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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二十七层实验室里,火光刺眼。
高温火焰爆发出极度灼的橙红色,强烈的噼啪声伴随着高温产生的气流不断翻滚,形成一片烈焰。
在火焰的加持下,周围的空气被迅速加热,散发出一股焦灼的气息,热量强烈到足以瞬间消杀病菌和有害微生物,同时将废弃物高效分解。
等到所有扭曲变异的生物与那些死去的人们一同在高温下变成灰炭,火焰才终于熄灭。
全金属走廊回荡着死亡的味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高温火枪喷射口,为的就是预防这种情况,当不可控事件出现时,将对整个楼层进行封锁焚烧处理。
而火焰唯一不会抵达的地方便是实验室的尽头,因为那里也是变异生物们不会靠近的地方。
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手持武器,脚步谨慎,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
最深处的实验室发出阵阵古怪的声音,仿佛痛苦的呻吟。
走在最前面的人打开权限,全钢大门自动打开。
房间里,冷冻室的大门开着,痛苦的呻吟声便是从里面发出来的。雇佣兵撞开门,发现了一名倒在地上的,完全变异的人类女性。
有人从一旁的电脑上调出监控,报告给身后的男人。
“潘教授,是a15生物工程细胞实验的研究员金雨,她给自己注射了针剂。”
结果一目了然。
“她进化失败了。”
一直没有踏入冷冻室的男人终于走进来,隔着薄薄的镜片看向地面的人——或许她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整个身体臃肿庞大,防护服撑裂成了几片碎布,几乎卡在冷冻柜和金属床之间的空地中无法动弹,那只已经看不出形状的巨大独眼向下流淌出浑浊的白色液体,像是在流泪。
房间里只有这一个变异体,没有看到别人的身影。
潘煜露出怜悯的神色,只是那种怜悯并未达眼底,好像看到了一支折断在路边的野花,发出轻轻叹息。
“基因检测结果显示,她的进化概率有百分之六十,但还是失败了吗?”
“教授,她好像注射过量了。”
雇佣兵用金属钳将一支针剂从地上捡起来,是空壳,从标注剂量来看,是成年男性才会注射的0.5毫升,而女性的注射剂量一直控制在0.3。..cc
更夸张的是,地上空掉的溶液壳有三支。
如果不是她想自杀的话,那么能够解释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金雨在注射针剂时已经神志不清,失去了理智判断。
在某种极端渴望的驱使下,她一连为自己注射了三支基因溶液。
“给她开的权限还是太高了。”潘煜摇头,脸上的遗憾并不真诚,“这里不应该存放针剂,你们看,这就是私自注射的下场。”
地下幸存者基地的负二十七层到二十层是试验区域,每一层都有从病原体中分离的身体组织,所有原液都会在取出病原体体外后统一储存并运送至二十七层,只是下午实验室失败爆发了意外。
过度变异使金雨失去了攻击性,她的肉体臃肿沉重,甚至没办法动弹,在地面上挣扎了几分钟,眼睛注视着潘煜,像是还残存着一丝人性。
大概是错觉。
潘煜转过头,吩咐身后的雇佣兵,“焚烧吧。”
走出房门的同时,烈火在身后铺开。
冷冻室的门关上。
全钢结构的另一个建造初衷,就是方便焚烧消杀。
一同前来的工作人员在不远处喊他,“潘教授,你过来看一下。”
冷冻室的正对面是病原体观测室,平时会有一台仪器专门记录病原体的各项数据体征。
仪器后的墙壁上有面巨大的玻璃,可以看到实验舱里面的画面。
可现在,玻璃上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潘煜走近才发现,密度极高的钢化玻璃像是被某种强酸物质腐蚀过,表面呈现出令人头皮发麻,坑坑洼洼的点状,使得整面玻璃都变成浑浊不清的乳白色,丝毫看不见实验舱里面有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实验室内部的监控被毁掉了。”
有人走过来在他身旁汇报,“潘教授,刚回来的消息,这一层所有出入口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您要找的人不可能离开这层楼。”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潘煜看着眼前的玻璃,脸色难看。
从两年前,病原体被带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呈现出高度封闭的惰态,不再拟人,回归了最初被发掘出来的样子。
十几年前,在“奇点”项目上,潘煜曾见到过那个最初从陨石中分离出来的病原体原形。
那时的它就像一滴小小的水滴,在实验员的照顾下逐渐变成了大水滴,最后孵化。
这两年,它回到了最原始的模样,还维持着那种非牛顿流体一般看似柔软实则冷硬的原型,长达两年之久。
而现在眼前模糊不清的玻璃,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它再一次恢复了活性。
“开门。”
潘煜冷声说。
“潘教授,电子门锁失效了,里面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锁扣。”
忽然不好的预感,潘煜怀疑他要找的人此时很可能就在这扇门后。
“撞开。”他语气森然,“用撞门器。”
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戴上机械臂,将极重锤从外面运输进来,“哐当”一声巨响,铸铁实心破门锤在合金钢门上发出极其刺耳的噪声。
破门锤一连狠狠撞击了七八下,大门终于哐当一声砸开,最前面的雇佣兵语气古怪。
“潘教授……这是……”
潘煜推开人走进房间,猛然睁大眼睛。
房间空旷一片,病原体不见了,地板上只留下一只白色的女式橡胶实验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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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震颤,唐念抬起头。
“什么声音?”
鼻梁上一直架着的眼镜在混乱之中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她在这个地图的身体是标准的高度近视,现在眼前模糊昏暗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濡湿的感觉贴上来,脖子被勾住,白皙的手臂在黑暗中散发出牛乳似的光泽,扣在她发丝间的指尖湿润,晶莹剔透。
流泪小猫已经变成了发烧小猫。
青年英俊忧郁的面孔在黑暗中像极了食人魂魄的妖精,他抱着唐念的腰,让东倒西歪的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身躯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颤抖。
刚刚是猫猫的初吻。
她带给他的体验温柔美好,带着一点咬破舌尖的疼痛。
从最开始的茫然害怕,到现在的渴望,他像一个被玩坏的玩具,呼吸急促,双眼泛着迷蒙的雾气,浑身都染上了唐念传递来的燥热。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想要生气,还是轻而易举被她勾得七荤八素。
“我听到……”唐念眼皮沉甸甸的,眸光有些涣散,仰头往上看。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公寓,好像在地下世界的更深处。
像某个高级研究员的起居室。
她神智不清,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七宗罪控制住,渺小的人类怎么能抵抗来自神的惩戒?黑色羽毛像伊甸园里诱人犯罪的毒蛇,时间缓缓推移,让她的渴求在色.欲与暴食之间交接。
于是她急迫切的亲吻和拥抱中,带了些想要进食的贪婪。
病原体白皙的皮肤上落满了深深浅浅的齿痕,人类亲着亲着就会用牙咬他,但是被咬了也很舒服,圆钝的牙齿碾压着薄薄的皮肤组织,带来淡淡的酥麻感。
每一次碰触都像触电,让他高度拟态的肌肉都微微痉挛,整个人甚至不可抑制地抽搐。
看到她对通风管传来的动静产生疑惑,他又一次抱住了她,迫使她低下头和他重新唇齿依偎在一起。
“不要听。”
他被咬痛,轻轻抽气,却不愿意那个伤口愈合,仍旧维持着破口的模样,舌尖轻轻吐出唇瓣,给她展示自己的伤痕。
“看我。”
唐念顿时眩晕了回去。
她很恶劣,像个被宠坏的孩童,捉着他的柔软,在他破皮受伤的地方慢慢啃咬,似乎觉得它很好玩,故意想要把它弄疼。
猫猫被她捂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闭眼发出轻哼声,每被咬一下就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像是某种暧昧的鼓励。
潮湿的气息扑在她的皮肤上,柔软的手指小心翼翼碰触过她的下颌和脸颊。
整个夜晚,他们都亲密地紧紧相拥在一起,偶尔会从床铺上滚落下去,又来到沙发,又从沙发滚落到地毯,她想喝醉了,不肯老实,也不会善罢甘休。
倒在地上时,青年总是垫背。
他时不时被人类摁到地板上,嘴巴被她的暴食欲咬得通红,身体也是,全身上下都成了她喜爱的糕点,有好几次险些克制不住变成原形,差点融化成一滩淡蓝色的液体。
他的眼里不知是雾气还是泪水。
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类女性掌握着这场休息的主动权,像挥舞着皮鞭的邪恶农场主,将青年像个可怜的羊羔一般逼入墙角,对懵懵懂懂的他予取予求。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那么单纯好骗,不会反抗的样子。
被她亲得哼哼唧唧,会流泪,会颤抖,鼻腔里不停发出细软的猫叫,可怜得要命。
他好像知道这副模样有多迷人,勾得唐念越来越恶劣,被他柔软舒服的眼神激发出更多施.虐.欲。
她像骑马一样坐在他身上,命令青年不准动,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他。
“念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