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被尼克尔救下,成为军队统领后,事事以国主为先。
这件事不是秘密。
大家都说这是偿还救命恩情的典范。
但剧情在手,有些事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宋悦笙见他不说话,把画框重新摆回原位后,好心提醒了一句。
“尼克尔和格斯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你可以从格斯查起。”
谢惟轻笑一声。
“他俩关系并不好。嘉泽,你的挑拨离间不成功。”
宋悦笙摸了摸下巴。
“是吗?孤倒是觉得他们挺好。”
“既然你有自己的判断,那就按照你所想的做,不过……”
宋悦笙的话锋一转,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桌上的星球画框上,勾唇笑着。
“倘若事实与你所想不一样。谢惟,你当如何?”
谢惟半眯着眼睛:“你知道什么?”
“孤什么都不知道。”宋悦笙轻抬眼眸,“孤只是觉得与格斯交好的人应该不会主动救人。”
谢惟:“那便请女王找出真相。”
“这是你的条件?”
“是。”
“好。孤会尽快查明。”
宋悦笙突然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
她走到门口转过身,指着身上的外套。
“多谢谢统领的贴心。”
“你那晚的吻是因为想临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
谢惟问出口后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
胸口也不再烦闷。
早该问出来的。
宋悦笙愣住了。
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
犹豫半刻,宋悦笙决定遵循刚才想的计划。
她挑了下眉,嘴边勾着一抹笑:“不是标记。只是觉得易感期的谢统领很帅,心里欢喜,想拐走睡觉。”
“你……”谢惟有些哑口无言,“不知廉耻。”
“孤也觉得不妥,所以就把那件事忘了。如果不是你提,孤根本想不起来。”
“意外的事天天有。谢统领,咱们都是成年人,你也快忘了吧。”
宋悦笙说完便贴心关上门离开。
意外?
忘记?
谢惟攥着手。
那种烦躁感又来了。
易感期结束,依赖性也不会消失吗?
半小时后,飞船在白隐帝国的站前广场停下。
凯茜见到走下来的宋悦笙,连忙跑了过去。
“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景大人他……”
“凯茜队长,本官如何?”
凯茜听到声音转过身,却见景肆一脸笑着走了过来。
不、不应该啊。
一分钟前,景大人还处在alpha的易感期。
信息素压得军队的人喘不过气。
还大肆破坏。
现在却像个正常人一样。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控制住景大人,给他用了抑制剂?
宋悦笙看向凯茜:“到底怎么回事?”
景肆抢先一步回答。
“凯茜队长告诉臣,殿下前往虫族出没的区域。臣担心殿下安危,没想到在前往的途中被告知殿下搭乘他人的飞船回来。”
她身上的衣服与无夜星系的军装一样。
上面有谢惟的信息素。
景肆攥着手。
被压制住的信息素开始缓缓冒出。
“殿下,您应该先去检查有无伤害。”
仗着宋悦笙闻不到,景肆驱使着信息素覆盖衣服上的竹香味。
可是,远远不够。
为什么会遇到谢惟?
为什么要穿着谢惟的衣服?
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每一件事都让景肆十分在意。
宋悦笙首先转头看向凯茜:“是这件事?”
凯茜点了点头。
“陛下,您下次千万不能独自一人前往那么危险的区域。”
“孤知道……”
话还没说完,景肆倒在了她身上。
又低糖。
他怎么这么脆皮?
宋悦笙看向凯茜:“孤先送景肆回去,与柴飞商量好后,再告诉你们(23,1,8)垃圾星上面的事。”
“是,陛下。”
远处。
谢惟逐渐从宋悦笙乘坐的星际飞车上收回视线。
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想到某个时期,流行在无夜星系的一句话——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她骗他的喜欢,不超过一小时。
若是真。
她不可能允许其他alpha信息素的靠近。
那么,她说的格斯恐怕也是假。
副队察觉到异常,问:“统领,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去元兴园。”
**
二十分钟后。
宋悦笙把景肆送回了家。
她正准备离开,突然被人攥着手腕。
“我的易感期到了,帮帮我好不好。”
“殿下……”
景肆的瞳孔中氤氲着水雾。
像是云雾缭绕的山中,坐等人来,夺人心魂的狐狸。
宋悦笙转过身,垂着眼睛:“景肆,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勾人。”
景肆的吻落在她的掌心,声音缠绵:“那殿下被诱到了吗?”
宋悦笙笑着:“如果我说没有呢?”
“但我被殿下诱到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景肆的手从宋悦笙的手腕处移开,缓缓地与她十指相扣。
一个用力,将她拽到了床上。
他侧身躺下,将脑袋轻轻搁在宋悦笙的肩膀上,闭上眼,无声地轻喘着。
“殿下不同意,那让我抱一抱好不好。留我一个人,我撑不过去。”
知道她在,却不待在这里。
他真的会难受死。
另一方面,alpha的能力远超beta。
景肆更怕信息素暴涨到失控而伤到她。
“我没说不答应。”
宋悦笙侧过头,吻在了景肆的耳垂。
他的耳朵瞬间通红,眸光闪了闪。
“殿下真是……犯规……”
……
太阳从南偏西的位置慢慢地落下西山。
掉在地上的通讯器上的时间不知何时也走到了18点。
房内的血腥味浓郁,弥漫得到处都是。
床榻上。
男人从背后抱住女人的腰,吻在她的后颈。
眼里满是贪恋之色。
“殿下,一国之主有很多重要的事处理。告别宴而已,随便给个理由便可以推脱。”
宋悦笙拍了拍腰间的手,示意他放开,
“皇太女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坐的。明欢一直不见我,再不说就晚了。”
“迎宾宴没举行,告别宴再不出现,非常容易出问题。”
宋悦笙低头看了眼胳膊的吻痕,轻叹了声。
放肆不好。
下次应该换个时机。
“好了景肆,快放手。”
景肆朝她的侧颈上咬了口,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宋悦笙疼得捶了他一拳。
她快速下床,把通讯器戴在自己左手腕。
“我怎么和你说的?今天这个情况不准咬我脖子。”
景肆委屈兮兮:“殿下,很轻的,不会留痕。”
染不上信息素等于没有任何联系。
愤怒却无力。
就像殿下不知道这个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非常浓郁,宛如血流成河的现场一样。
他只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明显的,独属于他的痕迹。
“没有下次。”
景肆点了点头。
注意到宋悦笙准备拿起桌上的军装外套,他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殿下,你拿他衣服做什么!”
宋悦笙回头:“还啊。难道我还能把它当作装饰物裱起来?”
景肆半垂着眼睛,委屈地指着衣服上的痕迹:“可是殿下,衣服已经脏了。你要洗了再还吗?”
宋悦笙:……
“烧了。”
“坏心眼儿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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