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风拿郁清没辙,他不能让郁清情绪激动,只能安抚好郁清,手机导航到附近的药店,显示全部歇业。
郁清拽着被子的力度略松一些。
夏瑜风担心郁清烧得难受,只能先用凉水打湿毛巾敷在郁清额头上,再让酒店的工作人员送了些冰块过来。
郁清不肯去医院,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体质特殊,不是简单吃个退烧药就能康复。
凌晨三点,夏瑜风打开手机联系人划了两下,选中一个号码立刻拨过去,虽然是凌晨,对面没等多久竟然也接通了,“瑜总……”
听得出来这人是睡得正香被吵醒的,“你知……”
对面还没说完,夏瑜风就打断了他的话“程医生,你赶紧来澜江一趟,郁清水土不服,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烧了,他不肯去医院。”
程业河不紧不慢地把刚刚的话说完“我说瑜总,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老板再没人性也不能这样压榨打工人吧!”
夏瑜风忽略程业河的“诉苦”,提醒他,“我希望能在六个小时内看见你。”
程业河觉得夏瑜风简直不可理喻“六个小时?你知道澜江跟北林隔了几千公里吗!”
“北林到澜江最近的一趟航班是今天早上六点,你现在收拾东西赶去机场还来得及,机票报销。”
业河一口答应下来。
【??作者有话说】
夏瑜风的信息素是铁锈味
设定上是郁清能闻到铁锈味,但不受信息素影响
第4章“郁清”
夏瑜风在电话里急得要死,程业河也忘记多问几句,落地之后问清楚郁清的情况,初步判断郁清大概是吃坏肚子,肠胃炎引起发烧。
给郁清打点滴时,他睡得很沉,只在针扎进手背的时候皱了下眉。
大老远飞来澜江的工作已经完成,程业河想叮嘱夏瑜风一些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在酒店套房里转了一圈,才发现他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
推开玻璃门,程业河被烟味儿呛了一嘴,“咳咳……你这是抽了多少?”
“没多少。”夏瑜风把手指间的烟头撵进烟灰缸,火星熄灭之后将烟灰缸往里推,企图藏住它。
程业河没眼瞧夏瑜风这别扭样儿“不怕郁清说你。”
“我宁可他现在醒来骂我。”
程业河“……”
是他说错话了,程业河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易感期快到了吧……”
话落,程业河隐隐闻到了一丝苦得发慌的铁锈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已经到了,提前了。”夏瑜风蛮不在乎地说。
“啊,那你怎么……”程业河预感成真,仔细一想也说得过去,难怪现在的夏瑜风看起来格外脆弱。
“打了抑制剂。”夏瑜风说。
其实还在北林时,夏瑜风的易感期就到了,提前得毫无征兆,可当时来澜江的行程已经定下,夏瑜风不想让郁清失望,就自己打了抑制剂隐瞒下来。
郁清对信息素的反应本就迟钝,夏瑜风每每到易感期,直到房间里遍布信息素,浓郁快到他自己快要窒息,郁清才能感受到一丝铁锈味。
“哦……啊?”
夏瑜风莫名其妙地瞥了程业河一眼“啊什么?”
程业河也不知道自己“啊”什么,作为夏瑜风半年前高薪请来的私人医生,他当然知道夏瑜风易感期一直在用抑制剂,“……没什么。”
虽然夏瑜风是他的老板,但他其实和夏瑜风、郁清两人是校友。
即便程业河远在另一个校区的医学部,仍然听说过夏瑜风当年创业不凡的成绩以及当着计算机学院全院领导和优秀学生代表的面做下的“壮举”。
程业河还记得夏瑜风易感期时表露出脆弱的一面,他看起来很懊恼,嘴里不停念叨着“郁清”。
程业河大学时对夏瑜风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传闻,现实生活中没有交集,也不清楚夏瑜风和郁清有怎样的渊源。
老板的私事他自然更不会主动去问。
只凭夏瑜风身为pisces创始人,无数合伙人想往他身边塞omega一个也没有成功,这些年夏瑜风身边只有郁清一个人就能看出来,郁清于夏瑜风绝对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也只有郁清那个油盐不进的榆木脑袋才看不见夏瑜风的真心。
虽然这大概跟郁清出车祸失忆也有关系。
“郁清现在这样,你以后怎么打算啊……”程业河试探地问,“总不能一辈子都靠抑制剂吧……”
夏瑜风不假思索
“我从没想过没有他的以后。”
第5章“药丸”
郁清醒来时已经到中午,他晕乎乎地翻身,却发现右手被束缚住。
他这一动也惊醒了某个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打瞌睡的人。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急切却又含
着几分小小心翼翼的探问冲进郁清耳中,郁清仍觉得头昏脑胀,也许只是没睡醒,药物的作用让他觉得异常疲惫。
“我没什么事。”郁清撑着床头坐起来,嗓音哑得可怕,只见夏瑜风立刻起身走出去。
急匆匆的脚步声渐远又渐近,只见夏瑜风捧着一杯清水走进来,玻璃杯上冒着热气。
“咕~”郁清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夏瑜风好气又好笑,也不怪郁清,昨晚那么折腾,今天一上午什么也没吃,不饿才怪。
“先喝点水,别喝多了。”夏瑜风握着郁清的手让他的手指贴紧玻璃杯,温水透过玻璃杯传递出来的温度和温暖的手心包裹住郁清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