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雨见贺章行礼赶紧摆摆手,
“别客气细糠。
哦,不是,贺章是吧,叶肖好些了吗?”
贺章没想到督主夫人还挺自来熟的,赶忙回复说叶肖好多了。
他刚才好像听夫人管他叫细糠来着,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不是他听错了是江心雨嘴瓢了,肖渊也听见了,并且把这个词记在的心里。
回头他得问问夫人细糠是什么意思,要是美男帅哥的代名词他高低把这小子整走。
虽说坚信夫人对他的喜欢但贺章长得太好了,肖督主还是有深深的危机感,看向贺章的目光也越发不善。
江心雨好笑的捏了他一把,“你再这么看贺章我可要生气了啊。
朋友之妻还不可欺呢,你当公爹的这么看自己儿媳妇合适吗?”
肖督主无奈的一捂脸,又来了,他媳妇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毛病是没救了。
贺章也没想到督主夫人竟然是这么个性子,脸色瞬间爆红,但心里还有一种异样的欣喜。
看来督主是认可他跟小叶的,不然也不会跟夫人这么介绍他。
肖督主:我澄清一下,这个儿媳妇完全是夫人的臆想跟我没关系。
江心雨这一调侃肖渊倒是没再盯着贺章了,甚至指了一旁的石凳让他坐下说话。
因为怕撞上许青兰肖渊一直没去看叶肖,既然今天遇到贺章了那就问问情况。
再有就是离间许青兰的事弄得怎么样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干儿子一直向着别人。
提起这个贺章笑得更加真切,简单叙述了一下说是已经成了。
如今这俩人已经彻底闹掰,就算是许青兰肯放下面子回来哄小叶俩人的感情终归是回不到从前了。
叶肖最敬重的一个是肖渊一个是许青兰。
既然兰姐姐的形象在心中已然崩塌叶肖肯定能做一个只听干爹话的好儿子。
只是说完这些贺章神情有些落寞,“小叶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肖渊一听这话立刻警觉起来,“你们感情的事本督主不插手,但你若是用什么下作手段别说我不念情面。
要我说你也别太执着了,强拧的瓜不甜。”
“对,不甜,但没说不解渴。”
江心雨坏笑着勾勾肖渊手指,
“我当初拧你的时候不也拧了好几回没拧掉吗?
有志者事竟成,你得给孩子点鼓励。”
随后江心雨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猥琐的对贺章道,
“你家督主的意思是不许霸王硬上弓可没说不许霸王被上弓,我有个朋友他就是先……”
肖渊赶紧捂住江心雨的嘴,“不许出馊主意,那俩好歹两情相悦跟他们不一样。”
这一说江心雨也想起来了,赶紧摆手示意自己不说了。
可不是不一样么,倒不是两情相不相悦,是这一对生理条件特殊。
就算贺章能舍得出去屁股叶十二那小子也当不成攻,这是个死循环根本就无解。
贺章今天也算开了眼了,活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到过督主夫人这么特别的女人。
平常夸赞贵夫人的话跟这位夫人一点都不沾边,但莫名的却让人不讨厌。
尤其是看向他的眼神,除了一瞬的惊艳没有半点绮念,倒是看督主的时候满满柔情。
真该让小叶看看这一幕,看看什么才是配得上督主的女人。
不说别的,光这份深情就是许青兰拍马都比不上的。
嘴里说着非督主不嫁看到他时却脸红心跳,许青兰的深情就跟她的良善一样虚伪又可笑。
贺章也不是没眼色的,看人家夫妻俩情意绵绵也不想在这儿当电灯泡,说是要给叶肖摘荷叶便很快告辞了。
江心雨看着贺章的背影啧啧夸赞,说是这样的大帅哥配给叶肖那个炸毛小鬼都浪费。
肖渊郁闷的把江心雨的脑袋掰了回来询问她细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心雨好笑的给他解释了一下山猪理论,肖渊听完也乐了,这么说的话贺章确实算得上细糠。
不光是细糠脑子也好用,这回没有了十二这臭小子帮忙看许青兰还能翻出天去。
回头再催催肖岭赶紧找个远远的地方把她嫁出去免得再闹出什么事来。
嗯,等解决了许青兰把贺章也轰出去,长成那样老在他府里晃他心里不踏实。
不是肖督主妄自菲薄,真论对付女人他确实是比不上贺章。
不光容貌比不上手段也不行,关键是硬件他也完败。
许青兰口口声声等他这么多年还不是十几天就叛变了,万一这男狐狸精勾走了夫人的魂可咋办。
到时候婆婆跟儿媳妇私奔了,留下他们父子俩这日子咋过。
近朱不一定赤近墨一定黑。
肖督主这脑洞被夫人带的越来越偏,偶尔也会冒出些无厘头的想法。
许青兰回去后就病了,看了大夫说是急怒攻心忧思过甚需要静养。
肖渊也没过去看,只吩咐人好生伺候顺便催促肖岭尽快给许青兰找婆家。
女人的年华就那么几年,这丫头岁数不小了不能总这么耽误着。
叶肖也听说许青兰病了,反正他腿伤着也没法过去探病便只遣丫鬟问候了一声。
回头看丫鬟脸色不好就知道大概是没什么好话,他也懒得听摆摆手让人退下了。
如今跟兰姐姐闹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可责怪贺章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这两天他也反复的想了一下贺章的表白,结论就是……接受不了。
其实跟贺章相处很愉快,以前不知道这货馋他身子的时候他很喜欢跟贺章玩。
如果俩人谈一场绝对不接触身体的恋爱他可能还能凑合,但看出贺章对他的欲望就不行了。
生理性的厌恶。
这种厌恶不只针对贺章,是针对所有人。
在叶肖的认知里爱情就是爱情,一旦掺杂情欲就脏了。
哪怕是他喜欢许青兰也只想兰姐姐抱抱他摸摸他的头跟他温声软语的聊天。
那种事是想都没想过的。
贺章一如既往的伺候叶肖,这小子犹豫了几天还是诚恳的跟贺章谈了一次。
剖开伤口很痛,但贺章对他有救命之恩又太过执着,他也不想看原来的好朋友一直求而不得痛苦挣扎。
问题出在他身上,贺章再怎么好都是没用的。
叶肖说完的时候指甲已经把手掌刺出了血,可他眼中的泪硬是一滴没落。
贺章却哭了,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泣不成声。
他不该逼小叶,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