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庄望京分开后的几年,蓝露昏昏沉沉,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烂。
找了好几个小白脸,但都没庄望京带劲。
庄望京斯文,说气话来更是温和儒雅,但一到床上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蓝露爱惨了他这样的反差。
后来再听到庄望京的消息,是他车祸的死讯。
蓝露不相信,包了架飞机前往京市。
葬礼排场很大。
人群里,她看见了一个和庄望京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蓝露将眼泪憋了回去,抬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我就知道,你这样耍我好玩吗!”
周围一片哗然,气氛变得诡异又沉寂。
男人英俊冷冽,眼皮不屑地一掀,蓝露看见了他眼底陌生的凉薄和漠然。
“你凭什么打人!”旁边挽着他的漂亮女人打抱不平,蓝露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动作,有些刺眼。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现在跟我乖乖道歉,我还可以选择原谅你。”她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扬,发号施令。
可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擦肩而过时,冰冷地砸下三个字。
“滚出去。”
“庄望京!”
蓝露扯着嗓子喊,女人停下来推她:“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保安,把她给我赶出去!”
“谁敢动我!”蓝露冲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泼辣又乖张,狠狠威胁:“你今天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咱俩就彻底玩完!”
蓝露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消失在了拐角处,她死死地咬着唇角,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
“就是她!不知道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女人,给我扔出去!
“我自己会走!”
蓝露余光瞥见男人那张英俊的黑白遗像上,她抽出一朵菊花砸了上去。
“庄望京,老娘祝你早死早超生!”
……
蓝露想不通,于是花了两千万在京市的五星级酒店里包了一个月的总统套房。
损友孙糖糖骂她是败家子,可这点钱对于蓝家来说九牛一毛。
“孙糖糖,你说他是不是在欲擒故纵?”不就是分手吗,至于玩这一出,幼稚,太幼稚!
孙糖糖觉得可疑:“你确定没认错?”
“我就算闭着眼睛,闻他身上的味都能闻出来!”
“什么味?”
“闷骚味。”
“……”
孙糖糖问:“那你想怎么做?姑奶奶你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和庄望京本来就是玩玩,别太当真了。”
蓝露冷笑了一声,仔细地将身体乳抹遍全身上下:“没办法,我就喜欢他费力在我身上下功夫的样子。明天下葬,我怎么都得去送送他,毕竟他伺候我这么久……你可不知道,庄望京就喜欢把我压在落地窗上……”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那就祝蓝大家小姐一切顺利了!”
蓝露胜券在握,身体乳抹地更卖力了。
次日,墓山。
上山的人不多,但每个人都穿着黑衣服,打着黑伞,放眼望去,黑黢黢的,像一排排的蚂蚁。
“阿砚,陈爷爷说结束后,让你去一趟老宅。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听见这话,陈台砚神色毫无波澜,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幽冷的光泽。
入土,下葬,将遗像和五谷摆放好后,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乍然出现在了空气里。
“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