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盛相思去名邦中心影城见过柏元洲后,柏元洲对她挺满意。
当天敲定了,让她去试妆,并且试镜一段舞蹈。
今天,就是约定好的日子。
因为要试妆,盛相思是素颜直接去的。
到了地方,盛相思联系了任策。
“相思!”
任策忙的很,跑过来接了她,带她去到化妆间,给她找了化妆师。
“一会儿上完妆,和大家一起出来就行。”
“好的,您去忙吧。”
几位来试妆的,都是女主的舞替,是以,妆容、服饰都是一样的。
虽然说,舞替不需要看脸,拍的,是她们的身形。
但是,化妆师们看到盛相思,还是不免惊艳了一把——这张脸幸好是舞替,但凡在剧里是个配角,女主都压不住。
几个舞替收拾好,一起出去。
柏元洲对细节把控很严格,特意过来,亲自把关。
舞替们,一个个进来跳,他一个个的看。
轮到盛相思时,柏元洲不由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美国艺术大学毕业……舞跳的不错。
主要是,身段实在是太过美好。
“任策。”
“来了,柏导。”
柏元洲指指盛相思,“叫她过来一下。”
“哎,好。”
任策一看,这是有戏啊,是他推荐的人,他自然是高兴,忙不迭的去叫来了盛相思。
“柏导,人来了。”
“嗯。”
柏元洲翻了翻资料,“盛相思?”
“是,我是。”
盛相思双手束在身前,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也不惧怕落在她身上、审视的视线。
舞者嘛,就是要给人看的。
“嗯,不错。”
柏元洲问到,“学的现代舞?”
“嗯,是。”
“除了跳舞,有其他的打算吗?”
“?”一时间,盛相思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导演……”
“没事。”
柏元洲笑笑,跳过了这个话题。
虽然说,他对她这张脸很满意,但是,还言之过早。先看吧,看看她能不能胜任好这个舞替再说。
抬手,在资料纸上敲了敲,“行,你定了。”
“!”盛相思一怔,嘴角压不住的上扬,“谢谢,谢谢导演。”
“嗯。”
柏元洲挥挥手,“去吧。具体的,任导会和你沟通联系。”
“好的,那我不打扰您了。”
“任策。”
盛相思一走,柏元洲叫住任策,把盛相思的资料抽了出来,“这个姑娘,列为重点。”
“柏导,你的意思是?”
柏元洲明说了,“只要她有时间,就让她来。”
“哎!”任策大喜,笑着直点头,“好!相思要是知道了,可得高兴坏了!”
柏元洲失笑,忍不住夸赞,“条件实在是好,非常上镜。”
今天来的,都是舞蹈专业的,舞跳的好的,自然不在少数。
但是,电影是门艺术。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有画面感,一对着镜头,那感觉就出来了——盛相思就是这种。
“机会我给了,就看她的造化了。”
“那您放心,人是我找来的,我会盯着的。”
转身,任策去找盛相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相思,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任策说话算是含蓄的,而且,未来没定,他也不好说大话,“这次拍好了,柏导还会关照你的!”
“我知道的,谢谢你。”“不客气。”
带着这个好消息,盛相思离开时,脚步都是轻盈的。这种喜悦,一直延续到晚上去弥色。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容峥进来,给傅寒江带来了确切的消息,“二爷,相思她……确实是住在西十二街。”
说完后,就见二爷的脸,瞬间黑成了炭。
“呵。”
傅寒江的短促的笑了下,有意思。
“具体的地址,我发到你手机上了。”容峥咽了咽口水,不太敢看他。
“行。”
傅寒江拿起手机,准备查看。
手机正好响了,是秦衍之打来的。
“喂?”
“二爷。”秦衍之戏谑道,“人在哪儿?晚上去弥色啊。”
“不去。”
傅寒江今晚可没有心情,他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别啊,我可是听说,傅二爷你最近……”
懒得听他胡说八道,傅寒江打断他,“我有事,真不去,就这样。”
说完,挂断了。
抬眸看着容峥,“叫司机休息吧,晚上我自己开车。”
“好的,二爷。”
容峥猜,二爷是要自己去抓盛相思吧。
果真,傅寒江拿起车钥匙,从休息室的直达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开了车,直奔西十二街。
和那晚一样,车子过了文昌道,再往前,堵在巷子口,开不进去了。
傅寒江下了车,步行往里走。
按照容峥给他的地址,找到了盛相思的住处。
就是……这里?
傅寒江不敢相信,这么破的公寓楼,还是没有电梯的那种,走道乌漆嘛黑,空气里一股形容不好的味道。
这种地方能住人?
站在门口,傅寒江犹豫了半天,带着股怒意,抬手敲门。
然而,敲了好一会儿,没人应。
傅寒江只好放弃,改而给她打电话。然而,没人接。
傅寒江皱着眉,隐隐暴躁,“盛相思!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
弥色。
秦衍之和周晋庭相对而坐,钟霈坐在一旁。
“有意思,我们今天来了,傅二爷倒是避开了?”
“怕我们笑话呗。哈哈……”
钟霈没听懂,忍不住问,“二哥为什么怕你们笑话?”
“小子,不知道吧?”
秦衍之瞄了眼自家表弟,“你傅二哥,最近捧一姑娘呢,捧的那叫一个热乎。”
“是吗?”钟霈来了八卦之心,“是谁啊?”
“喏。”
周晋庭指指舞台,“就是这里那位……S小姐。”
“……”瞬时,钟霈眼神暗了暗。
幸好,这里的光线不太明亮,他们也不太看得出来他的神色变化。
钟霈顿了顿,笑笑,“傅二哥,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有什么用?”
秦衍之摇摇头,“都这么多年了,两人的身份摆在这儿,是不可能的。”
“哎。”周晋庭叹口气,说到底,他们是为傅寒江高兴的。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个女人,能让他另眼相看了不是?好过在姚乐怡那棵树上吊死吧。
两人对视一眼,“老二没来,咱得替他守住这姑娘是不是?”
“是。”
秦衍之郑重点头,拿起了手机。
“嗯,给我送点东西过来……对……以傅二爷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