘书就这样拦住自己，周围的员工停下脚步小声议论着这里的情况。
“衣冠不整。”周景斯面带嫌弃的扫了一眼他的衣服。
虞星澜好脾气的低头观察了一番自己的着装，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衣冠不整在哪里。
“你是蠢货吗，这里。”周景斯不耐烦的伸出手指，虚空指了指他的衣摆。
虞星澜揪着西服下摆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总算是看出来哪里衣冠不整了，原来是他的衣摆上有一道浅浅的皱褶。
“......”他伸手抚平，看向周景斯，“这样可以了吗？”
“还有领带，歪了。”周景斯继续挑刺。
虞星澜再次揪住自己的领带，理了理，把歪了一点角度的领带扶正，“这样可以了吗，周总。”
周景斯矜贵的点了点头。
“周总，是我们公司新出了什么规定吗？”虞星澜委婉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无。”周景斯眼神冷漠。
丢下一个快要把人冻成冰渣子的字之后，周景斯就离开了。
只留原地一头雾水的虞星澜。
没有新规定，凭什么针对自己，别以为他没看见，旁边路过的那个同事身上的西服皱巴巴的都不像话了，周景斯也没给人家一个眼神，就凭他是苦主攻吗？
死龟毛，他要举报，主角受的正牌攻给苦主攻偷偷穿小鞋。
怎么了，苦主攻就必须低人一等吗？
哦，苦主攻确实低人一等，没事了。
虞星澜顶着黑眼圈走进电梯。
“等等，我还没上!”
一个人影擦过虞星澜的肩膀先他一步挤进人满为患的电梯。
“星澜，快进来！”原来刚才挤进去的人影是袁锦，他招呼着虞星澜进来。
虞星澜走进去的时候，电梯刚好发出刺眼的声音。
电梯超载了。
电梯内的人的目光全部看向虞星澜。
袁锦目光抱歉的看着他。
虞星澜默默退出了电梯。
倒霉的一天从变成苦主攻开始。
虞星澜飘回了工位上，袁锦刚好走过来，似乎算准了时间正在等他一样。
他刚刚坐下，面前就出现一只手，手心里摊开一袋面包。
虞星澜抬头看向面前的袁锦，“这是？”
“给你吃，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袁锦善解人意的勾起一个阳光帅气的笑容。
“谢谢。”虞星澜看着他手心里的面包，迟迟没有伸手。
他不喜欢吃面包，而且还是柠檬口味的面包。
袁锦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耸了耸肩，把面包放到他桌子上就离开了。
虞星澜捏着那袋柠檬口味的面包，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了星澜？你不想吃吗？”隔壁工位上的同事没吃早饭，看着他手里的面包，饿的眼睛都绿了。
“给你吃吧，我在家吃过早饭了。”虞星澜把面包递给他。
同事嗷呜一声狼吞虎咽的吞下面包，吃到一半，他突然神色奇怪，抽出一张纸巾吐出口中的面包。
“好酸，这什么味道的，怎么这么酸？”同事扒拉着包装袋看了一眼。
“柠檬味？”同事拿过杯子，灌了自己一大口水，疑惑的开口道，“奇怪，普通的柠檬味面包怎么可能这么酸，呕......好酸......”
同事被酸的龇牙咧嘴，苦哈哈的抱着杯子猛灌水。
虞星澜看着他，突然想起了昨天的柠檬切片。
原来袁锦这么喜欢柠檬的吗。
-
“虞星澜，总裁喊你去他办公室。”
工作到一半的时候，有人过来拍了拍虞星澜的肩膀，虞星澜手忙脚乱的关上扫雷，切到工作页面。
“好的，我知道了。”他悄悄看了一眼来人，心虚的想着自己刚才摸鱼应该没有被看到吧？
虞星澜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办公室没有动静，他耐心的再次敲了敲门，里面才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进来。”
虞星澜走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总裁办公室很安静，装修整洁干净，整体呈暗色调，霸总天龙人标配办公室，周景斯正襟危坐在桌前，房间内有一股浓重的熏香味道。
“周总，您找我？”虞星澜低着头不敢乱看。
“过来。”周景斯敲了敲桌面让他过来。
“好的。”办公桌前有一张椅子，虞星澜乖乖走过来坐下。
“周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虞星澜盯着桌面询问道。
“说说你上周的企划案。”周景斯似乎动了动双腿。
虞星澜有注意到，周景斯此时的嗓音与早上冷漠的声音相比格外沙哑，办公桌上的文件摆放位置也有些凌乱，和周景斯龟毛的性格明显不符。
他绞尽脑汁的回想着上周的企划案，从原主记忆里扒拉出来，干巴巴的和周景斯汇报着。
汇报着汇报着，他突然听到奇怪的啧啧声音，从他面前的这张桌子里面传来，这张办公桌很宽大，面朝外边的一面是严丝合缝的，而面向周景斯的那面才是搁置双腿的空间，从虞星澜的角度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虞星澜狐疑的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周景斯，见周景斯面色如常，他以为自己幻听了，停顿了一秒，继续汇报。
汇报着汇报着，再次传来奇怪的声音。
虞星澜忍不住开口道，“周总，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你在故意偷懒吗？”周景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垂眸看向桌下。
奇怪，总觉得周景斯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了。
“没，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幻听了，抱歉。”虞星澜揉了揉额头，正当他打算继续汇报的时候，桌下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很明显的声音，这下子不可能是幻听了，可是周景斯面色正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虞星澜暗戳戳的拉着椅子后退了一步。
【系统！大白天的闹鬼了！】
【宿主......你是笨蛋吗，这种声音还不明显吗，是正牌攻在和你男朋友光明正大当你面玩情趣啊！】996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